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陸神識從紫府中歸來,聽了嬌嬌的提醒之語,拿着手中的黑色短棍在洞中來回踱步,思考了半天才想出來一個名字。
“以後俺就叫你盤龍棍吧。俺見你身上盤刻着你生前的模樣,希望你死後能幻化成龍。”
王大陸說完,手中的黑色短棍的棍身閃現着一條清晰刻錄的蟒蛇身像,眨眼的功夫又暗淡無光。
得到了盤龍棍,王大陸又想起之前無意間從外門弟子口中打聽到的事情。
道尺宗的太上長老杜淳體內的荒丹屬於荒古真獸鉤蛇的內丹,而他的徒弟秦朗體內的荒丹來自於荒古真獸鳴蛇同屬於蛇類。
這也是杜淳收秦朗爲徒的主要原因。
王大陸手中的盤龍棍上有着蟒蛇的氣息,再加上他自己體內的蟠龍元氣都是劇毒,隱隱與杜淳師徒二人的元氣同類相從。
元氣中都帶着劇毒,對敵之時相互間的攻勢明顯會弱化幾分,對他出逃又添了幾分勝算。
自從得到盤龍棍這根法器後,王大陸在洞府中一直修煉,使得這短棍更與身合。
夏風仍舊每日太陽落山前到達王大陸這裡與王大陸一同修煉。
不僅如此,夏風每隔半月都要去往秦朗的處住向其稟報王大陸的舉動。
秦朗起初也一直暗中派人監視夏風,觀察了一個多月未發現夏風有可疑之處,纔對夏風完全放下心來,當做心腹使用。
一日春光正好,王大陸打坐完畢,起身伸了個懶腰。
御劍向着正東處的一片莽林行去,本想找尋着身帶一些靈氣的妖獸回來享用,不料行了不久,耳旁卻聽見幾句細微的爭吵之聲。
王大陸低頭望去,只見下面有一處密谷流水潺潺,隱蔽的很。
此時正在溪水潭旁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油光粉面,眼中帶煞,有些陋相,而那女子雖生得嬌小但長得膚白清麗十分悅目,不過細看下,女子的細眉處緊鎖似乎帶着解不開的憂愁。
男的醜陋女的貌美,又在這僻密的山谷內,不用王大陸深想也知道二人之間正上演的橋段。
依着王大陸的性子這種閒事他懶得去管,可他卻看不得那女子臉上的愁容。
王大陸收了飛劍,落在谷外一棵古樹粗大的樹幹上,藉着林中密葉遮擋住了身影,定耳傾聽谷中二人的談話。
只聽那油麪男子淫聲響起。
“王師妹,你可知在你手中拿着的草藥是本門精心培育的仙草,擅自偷盜可是要受本門刑罰。”
那清麗女子年歲應該沒有王大陸大,被男子這麼一問臉色怒紅,眼淚不住的順着眼眶而出,怒急道。
“胡說,這乃是一株無主藥草,根本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本門中精心培育出來的仙草。”
“哦,師妹你這樣說,殊不知犯了本門大忌。這片山谷在本門內,裡面的一草一木當然歸屬本門所擁有。若是師妹不服,咱們自可去賞罰殿理論一番,看本門的那些刑罰長老們會如何定論此事。”
“你…”
男子看着眼前的王師妹一副焦急無助的樣子,更是得意,貼到進前說道。
“若芙師妹,師兄知道你救師心切,可你應該知道令師的病情拖延至今已經藥石難救,何苦跟着受累,連帶着師兄也看着心疼。若是你跟了師兄我,等你那師傅故去,我會讓我師傅收你爲弟子,繼續享受着門派中的資源豈不是大好。”
看着眼前男子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態,王若芙真想提劍殺了他了事。
可她知道門中規矩森嚴,首禁便是同門相殘,更別提自己的修爲與男子差了整整一個境界。
王大陸見此情景,嘆了口氣,拿手盤龍棍向谷中揮了一下。
不多時,只見從王大陸面對的方向不斷有青金霧氣翻滾流動向着谷中快速蔓延而去。
這是王大陸第一次使出盤龍棍中的功法。
油麪男子正要伸手去摸王若芙的俏臉,卻發現面前的王若芙瞪着一雙秀目,神色驚疑的指着他身後道。
“那是什麼?”
油麪男子事前已經感知這山谷周圍並無人跡,所以纔出言放浪儀態形骸,未加留意。
他見王若芙如此,起初以爲是想誘騙他,趁他不備偷襲逃跑,可瞧着王若芙的神色不像作假,運起體內元氣神識向身後覆去,不覺大驚。
他用神識感知到他的身後有一股很強的元氣波動,急忙調轉身頭看去。
這時,王大陸釋放的毒霧已經侵漫至整片谷中除了二人站立的那幾丈空間。
油麪男子凝神戒備,看着滿谷的毒霧,不由得心中暗想。
“道尺宗雖大修士衆多,可荒丹中帶有毒屬性的本就不多並且修爲這樣高。”
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谷中高喊:“是秦師叔嗎?”見無人響應又高聲道。
“不知是宗門內哪位前輩駕臨,在下門中第二十六代嫡傳弟子朱羅拜見!”
朱羅說完,仍舊無人回答,谷中只留下朱羅發出的兩聲傳響,並未有其它響動。
不過朱羅身前的霧氣卻靈動異常饒着朱羅的身子轉動個不停。
朱羅見勢不好,一聲不響的取出飛劍,化作一道極光破空離去。
王若芙愣愣的站在原地,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出一身冷汗,此時更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她瞧見自朱羅走後,青金色的霧氣逐漸退散,知道原來真是有高人相救於她,對着霧氣散去的方向施禮道。
“晚輩道尺宗第二十六代嫡傳弟子王若芙,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見暗處的高人既沒有說話,也未現身出來。
王若芙站在谷中想了片刻,心知是高人不願意露面,可她卻想到了她師傅的病情,想着或許高人能夠有辦法相救,便運起輕身之法隨着退散的霧氣奔向了王大陸的所在。
毒霧散盡,王大陸正猶豫着要不要現出身來的時候,只見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向着自己這裡縱跳了過來。
愣兒神間,兩人一個站在樹幹上,一個站在樹下,四目相對不由得都是一呆。
王若芙做夢也沒想到她心中的高人竟如此年輕,簡直年輕的有些過分,不由得口由心動脫口問了一句。
“請問您多大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