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旭同李闕的孫子李文、河粟世家的首徒陰仁一起來到魯坊找尋王大陸。
一是看其人如何,第二是想邀請王大陸和陰仁比武。
魯光對陰仁的修爲很是瞭解,所以在一旁明着誇讚陰仁的修爲實則是告訴王大陸不可輕易涉險。
魯光的弟弟魯旭母家正是李闕伯爵家族,所以他聽李文提到他的哥哥魯光這兩日陪着王大陸游玩,想來此地看看王大陸到底是何人物值得讓他的父親在郊外別院接見。
本來他想問詢他的外公李闕,可是李闕好像事先知道他會去問詢王大陸的來歷一般,讓李文告訴他莫要詢問。
魯旭搞不懂自己的外公李闕伯爵的想法,只知道外公讓李文告訴自己不能讓王大陸與魯光太多親近。
魯光雖然身爲嫡子可是他的母親生下他後就離開了魯陽侯朝再也沒有見過。
整個侯城的老臣對此事都是諱莫如深不敢透露半分。
魯旭仗着母家的勢力,這麼多年一直隱隱壓過魯光一頭。
無論魯光做什麼事,他都要與其攀比,就是想讓他的父親魯陽侯和朝中大臣們知道他的能力比魯光強。
朝中的大臣還好,因爲他能力不俗還有他的外公李闕的影響對他十分恭敬。
可是他的父親魯陽侯不知爲何對魯光寵愛異常。
魯旭做了這麼多努力都無法撼動魯光在魯陽侯心中的地位,讓他惱羞成怒。
正趕上王大陸對他的態度十分冷淡讓他不喜,所以便沒有對陰仁剛剛向王大陸提出比武的請求未加勸阻。
魯旭此時心中所想的就是讓王大陸敗於陰仁之手,好讓他的父親魯陽侯知道王大陸其人名不符實,整個侯朝太過高看王大陸了。
同時也想讓他的哥哥魯光成爲朝中的一個笑柄。
魯光這兩日費盡心思討好陪同的王大陸,若是到時候王大陸出了醜那麼魯光也會跟着顏面掃地。
魯旭向擋在王大陸前面的魯光笑道。
“哥哥真是說笑了。弟弟來的時候可是聽父親大人親口說過王兄修爲高深實乃我輩之楷模。就連我的外公也是對王兄讚不絕口。”
魯旭先是高臺了王大陸一番,又指着身旁陰仁道。
“陰仁兄修爲在本朝同輩中尚可,可與王兄這種大地方來的人物相比始終差了一截。只是陰仁兄出身的河粟世家世代與我朝修好。他的性子你我都知道,是個武癡,誠心向王兄挑戰,還望哥哥你莫要阻攔。”
魯光聽魯旭把話說死,又見陰仁向自己投來的目光中有絲怒火,心裡暗罵魯旭多事竟然把陰仁這個武癡弄來讓王大陸出醜。
陰仁的家族河粟世家很得他的父親魯陽侯重視,一直與其締結盟約和睦相處。
如今朝中有許多的武將都出身自河粟世家而陰仁又是河粟世家年輕一輩的領袖,自己不好得罪,只希望身旁的王大陸不要一時興起答應了陰仁的請求。
見魯光讓開身,魯旭幾人同時把目光放在了王大陸身上。
王大陸看了幾人一眼,對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陰仁道。
“很抱歉你的提議,俺沒有興趣!”
“你…”
李文出了一言就被魯旭制止。
這陰仁是魯旭特意找來羞辱王大陸的。
魯旭知道陰仁不問世事可就是喜歡與人切磋武藝,是個純粹的修行狂魔。
所以他親自去陰仁修行的地方把王大陸吹捧了一番,想讓陰仁出面搓一搓王大陸的氣焰,好叫人知道魯陽侯能人輩出。
今日魯旭與李文帶陰仁來只是爲雙方比武做個牽引,不打算出頭否則事後容易引起他的父親魯陽侯不滿。
既然他已經帶陰仁找到王大陸並說出來意,那麼接下來如何讓王大陸接下比試,就看陰仁自己的了。
陰仁聽了王大陸的話,並沒有放棄。
“王兄難道是怕輸麼?要不比武之時我讓你三招可好?”
