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三人幾乎是狼吞虎嚥地吃掉了三盤揚州炒飯。
就連討厭米飯的薇兒吃完後也露出了意猶未盡的神色。
也因此對陳燁的態度稍微好轉了一點。
“陳燁你挺厲害的嘛!”蕊兒的眉眼都笑成了一朵花,突然湊到陳燁臉前柔聲說:“沒想到你這麼會做飯,看來我沒有選錯你呢!”
陳燁受寵若驚,一撇頭,正好看到蕊兒高開的衣領下一抹潔白的春光,登時氣血上涌,兩道粘稠的液體就充上了鼻腔。
“不好!”陳燁趕忙仰起頭,逃也似的跑去了衛生間。
第二天,清晨的鳥兒剛剛叫,蕊兒就沖沖忙忙的開車離去。
陳燁和薇兒今天是參加集訓的第一天,需要全面的檢查身體,所以不能吃飯,也就省了陳燁一把時間去補充睡眠。
昨天晚上,他又在俠風網上爆更了10章《魔獸劍聖》,雖然只收到了寥寥百十個點擊卻也不以爲然,他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而他自己在更完十章小說後又看了將近50章,並越發覺得太好看了,越看越上癮,一不留神就又看到了凌晨3點鐘。
薇兒洗漱打扮後開着豪車一路絕塵而去,她不喜歡和不夠熟悉的人坐一輛車,這裡特指陳燁。
陳燁對此頗感無奈,這小妞真是冷漠,還好他昨天做俯臥撐賺了幾百塊,那就破費打個車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佳星娛樂樓下,這裡不虧是娛樂界新秀公司中拔尖的存在,竟然有自己完整的一套醫護流程。
陳燁跟着隊伍走進體檢室,按照叫號順序開始等待體檢,這對他而言是個漫長的過程,因爲這個叫號是按照昨天排名來定的,他昨天光榮的獲得了最後一名,所以理應排在最後一個。
“虧我還來的早,早知道要等我就搭公交來了。”
陳燁極不爽的嘟囔着。
然後他腦中靈光一閃:與其乾等着,我不如看會小說。
原來他仍舊沉浸在《魔獸劍聖》的獵奇世界中,爲劍聖的坎坷成長之路頗爲掛念。
當然他不會隨身帶着一本書來看,那樣太撈了。
他昨天發現了系統中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功能,就是它可以在自己腦中凝結出一個虛擬畫面,用來播放自己學到的技能動作、詳解、甚至看書看電影,這個發現可把他樂了好一陣子。
“第100號,陳燁!”
體檢房內有人喊他,陳燁孤零零地坐在長廊最後面,好像沒有聽到。
“第100號陳燁!”
還是沒人回答。
體檢房裡伸出了一個帶着白帽子的腦袋,他看見空蕩蕩的長廊內只剩下一個人在那傻坐着,於是喊了他一聲:
“喂!你是100號陳燁嗎?”
陳燁終於聽見有人喊他了,趕忙起身跑了過去。
“你好,我是陳燁。”
白帽子看了眼陳燁遞過來的卡片,上面寫着:100號 陳燁。
皺了皺眉,變得極不耐煩說:“你就是陳燁?叫了你幾聲沒聽見嗎?”
陳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剛剛睡着了。”
“睡着了?”那人冷冷哼了一聲,露出一臉不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體檢過後,衆人又都集合到了訓練場內。
這時的訓練場已經被隔開成了一間間獨立的房子,房子外表雖然比較簡易,但裡面確是應有盡有,完全就是一間間個體的舞蹈訓練室。不過在這些房子前方,還另外圈了一塊地,裡面全是一些健身和塑體的運動擺設,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此時這100號學員就列隊站在這場地上,聽元圖發表一些訓前講話。
元圖今天一臉的容光煥發,根本就看不出昨天被陳燁這小子踢吐血的樣子。
他簡單的介紹了下場地中各個區域的分佈和使用器材的注意事項,然後就讓各個教練帶着學員回舞蹈室內等待體檢報告,並參考結果做出適合個人的訓練計劃表。
“現在,我宣佈!魔鬼舞蹈訓練班現在正式開課!”
元圖大吸一口氣,渾厚的男中音從胸腔爆發出來,震動着在場每個人的心絃。
不一會兒,場上衆人都陸續回到了標有自己編號的舞蹈室,有幾個人在路過站在最後面的陳燁身邊時,還不忘用譏諷的表情剮他幾眼。
陳燁最近一段時間受多了此等眼色,他直接忽視掉了。
元圖這時走了過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燁,沉聲說:“陳燁,你準備好了嗎?”
陳燁心中暗罵一聲:準備好什麼?挨虐嗎?你這個睚眥必報的臭熊。
嘴上卻答應的怪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就好,”元圖隨手扔了兩個大包裹在陳燁跟前,說:“先把裡面的東西穿到身上。”
陳燁面帶疑惑地彎下腰,打開包裹頓時傻眼了,裡面大大小小全是沙袋!
“這老小子!果然沒安好心!留我下來就是爲了折磨我!”
他心中怒氣翻騰,忍不住質問道:“我爲什麼要穿這些沙袋?”
元圖好像等着他這句話一樣,不假思索地大喊一聲:“因爲你是舞蹈廢物!”
“你昨天跳的什麼玩意自己不知道嗎?”
“麻利地給我穿起來!否則,就給我滾出這裡!”
陳燁怒不可歇,牙關緊咬,被人叫做廢物是他畢生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還沒走到自己舞蹈室的學員也聽到了元圖的聲音,紛紛對陳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叮!怒氣值滿,恭喜解鎖精神力量第二層奧義——氣海輻射!”
“恭喜《九陽神功》趨於圓滿,神功大成!”
兩道毫無感情的系統通知聲打斷了陳燁的思緒,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壓下了差點暴走的怒火。
“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一定要走下去,不成明星誓不罷休!”
陳燁倒是平復了自己的怒氣,站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元圖可就遭了殃了。
他本意是通過打壓來激發陳燁的鬥志,讓他在憤怒中迸發出所有的天賦,可不成想陳燁突然像是變成了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散發出一股充滿着洪荒、古老、暴躁的氣勢,他活了近四十年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氣勢,彷彿他此時面對不是一名蹲在地上的毛躁小青年,而是一汪深藍色的大海在咆哮。
他急速後退幾步,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