他們也知道直接喝下去這一大杯伏特加肯定是不好受,甚至是他們自己也無法做到那麼簡單輕易地就喝下去一大杯的伏特加。
但是他們根本不在乎,甚至他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我知道這不好受,但你必須要給我承受住。
其實這就是一種服從性的測試而已,酒桌之上,誰的地位高,那麼他讓誰喝酒,蛇酒不得不喝,如果不喝,那對方就會不高興。
表面上是生氣你不給他面子,但是實際上是生氣,你不聽話而已。
蕊兒哪裡知道這一點?
她只是知道,這麼大一杯的伏特加,喝下去之後,她肯定就不行了。
這可不是什麼白糖水,這是高濃度的酒,成年大漢一杯也可以撂倒,除非是那些酒場老手,才能夠強行撐住。
畢竟這麼濃的伏特加,即便是那些經常喝酒的人,也都不會直接喝下去。
更多情況下,這種伏特加都會被當做調酒的底料,往裡面摻雜一些果汁或是飲料之類的東西,稀釋過了之後,纔會喝下去。
真的要喝純的,誰也受不了,甚至生命都有危險。
“老闆,我……我真的不行,我不會喝酒。”蕊兒一臉爲難。
老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讓你喝你就喝,喝酒有什麼難的?”
“這……”
老闆繼續說道,“就是跟喝水一樣,把酒倒到嘴巴里面,然後嚥下去就行了,什麼會不會?難道你連喝水也不會嗎?”
蕊兒聽到這話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但是老闆這句話裡面的意思她已經是完全的聽明白了。
就是要逼她喝酒唄?
蕊兒捏了捏拳頭,她本可以轉身就走,以她的家世隨便做一個富家小姐還不是美滋滋?
但那些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只想要證明自己,不然也不會從家裡搬出去自己住。
如果連這些東西都忍不了的話,那還怎麼證明自己?
難道是證明自己比較軟弱嗎?
她知道,生活的艱難和身處社會的不易,如果現在就放棄的話,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她不想過家裡已經安排妥當的按部就班的一生,她真心的想要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需要他的幫助也可以活的很好。
“呼……”
想到這裡,她長出一口氣,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我實在是不會喝酒,不過鄭總您既然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就……”
說着她就要上去把酒給接過來。
只是一個寬大的手掌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還是我來吧。”
陳燁隨意把鄭總手裡面的酒杯接了過來,笑嘻嘻的道,“讓女人喝酒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酒還是我來喝吧。”
說完,陳燁直接一口將酒給喝下去。
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臉色沒有半點的變化,甚至還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
蕊兒都驚了,完全沒想到,陳燁竟然會直接替自己喝酒,而且還是那麼的直接快速,時間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鄭總也愣住了,手還保持着一個把酒杯遞出去的姿勢。
這人是不是彪啊?他心想。
哪有這種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給人擋酒,而且還是那馬高濃度的伏特加。
而且看他這樣子,這一杯酒就像是喝涼白開一樣。
“額……鄭總,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是酒還是水?”陳燁皺眉道,“怎麼一點也不辣?”
“嗯?”
鄭總也是一愣,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杯酒,心中也是懷疑。
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
他將信將疑的將面前的酒杯舉起來,猶豫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咳咳!”鄭總的臉色頓時發紅,一口酒水吐了出來,“我曹!你玩我呢!”
他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但是看到了另外一邊的一直怡然不動的長髮男子,又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不能失態。
“啊?真的有那麼誇張嗎?”陳燁呵呵一笑,看着鄭總窘迫的樣子,心裡很是開心。
“不好意思鄭總,這位就是您要見的那首曲子的作曲人,陳燁。”蕊兒見到氣氛有些尷尬,趕緊開口緩和一下。
蕊兒看向陳燁,給陳燁用了一個眼色說道,“鄭總之前經常聽提起你,誇獎你的音樂才華。”
陳燁也是見好就收,原本剛纔那樣就是爲了給蕊兒出氣。
“是嗎?”陳燁笑笑,“那就多謝了。”
那長頭髮的一看就像是搞藝術的男子,聽到蕊兒說這位就是陳燁,也是投來了審視的目光。
但是上下看了一眼之後,就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
“哼!”
鄭總也不再追究剛纔輸的那些話,就當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輕哼一聲,擺擺手道,“坐吧。”
偌大的包廂裡面,一張巨大的桌子放在中間。
之前這兩人一直都坐在一旁窗戶邊的榻榻米上面,現在人到齊了之後,才重新坐到了中間的圓形大桌子上面。
“啪啪!”
鄭總拍拍手。
頓時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侍應生,“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上菜。”
鄭總淡淡吐出兩個字。
“是。”
那人彎腰走出去。
蕊兒無所謂,雖然現在看起來她不過是公司老闆的一個手下,但是實際上,就算是比這個高端得多的場合蕊兒之前也是經常參加。
這種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根本不會感覺有什麼驚訝的地方。
而對於陳燁來說,雖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是他心中還真的沒什麼好拘謹的。
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和氣質。
就像是一句話說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因爲系統的緣故,陳燁現在早就是脫胎換骨,他更是從容的直接坐在了座位上面,沒有左顧右盼,也沒有一點點的心虛。
鄭總看了之後,也是微微一怔,他還以爲自己這一番做下來之後,怎麼也能算是個下馬威,但是現在看來,事情發展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呵呵,陳燁?”坐下之後,鄭總直接開口,“那一首曲子是你做的?”
陳燁笑笑,“一時靈感,只是僥倖而已。”
“哦,我也覺得只是僥倖。”鄭總竟然直接這樣說道,“原來真的只是僥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