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他們什麼成功了？
成功爲什麼要給我打電話？
徐茫接到電話後，是一臉迷茫和無助，完全弄不清楚所謂成功的意思是什麼。
“呃...”
“範教授？”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您打錯了吧？”
“？？？”
“徐茫！”範教授停頓了一下，急忙說道：“你的理論成功了呀！”
慢着！
容朕思考片刻！
徐茫：Σ（°△°---）︴
是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理論？！
“臥槽！”
“範教授...我來了！”徐茫急忙掛斷電話，擡頭衝歐陽主任說道：“歐陽主任不好意思...我的《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1.0》論文，剛剛被驗證是可行的，現在我要去實驗看看。”
話落，
徐茫直接跑了。
歐陽主任看着徐茫的背影，那是發自心底的羨慕，什麼時候數學也能來這麼一下？
...
高溫超導實驗室，
徐茫沒有廢話直接推門而入，看到範教授和小組的三位成員一起，拿着兩份數據正在仔細對比，而電腦上的數據還在不斷跳動着。
“來了？”
“剛剛出來的結果，和你的論文數據一樣！”範教授笑着說道：“目前我們還在第二次驗證中，你一起看看？”
“哦...”
徐茫點點頭，坐在計算機前看着上面的數據，後來徐茫索性不看了，跟小組成員一起覈對實驗數據。
話說...
爲什麼這麼久纔拿到數據？
徐茫帶着一股好奇，衝身邊的一位女生問道：“這個實驗不是挺簡單的呀...怎麼都過了這麼多天，纔得到實驗數據？”
“...”
“...”
“...”
老大！
你只是理論的計算其可能性，我們可是在正兒八經的搞實驗呀！
兩者之間有對比的可能性嗎？
“呃...”
“過程很麻煩。”這位女生無奈地說道：“首先我們在材料這一方面受到阻礙，原本以爲實驗室的氫化鑭差不多夠了，誰知道根本就不夠，然後到處找材料。”
“後來材料找到了，緊接着開始第一次試驗，加壓到七十五萬個大氣壓後，直接跳閘了...”女生苦笑道：“急忙換變壓器和線路，這又花了不少的時間。”
“爲了你的這《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1.0》論文，我們簡直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充滿着艱辛和曲折。”這位女生無奈地說道。
我去！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呀！
徐茫默默哀悼了一分鐘，笑嘻嘻地說道：“話說成功了，弄一篇論文發到《Science》或者《Nature》去。”
其實，
小組的三人正有這個打算，但是範教授卻不同意，認爲這是基於徐茫的理論，自己只是按照理論進行實驗得到的東西，如果要發表期刊，必須得到徐茫的同意。
“發表的話...”
“也是發表你的論文。”小組中的一位男生說道：“我們只是搞實驗的。”
“不不不！”
“別忘記我也是這個小組的。”徐茫笑道：“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榮譽雖然重要，但也不是那麼重要。”
這...
好灑脫！
三人從徐茫身上感受到一絲瀟灑氣質，還別說...此時的徐茫魅力有點大。
很快，
第二次的實驗結果出來了，和第一次的完全一樣，氫化鑭將刷新了高溫超導的超導相變溫度。
在零下二十三度，氫化鑭將具備超導性能，當然...前提在一百七十萬個大氣壓下。
雖然，
這個氫化鑭並沒有什麼實質作用，畢竟在正常環境下不可能達到如此巨大的氣壓，但氫化鑭超導給未來無數研究高溫超導的人，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思路。
“成功了...”
“我們小組刷新了高溫超導的轉變溫度。”範教授笑呵呵地說道：“徐茫...恭喜你啊。”
“？？？”
“我們不是一個小組嗎？”徐茫好奇地問道：“範教授，我不過就幾天沒有來，您就把我開除掉了？”
範教授愣了一下，認真地看着徐茫，嚴肅地說道：“徐茫，你確定？”
“一直都很確定。”徐茫笑道。
範教授很感動，徐茫的無私奉獻可以說拯救了整個實驗小組。
一個科研小組最重要的就是成果，長期努力卻缺乏成果，小組的存在價值就是零，畢竟這是一個浮躁的社會，很多人看不到你努力的一面，只關注你的成果。
“謝謝。”
一聲謝謝，
包含了許多的情感，也只有一聲謝謝，才能包含這麼的情感。
當然，
對徐茫來言...還有臥槽。
“走吧。”
“和我去一趟方院士的辦公室，把結果給他看一下。”範教授說道。
“噢！”
...
