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桓手中籤下了衛生紙的訂單後，客人們終於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姜鎧的眼睛瞪的老大：“大哥，你究竟怎麼做到的，怎麼就像做夢一樣？”
洛羣芳的雖沒有他反應那麼大，卻也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姜桓，顯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自己人面前，姜桓也沒藏着，咳嗽了一聲就將今天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瀉藥，姜鎧一愣，恐怕除了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姜桓，也再沒有誰敢給自家客人下藥了吧？
但很快，頭腦清楚的他也就明白了：“這就是大哥所說的體驗式消費？”
“就是借他們的嘴，將大哥衛生紙的好處，無償的宣傳出去？”
洛羣芳小臉泛紅，這種堪稱奇葩的鬼點子，也就姜桓能琢磨出來了。
見姜桓點頭，姜鎧又有些困惑：“那大哥怎麼知道，這些人從茅房回來，一定會買紙？”
姜桓示意二人坐下：“這正是本王在門口等着他們的原因，這回應該明白了吧？”
“他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本王一直在把他們往這路子上帶。”
“而他們也沒辜負了本王的期望，圓滿完成了這宣傳大使的工作，就是這麼簡單。”
姜鎧服了，這才幾個月沒見，原本的酒色之徒姜桓，怎麼好像突然換了個腦子？
他暗道以後跟姜桓在一起定要小心一點，或許一個不注意，就很容易被這個大哥給賣了。
也正是在那一瞬間，一直埋頭讀書的姜鎧，對做生意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笑呵呵的對姜桓道：“大哥，今天一天，小弟就學會了不少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若果大哥不嫌棄，小弟想在讀書之餘，跟大哥一起做點生意，也好多長長見識。”
這種小要求，姜桓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沒問題，小八，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姜鎧看上去很滿足，走的時候臉上還掛着笑，而留下來的洛羣芳也開始了新的忙碌。
……
看着面前厚厚的訂貨簿子，姜桓不禁苦笑着感嘆道：“這還真是世事無常。”
“誰能想到偌大的京都城有錢人的圈子裡，竟在過年之前，掀起了一場衛生紙的風潮。”
這是姜桓在火鍋店裡玩欲擒故縱後的第三天。
雖然時間不長，但衛生紙的衛生紙的消息，早已在富人們的宣傳下，搞得盡人皆知。
有錢人似乎更喜歡炫耀，將到手的衛生紙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上門的客人顯擺。
看着客人從茅房出來時那種滿足的表情，富人們的虛榮心，也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當客人們問起那種好用的捲紙是什麼的時候，富人們都會泛起一種看井裡蛤蟆的眼神。
“舒服吧，沒見過吧，其實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你連這都沒見過，落伍了，哈哈……”
“不是我瞧不起你老哥，現在用上這衛生紙，那絕對有身份，誰讓咱有錢呢？”
“哎呀，你看這麼一說，這肚子又來勁兒了，我還得去享受享受，啥，想要自己買去。”
“……”
都沒用上兩天時間，請上門的客人上茅房，已經成了城裡一種新的時尚。
就連見面的寒暄，都不可避免的由原來的吃了嗎，變成了現在您今兒個上茅房了嗎？
而經過他們這麼一折騰，姜桓的手裡衛生紙的價格，也開始水漲船高。
但這非但沒引起富人們的不滿，反而讓他們瘋搶的態勢更甚。
現在這在城裡就是身份的象徵，誰覺着貴了，就等於承認實力不行，但至今還沒人認慫。
甚至不少人已準備將這衛生紙作爲過年的禮物，準備讓自家親朋好友也去茅房裡嚐嚐鮮。
這情況自然是姜桓最願意看見的，大筆的訂單就等於白花花的銀子，這不又發財了嗎？
翰墨書店，後院。
有了新的生意，呂先生自然也很高興：“王爺，還按原來的樣式生產就可以了唄？”
不料姜桓卻搖了搖頭：“之前的樣式還要生產，但要想做大，只有一個樣式是不夠的。”
跟着他身邊的洛羣芳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姜桓呵呵的笑了笑：“只有款式更多了，客人們纔有更多的選擇，如此才能賣的更好。”
洛羣芳想了想：“可這衛生紙只有我們一家生產，哪怕只有一種，他們也只能來我們這。”
“就算我們只維持老樣子，恐怕客人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姜桓伸出根手指晃了晃：“絕對的壟斷，必然會帶來退步，我大宣鹽政就是最好的例子。”
“爲何沿海百姓大都去鹽梟手裡買鹽，那是因爲這些鹽販子手裡的鹽，比朝廷的更好。”
“同樣的道理，若不謀求創新，等着我們的只有退步。”
“若哪天有人破獲了本王手裡衛生紙的秘方再加以創新，這條生意我們就算做死了。”
“不只衛生紙，就連火鍋、燒烤和衣服的樣式，都要不斷創新，咱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呂先生感覺姜桓說的很有道理：“那王爺，我們要生產什麼樣的新樣式？”
姜桓明顯早有準備：“衛生紙的樣式大同小異，但我們可以在味道上下功夫。”
味道，二人又糊塗了，洛羣芳柳眉微皺：“這又是什麼意思？”
姜桓淡笑：“意思就是將新生產的衛生紙，用不同的香料薰香，比如茉莉、梔子之類的。”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喜好，這樣客人們就有更多的選擇，想在顧客前面，才能賺到大錢。”
“但原本的沒有味兒的紙也還要生產，就算沒人買，也能作爲比較存在。”
“面對客人時，我們可以告訴他們這款比較便宜，但爲了面子，富人們一定會選更貴的。”
他攏了攏衣襟：“這就是本王之前跟你和采薇所說的，攀比心理的一種。”
洛羣芳又一次被姜桓的生意經摺服了：“王爺，您還真是個做生意的天才。”
姜桓十分矜持笑了笑：“本王就喜歡你這種說實話的樣子。”
洛羣芳早就習慣了他這種死不要臉的樣子：“可是，這些富人的宣傳範圍還是有限的。”
“我們不可能指望就通過那幾個人，就能將買衛生紙的消息徹底散出去，這如何是好？”
姜桓說了句不用擔心：“這些本王也已經想到了，用不了多久這個問題就會徹底解決。”
看着洛羣芳疑問的眼神，姜桓又是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