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采薇很高興,不是分到了十二萬兩銀子,而因爲她拿到的洛羣芳多。
“這是不是證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要比洛姐姐高呢?”
“住在王府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沒有我拿的多,哼……”
她有些趾高氣揚的看着洛羣芳的小臉,心頭不知第幾遍滾動着這個讓她有些臉紅的問題。
洛羣芳依舊很平靜,只不過此時的她,好像正在心中計算着什麼?
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孟采薇那稍顯炙熱的眼神。
見洛羣芳沒搭理她,孟采薇也沒失落,而是想到了一個更想知道的問題。
她轉頭看向正在一邊喝茶的姜桓:“王爺,你這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兩,闊氣啊。”
孟采薇的樣子,像個狡詐的小狐狸:“能不能透露一下,你這小半年,一共賺了多少?”
姜桓把玩着手裡的茶杯,又看了看她滿是好奇的大眼睛:“不多,不到一百五十萬兩吧。”
他平淡的語氣,讓孟大財迷頓時不願意了:“一百五十萬兩,這還不多?”
“你也太黑心了吧,賺了這麼多,就分給我們這麼一點,你就是個奸商,哼。”
“我不管,你剛纔都說了,生意做得這麼大,本姑娘出了大力去,你必須再分我一點。”
“不,再分我多點。”
姜桓也不生氣,只是上下將孟采薇打量了一遍:“你說的對,本王給你的卻是少了些。”
“本王留下這麼多,是因爲還要爲年後的軍服和兵器生意留足了資金,那可是大買賣。”
他換上了一副戲謔的口吻:“當然,孟老闆若不想摻和後面的生意,就此退股,也可以。”
“老餘,這就給孟姑娘算算,一共多少錢,本王一個大子兒都不少,全都給她。”
“只是采薇你要想清楚,等本王以後賺了錢,可不許又哭又鬧的後悔。”
眼見老餘拿起了算盤,孟采薇趕緊換了張嘴臉,她一把搶過老餘手上的算盤:“且慢。”
隨即,她咧開小嘴,對姜桓嘿嘿一笑:“嘿嘿……人家就是跟王爺開個玩笑,別認真啊。”
“我……可不是爲了錢,只是覺着就這麼撤了資金,會給王爺以後的生意帶來麻煩。”
“你想啊,要是耽誤了陛下的軍服和兵器,那他老人家怪罪下來,王爺豈不是很麻煩。”
“這些錢就當我接着入股的,等到你賺了錢,翻倍還給我就行了,我這是幫你,懂不?”
孟采薇看着姜桓那萬分無語的眼神,又咧開了嘴:“我不急,一點都不急。”
“不過王爺要是能寫個欠條,那就更好了,嘿嘿……餘管家,別愣着,拿筆墨來。”
姜桓服了,徹底服了,這要在他上輩子,就孟采薇剛纔的操作,都能申請個世界記錄了。
絕對是史上變臉最快的女人,沒有之一。
縱然姜桓最終也沒寫欠條,孟采薇還是拿着之前的銀票,高高興興的去街上辦年貨去了。
等她走了好一會兒,一直在沉思的洛羣芳終於回過了神。
聽姜桓說了方纔的事後,洛羣芳輕輕一笑之餘,也淡淡的開了口:“怎不見祁陽王殿下?”
姜桓笑了笑:“小八聽說要去本王府上過年,回宮收拾東西去了。”
“他跟本王境遇差不多,小小年紀母親就不在了,不去本王那,還能去哪?”
洛羣芳有些緊張:“陛下和祁陽王殿下都去王府過年,要不我還是搬去采薇那裡吧?”
姜桓卻搖了搖頭:“過年嘛,人多了才熱鬧,沒啥可緊張的。”
“本王早就跟你說過,父皇也是人,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多見幾次就習慣了。”
“再說了,這大過節的,讓你一個人就這麼走了,本王於心何安?”
他笑吟吟的看着洛羣芳的眼睛:“記住,王府就是你的家,以後別再提走了,知道嗎?”
雙頰頓時一陣滾燙的洛羣芳,思量半晌,這才發出了一聲細不可聞的“嗯”。
安撫了她之後,姜桓又朝老餘開口道:“采薇去辦年貨了,咱們也應該準備一番。”
“洛姑娘喜歡煙花,一會兒派人多買一些,咱們也好好熱鬧熱鬧。”
書店關了門,姜桓和洛羣芳也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只是還沒走出去不遠,洛羣芳突然開口道:“王爺,我想去東城看看。”
不想她對面的姜桓卻搖了搖頭:“不用專程去了,你剛纔想什麼本王清楚。”
“現在手裡有了銀子,你又惦記起東城那些窮苦的百姓了,對不對?”
他始終記着,洛羣芳做花魁的時候,每年都會傾盡所能,去幫助那些窮苦百姓。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落得走出花樓身無長物、只能寄人籬下的窘境。
見洛羣芳點頭,姜桓笑了笑:“你的銀子就別動了,本王出一萬兩,讓他們也過個好年。”
“你不用不好意思,他們都是父皇的子民,本王也就是略盡綿力罷了。”
“對了,本王已經將城裡最好的裁縫請到了府中,一會兒回去給你做幾件新衣服。”
“這是你跟本王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可不能委屈了你。”
看着姜桓想的如此周到,洛羣芳粉紅的雙頰頓時又滾燙了起來。
姜桓輕笑,果然,洛羣芳和孟采薇確實相差甚遠,這也決定了他跟二人相處方式的不同。
大大咧咧的孟采薇喜歡銀子,姜桓就帶着她做生意,給她大把的銀子讓她高興。
而他面前的洛羣芳,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對她來說更多是的關心,纔是最重要的。
二人回到王府時,老餘早已經帶人將煙花買了回來。
見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王府,老餘趕緊迎了上去:“王爺,那個斯諾克完工了。”
全新的名詞,讓洛羣芳又是一愣:“斯諾克,那又是什麼東西?”
姜桓呵呵的笑了笑:“沒啥大不了的,跟剛給你看的紙牌一樣,也是本王發明的玩物。”
“走,本王帶你去看看。”
之前他交給呂先生那張怪異的圖紙,就是姜桓連夜搞出來的紙牌。
而呂先生也沒辜負他的期望,只用一個晚上,就將這從沒見過的新玩意兒做了出來。
帶洞的桌案、有圓弧的三角架、寫着數字的圓球,和長長的木棍,都讓洛羣芳倍感新奇。
她擰着纖細的眉頭,一臉困惑的對姜桓道:“這要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