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恩良雙手握拳捏得咯嘣作響,眼神噴火般地看着王慶。
“你這個卑鄙小人,枉爲武術協會的副會長,如果不是師父的再造之恩,我可就真的毀在你手中了!”張恩良惡狠狠道。
王慶嚥了口唾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冷笑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廢物,以前能被我一拳打得癱瘓在牀,現在好不容易站起來了,不好好珍惜活命的機會,還要再試試嗎?”
“我敲你馬!”很難想象,張恩良這樣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愣是被王慶的無恥,氣的飆起了髒話。
“要不是你下毒,當初可能那麼輕易擊敗我嗎?”張恩良咬牙切齒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王慶別過頭去,不在看他。
“既然看不懂,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張恩良當場拉開了架勢,正好拿這個卑鄙小人練練手,看一下自己突破之後的實力。
“我不跟你在這裡打,這是你們八卦門的地盤,我對你們的人品不放心。”王慶一臉正色道。
“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好意思提人品這兩個字,換到你們的地盤上,是方便你再一次下毒嗎?”張恩良正要被對方的無恥給氣炸了。
“只有你們這種無恥的人,纔會想着動手腳,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話,爲什麼不敢換個場地跟我鬥呢?”
“我他嘛,不是你先提的嗎?”張恩良真想現在就衝過去,狠狠的揍王慶那張臉,反正這傢伙長着臉也不要了。
“恩良,就聽他的,換場地就換場地,讓他們輸的無話可說。”陳燁開口道。
聽到陳燁開口,八卦門衆人都覺得安心了幾分。
“有我師父在,諒你也不敢出什麼花招,就聽你的!”張恩良惡狠狠地盯着王慶。
王慶冷笑一聲,“這麼大年紀了,對着一個年輕人一口一個師父,你們八卦們的臉,都已經丟盡了。”
張恩良正色道:“聞道有先後,達者爲師。想你這種無德之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王慶依舊是一臉的不屑,“上次我把你直接打的癱瘓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跪下來拜師?”
說完,人羣中爆發出一陣狂妄的嘲笑聲,那一次的事情,八卦門算是讓八卦門淪爲一個笑柄了。
“好,這次我要是再輸給你,我跪下喊你爹都成!”張恩良氣急敗壞道。
王慶冷笑一聲,一個大病初癒的病秧子,還能翹上天不成,“好,誰輸了誰就喊對方爸爸!”
雙方來到了換了演武場之後,王慶突然間對着陳燁笑道,“既然你是派徒弟出面的,那我上場豈不是矮你一籌?趙恆,就由你替我出面好了。”
“樂意效勞!”趙恆笑眯眯地站了出來。
這一點,他們算計的很好,趙恆身爲東道主,當然對自家的演武場再熟悉不過了。
而且,在他們看來,張恩良就是個大病初癒的病秧子,還真輪不着王慶親自動手。
趙恆不壞好意地看着張恩良,“張老弟,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我要是萬一出手太重,再把你打癱瘓了,你可不要怪老哥啊……”
相比起以前,張恩良現在的體型瘦了兩圈都不止,而他又是以橫練的外功聞名武林的。
在其他的武者眼中,張恩良現在能發揮六成的實力,都是奇蹟了,這完全就是一場打腫臉充胖子的決鬥。
“哪那麼多廢話!”
隨着比賽開始的鑼聲一敲,早已經安耐不住的張恩良率先發起了進攻。
趙恆微微一笑,看來這老小子是真的憋太久了,這種直拳怎麼可能傷的到自己?
這樣想着,趙恆雙手回防身前,不僅要防住張恩良的拳,更要順勢將他的手臂擒拿,一舉給掰斷。
“臥槽!”
在張恩良的拳頭打在趙恆身上時,他只顧得上說出這兩個字,之後防禦瞬間被破,結結實實地在胸前捱了一拳,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武館的弟子見狀,趕忙過去查看趙恆的狀況。
只見館主口吐白沫,眼睛和鼻子都有血滲出來,整個人都在抽搐,一會兒有股騷臭味襲來,竟然連大小便都失禁了,顯然是受了內傷。
“副會長,趙館主肋骨斷了七根,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其實不用別人彙報,王慶身爲武道大家,自己也能看得出來,聽到手下的彙報以後,頓時更氣了。
圍觀的羣衆開始議論紛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恆竟然連對方的一拳都接不住,這麼說來的話,上午的踢館還真不一定是假的,畢竟趙恆家的武館的確挺菜的。
此時最憋屈的,要數趙恆的那些門徒了。
一天之內,武館被人踢館兩次,上午弟子偷襲被人打出翔,下午館主切磋被人一拳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這讓他們面子往哪放?
“趙館主還真是宅心仁厚,爲了給八卦門長臉,竟然主動隨地大小便,佩服佩服。”陳燁看着王慶的眼睛,故意這麼嘲諷道。
此話一出,八卦門帶頭髮出一陣噓聲,之後圍觀的人羣也是噓聲一片。
他們嘲諷的,當然不是陳燁,而是恬不知恥地說,上午的比賽是假打的王慶等人。
你們不是說踢館只是演戲嗎?現在被人一拳打的大小便失禁,難道也是演戲?
“叫爸爸!”
人羣當中,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之後此起彼伏的聲音齊刷刷地喊着,“叫爸爸,叫爸爸。”
王慶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冷聲道,“你們在得意個什麼,趙恆只不過是個廢物,他敗了,我還沒出手呢!”
“正好,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副會長算賬呢!”張恩良一臉陰沉地看着他。
王慶被那個眼神嚇得頓時一激靈,這傢伙不僅功力恢復,還更上一層樓了?
在王慶上場之前,人羣當中,有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往王慶的手中塞了一個紙包。
“哼,管你功力是不是恢復,遇見了我,你還是要繼續回牀上癱着!”王慶一聲冷笑,之後捏爆了那個紙包,無色無味的粉末,被緊緊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