陰仁的羞辱並沒有引起王大陸的憤怒,倒是讓屋中的孫二、項廣幾人怒的站起,對陰仁怒目而視。
陰仁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冷笑一聲。
“你們幾個還不值得我出手。”
孫二等人更怒,正要出手,王大陸站了起來,對幾人看了一眼,纔對陰仁道。
“說真的,俺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
見陰仁一副不答應不罷休的樣子,王大陸同樣冷笑道。
“怎麼,你河粟世家的人都像你這樣喜歡逼迫別人比武麼?”
陰仁被王大陸說的一時氣短。
正在這時,已經醉酒在小塌上休息有一會兒的董鄂忽然站起了身子,晃晃悠悠的來到王大陸身邊想讓王大陸陪她喝酒。
陰仁以爲這董鄂與王大陸二人之間關係甚密,詢問旁邊的李文董鄂是誰。
李文常常留戀於風月場所,對這魯坊瞭如指掌,知道董鄂是這的頭牌就對陰仁說了幾句。
陰仁知道後,向前狠狠拉住董鄂的手臂,對王大陸道。
“既然你不想與我比武,那就算了。不過這位姑娘我看上了,讓她先陪我把酒言歡。在我們這隻有強者才配擁有這麼美的美人。”
董鄂突然被陌生男子拉住了手臂,有些疼痛皺緊了眉頭。
“哇”的一聲,把胃中的酒水全都吐在了陰仁的袖袍上。
“你…”
陰仁大怒用力把董鄂甩在地上,看一眼讓他做嘔的髒袍,正要擡起手臂教訓一下董鄂,就被王大陸出手攔住。
旁邊的藍魅兒驚恐的瞪大美目,捂着小嘴。
直到王大陸出手攔住陰仁的舉動,藍魅兒纔在魯光的提醒下,把醉倒在地的董鄂扶起站在一旁。
王大陸與陰仁手臂相碰暗中運起元氣較勁了一番,就被魯光及時出言制止。
陰仁有些惱怒,對着王大陸道。
“怎麼,你想要護她?”
王大陸反問道。
“怎麼你修行多年到頭來只爲了在這打女人?”
陰仁道。
“這個瘋女人弄髒了我的衣服就是殺了她這條賤命也賠不起。倒是你卻和個縮頭烏龜一樣。”
陰仁指着仍舊癡醉的董鄂道。
“若你想我放過她,就嘗試着打敗我,否則她絕難活過今晚。”
藍魅兒聽了陰仁的話,不由得嚇得哭了起來,顧不了許多,拉住魯光的袖擺求他做主。
魯光在一旁看到陰仁如此作爲也覺得此人做的有些過分,猶豫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王大陸說道。
“好!三日後咱們約個時間地點俺與你比武。輸了的話你就要當衆向董鄂道歉。”
陰仁見王大陸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不怒反喜。
“好,很好!”
說完,陰仁再也不看屋內幾人轉身就要離去。
在即將走出雅閣的時候,忽然感覺有道銳利的目光看向自己。
陰仁擡頭向着那道目光望去,正接觸到聶孜的凜凜目光。
他回頭又望了一眼王大陸,快步離開了這裡。
魯旭和李文見到王大陸終於答應了陰仁的比武請求,心中落定,同時離開了魯坊。
魯光等他們離去,又讓藍魅兒幾女帶着喝醉的董鄂出去。
魯光忍不住對王大陸大急道。
“王兄你剛剛着實是太過草率了!他們來這無非就是想要迫使你答應此事,進入他們的圈套。”
王大陸卻擡擡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魯兄莫急,些許小事而已。俺眼下可是有件大事回去要做哦。”
魯光被王大陸這句突然冒出的話,弄得有些糊塗。
他見王大陸已經帶着項廣幾人出了雅閣忙跟了過去。
幾人回去的途中,魯光小聲的向項廣問道王大陸先前說的話是何意思。
項廣只是苦笑着搖搖頭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