方主任辦公室，
此時物理系主任方駿，手上拿着實驗小組提供的兩次實驗數據，臉上的表情除了凝重還是凝重。
成功了？
又成功了？
怎麼又是這個小子成功的？
方主任很無奈，他想起之前徐茫在自己面前吹的牛，什麼一年搞三篇論文登上國際期刊，當時覺得用屁股想都是在吹牛，但現在情況不對勁了。
這小子是玩真的！
“你們打算髮表在哪裡？”方主任問道。
“《Science》或者《Nature》上面。”範教授說道：“這項發現挺重大的。”
“嗯...”
“是以實驗室小組的名義，還是以論文作者的名義？”方主任再次問道。
這時，
徐茫笑嘻嘻地說道：“小組名義！”
方主任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起來，說道：“徐茫...這不是逞能的時候，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不要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一件大事情！”
“我是這個小組的成員。”徐茫依舊面帶笑容地說道。
方主任點點頭，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是什麼讓你的覺悟如此之高？”
“方主任！”徐茫不滿意地說道：“我的覺悟一直都很高的！道德規範的準則就是以我爲藍本，而制定出來的。”
“？？？”
“？？？”
...
發表期刊的任務自然交到徐茫手上，因爲他有豐富的經歷。
距離比賽還有兩天，
徐茫又一次翹掉了何副主任的培訓，窩在宿舍裡寫期刊論文，《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1.0》是一篇純粹的數學理論，它更加傾向於預測。
現在是發表被驗證了的內容，用實驗數據說話更加得人心。
徐茫的速度很快，
到了下午，
這篇論文就算完成，然後發給了範教授，讓他看看。
過了一個小時，
範教授回覆了兩個字——完美。
“沒有改嗎？”
徐茫點開發送回來的論文，結果看到裡面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之前徐茫寫的主導者是範教授，可現在卻成爲了範教授和自己，並且自己的名字排在他前面。
“這...”
“唉...”徐茫挺無奈的，忍不住嘆了口氣：“科學家都好倔強啊，也是...科學家和普通人不就是因爲多了一份倔強嘛。”
緊接着，
徐茫把這篇論文《氫化鑭的高溫超導》發到了《Nature》的郵箱上。
完成！
坐等審覈，然後完成任務。
與此同時，
方主任找到了復大的校長，就今天的事情跟校長談了一下，當然這不是重點。
“校長。”
“現在的徐茫有資格拿到博士學位了。”方主任認真地說道：“他的兩篇論文《電子質子協同理論》和《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水平很高。”
“這我知道...”
“但你不覺得二十歲獲得博士學位，有一點驚世駭俗了？”校長無奈地說道。
方主任笑道：“我記得UCLA數學系的陶哲軒教授，他在二十歲就獲得了博士學位，當時也沒有人站出來指責什麼。”
“讓我思考一下。”校長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行！”
“你先別激動。”
“我給你好好分析一下徐茫。”校長嚴肅地說道：“首先要肯定徐茫的成績，他目前所獲得的成績比許多專家教授學者還要多，但是...”
校長停頓了一下，然後認真道：“徐茫的性格過於頑皮...你懂的，還不夠成熟。”
“再磨練一年，我相信再有一年的時間應該夠了。”校長說道。
一年？
恐怕一百年都不夠呀！
方主任苦笑道：“校長...您可能不知道徐茫現在是什麼狀況，這傢伙現在連課也不來上了，就算來也是趴在桌子上，而且我們也沒有東西可以教，現在的他完全處在放養狀態。”
唉，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校長眉頭緊鎖，最終給予一個方案：“走一步看一步吧，天無絕人之路。”
方主任點點頭，看來只有這樣。
之後，
兩人就高溫超導的實驗小組進行了深度討論，討論結果就是未來加大對高溫超導這個領域的投入，努力打造成復大的精品，雖然現在這個領域還處在二流位置，但只要《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的論文登上國際期刊。
就可以獲得足夠多的話語權，從而奠定復大在凝聚態物理學中高溫超導領域的地位。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既然徐茫整天無所事事。”校長說道：“要不讓他帶幾個小組？”
“他？”
“怕不是整個小組被徐茫給帶歪了。”方主任說道：“徐茫這個傢伙，只能單打獨鬥，您有沒有觀察到，每一次他的重大發現，都是一個人完成的。”
好像...
確實如此！
“唉...”
“學校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妖孽？”校長苦笑道：“天才一樣的皮，關鍵掄起輩分，我還是他的長輩。”
最終，
得出的結論是徐茫的女朋友有問題。
“我想來想去...可能是楊建的女兒有問題。”校長無奈地說道：“好端端找什麼徐茫呀...這下好了...全部都失控了！”
氣歸氣，
如果不找徐茫，那楊建的女兒還能找誰？
好像沒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