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太陽終於升起,在陽光落下的剎那,白清讓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經過一年多時間的相處,白清讓知道學院的何老是個什麼人——重度強迫症患者!說是早上到,那他就肯定會在早上的那一瞬間到!
“嗯?白同學,你這是……怎麼回事?”
何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山頂,就像是憑空出現般,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白清讓和黑虎兩敗俱傷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猜想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只是……
白清讓不是個普通人嗎?怎麼能將黑虎傷成那樣?
儘管疑惑,何老也沒問什麼,只是輕輕一揮手,揚起一陣黃色的藥塵撒到了白清讓身上。
“嘶~~~”
舒服,太舒服了!
白清讓強忍着沒有發出聲音,他知道那是何老在幫他療傷,可他這時候叫出來……總感覺很low。
黑虎彷彿感知到了自己的結果般,閉着眼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何老皺了皺眉,左手輕輕一揮,無形的劍氣劃過,黑虎的頭顱便被整齊的割了下來。
這個動作看呆了白清讓:
我的天哪!何老究竟是哪個等級的修煉者!這也太強了吧?
何老自黑虎的頭顱中隔空取出一顆珠子,珠子的表面不太完整,有些坑坑窪窪的存在,通體黝黑,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散發出淡淡的幽光。
“居然還有內丹……”
何老看了看手中的內丹,又看了看強忍着不叫出聲來的白清讓,內心實在是想不通,白清讓到底是如何將一隻擁有內丹的妖獸打成這樣的,就算是依靠外物,也要以靈氣爲引方能觸發,可白清讓是什麼體質他最清楚不過,難道……
白清讓見何老瞪着他發呆,忙道:“沒事,何老,那內丹,我就不要了,畢竟是您擊殺的它!”
何老回過神來,聽到他這麼說,眼神有些不悅,將內丹扔進白清讓懷裡,轉身離去道:
“白同學,身爲人師,我可不會貪圖學生的東西,這內丹你還是收好吧!”
內丹入懷,白清讓只感覺自己拿了個燙手山芋,妖獸的內丹有用他知道,可是對於他來說……沒用啊?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顆內丹怎麼越來越燙了呢?
也還好這時候何老走開了,不然他非得被白清讓這模樣嚇一跳——
只見黑虎的內丹飄在空中,一尊黑色的虛影逐漸展開,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其身形跟黑虎很像。
白清讓只感覺胸口越來越燙,身體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齜牙咧嘴起來,
“吼!!!”
虛影不甘的怒吼一聲,而後躍向了白清讓的胸口!
仿若暴風吸入,黑色的虛影如一縷輕煙被吸進了白清讓的身體……
又過了半個小時,白清讓班裡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但他們每個人到的方式都不一樣,有的是走路走上來的,有的則是御物飛上山頂,但御物的條件極其苛刻,所以走路上山的還佔大多數。
江流一是御物上山的,畢竟身後還有一個江家作爲依靠,找到一件能御物的靈器並不困難。
可江流一現在有些着急,自從他抵達無崖山,還沒有見過白清讓的身影……
白兄啊……你到底在哪兒呢?
畢竟現在的白清讓手裡還捏着一張隨時可以引爆的雷符!手汗就能啓動,那跟拿着個炸彈有什麼區別!
可惜着急也沒有用,江流一着急的跑到何老身邊,問道:“何老師,請問您……見過白清讓嗎?”
“嗯,見過,他應該在東邊的一個石塊上休息,你是要去找他嗎?趕緊把他叫過來,考覈要開始了!”
“好的,何老師我這就去!”
江流一道過謝之後,徑直向着東邊走去:奇怪,白兄雖然不合羣,但平常都會跟大部隊集合的,怎麼今天……
“吼……”
白清讓的臉色有些猙獰,喉嚨中不斷的發出低吼,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體內源源不斷的竄出怒氣,仿若一隻猛虎,在不斷撕扯着他的理智!
“吼!!!”
滿腔的怒火終於得以發泄,一聲充滿了狂野的獸吼聲被吼出!
此時白清讓身上的氣勢達到了一個頂峰,憤怒的吼聲中甚至夾帶着一絲能量向四周傾瀉!
“白……白兄?”
急忙趕來的江流一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江流一甚至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一吼過後,渾身舒暢,白清讓也終於恢復了理智……
這個能量波動……沒錯了!白兄這是能修煉了!
江流一的眼中充滿了意外,腳步歡快的跑到了白清讓身邊。
此時白清讓更懵逼,在精神恢復清醒的同時,他腦子裡也多出了幾條信息——
‘靈’字級能力——怒吼
‘人’字級能力——夜視
身體強化+1
敏捷強化+2
靈氣收納+1
妖祖之體解鎖——0.01%
什麼!什麼東西!妖祖之體?這是什麼玩意兒?難道說……這是……系統!?
白清讓還沒來得及消化腦子中的信息,他的意識便被江流一搖了回來。
江流一激動的搖晃着白清讓的身子,激動道:“白兄!你可以修煉了!你可以修煉了哈哈哈哈!!”
白清讓晃了晃腦子,看着江流一的臉,覺得有些不太現實:原來他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並不是沒有特殊能力,只是需要妖獸的內丹來激活而已!
該死的!那我這不是白瞎了兩年嗎?
“白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能修煉了!”江流一問道,
白清讓嚥了口吐沫,沒有說話,實在是因爲他想說的話太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說那句話,這種着急的感覺,差點讓他咬到舌頭。
“江流一,別問,什麼都別問!等考覈結束回去,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白清讓說道。
“嗯!”
等回到集合地點,江流一興奮的神色還掛在臉上,這讓他們同班的人都很奇怪:
這傢伙,平時天大的事兒都無動於衷,怎麼今天會是這般表情?莫非……是今天的考覈另有蹊蹺?
何老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淡淡道:“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準備開始考覈,下面我先開始點名,點到名的人,就不必考覈了:
甚炎平,吳弄,江流一……”
這些名字,身後基本都站着一個龐大的家族,有他們的家族在,通過這些基本的考覈是板上釘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必要考,其他學生對於這個也不感冒。
“還有……白清讓!”
什麼?白清讓!
本來安靜的人羣因爲白清讓的名字沸騰了起來:
“不會吧,白清讓不是廢物嗎?他憑什麼免考啊?”
“不知道啊……莫非何老他……”
“你別瞎說!別的老師還有可能受賄,何老他可能嗎!?”
“對……對啊,那憑什麼白清讓他……”
面對嘈雜的人羣,何老沒打算解釋,他只記得:今天早上,白清讓將一隻擁有內丹的妖獸打成重傷,雖然不知道方式是什麼,但只要能做到這種地步,便足以通過考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