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香”湘菜館。
王衡早就訂了個包廂，只有他們三個人。
王衡讓黃子軒點菜，黃子軒推給了曹雅莉。
曹雅莉客氣了一番之後，就按照湖南人的口味，點了剁椒魚頭、紅燒肉等五菜一湯。
“黃總，我們今天整白的！我帶了一瓶好酒！”
王衡拿出一瓶白酒，是飛天茅臺。
“哎喲，王老闆，整茅臺啊！”黃子軒裝着驚訝地說。
這次，王老闆有點太客氣了，難道是邱課長跟他說了什麼？
“我特意留下的，就是要和黃總一起喝！”
王衡雖然是老闆，但沒有一點架子，說話讓人聽上去特別舒服，難怪他的生意越做越好。
“那感情！”
黃子軒也不謙讓。
王衡讓曹雅莉開瓶到酒，頓時整個包廂瀰漫着茅臺的醬香。
其實，黃子軒對醬香型白酒，沒有什麼特別偏好，他更喜歡紅酒一些。
“現在這酒，有錢都買不到，都漲到快2000塊一瓶！股價也上千了！”王衡舉杯和黃子軒走了一個，說道。
“這酒價和房價一樣，國家越調控，它就越漲！”
黃子軒點頭表示贊同。
“股災那年茅臺才200多，我就看好它，可是沒買，現在眼睜睜地看它漲到一千多了！”王衡惋惜地說。
“王老闆還關注股市？”黃總好奇地問。
“偶爾看一看，現在實業真的很難！如果當時把那臺買貼片機的錢，買貴州茅臺，那就大發了！”
“聽網上那些專家說，貴州茅臺還會漲！要漲到二千？”曹雅莉不愧是做業務的，什麼都能聊。
“這回專家不是磚家了，說不定貴州茅臺真會漲到二千呢！”黃子軒表示贊同。
專家怎麼都要對一回吧！不然也太憨了。
“漲到二千？也不敢買了！”王衡一聲嘆息。
“老闆，你沒買茅臺股票，但買了房，一樣！”
看着王衡惋惜的樣子，曹雅莉取笑說。
“幸好買了房，不然後悔死！這房價漲的也沒譜了！開公司一年，還不如買一套房來的實在！”王衡一邊說話，一邊轉動桌面，把剁椒魚頭轉到黃子軒面前。
曹雅莉趕緊用匙子替黃子軒掏了一匙魚腦，說道：“來！黃總，這魚頭很不錯！，它和別處的不一樣，魚頭特大，特鮮！”
“王老闆，你都這麼說，讓我們打工人情以何堪？”黃子軒笑道。
這房價太高，不只是打工人，就連一些老闆都望房興嘆。
“黃總你也知道，現在老闆和打工人，不知道是誰替誰打工！來，不說這些，喝酒！”
王衡舉起了酒杯，大家走了一個。
“難怪那些專家說，貴州茅臺會漲到二千，就連我們公司貼片機壞了，都利好茅臺！”黃子軒打趣說。
“在股市，我們小散如果有什麼消息看不準，就可以統統歸於利好茅臺！”
“爲了利好茅臺，我們再走一個！”
…………
三人喝完一瓶飛天茅臺，王衡建議再來啤的，黃子軒推辭了，他不喝混酒，不似他們做老闆和業務的，白、黃、紅三種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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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又說去唱K，黃子軒也推辭了。
黃子軒還是有分寸的，不會慾壑難填。
知道他們做老闆的不易。
“那我就送你回公司吧！”
王衡也不虛情假意，就開車送黃子軒回公司。
爲了避人耳目，車依舊停在工業園偏僻的一個拐角，黃子軒在車內和王衡、曹雅莉握手道別。
黃子軒下了車，在酒精的刺激下，有點口乾舌燥。
他擰開手中的礦泉水，昂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可隨即，黃子軒一動不動地看着街對面。
不遠處，昏暗的路燈下，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路邊。
保時捷卡宴雖然現在很常見，但這麼晚出現在工業園就不常見了。
黃子軒看見一個女人勿勿走過來，然後又勿勿上了車，保時捷卡宴隨即一溜煙的開走了。
王語菲？
那個女人是王語菲！
是自己喝酒喝多了，眼花看花了？
難道她和自己一樣，選擇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上車，就是爲了避人耳目？
可巧了，夜路走多了，總會撞上鬼！這回讓自己撞見了。
呸！
自己是人不是鬼！
不過……這和自己有關嗎？
自己只不過和王語菲去看了一次海而已。
黃子軒在心裡安慰自己。
一個年輕漂亮的打工人，晚上被一輛保時捷卡宴偷偷地接走，黃子軒就用腳趾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黃子軒覺得自己口又渴了，就走到一家便利店，衝老闆吼一聲：“老闆，來瓶綠茶……婊！”
“什麼？”
“來瓶綠茶……喝！”
…………
黃子軒喝了半瓶綠茶回到宿舍，蔣偉、李子峰、黃敏和杜小芳正在捉對撕殺。
“打牌啊？誰贏了？”
黃子軒站到李子峰身後，看他出牌。
李子峰的牌面不錯。
“去哪鬼混去了？滿身酒氣？”
黃敏用撲克在鼻子下扇了扇，嫌棄道。
“鬼混有這麼早回來的？”
黃子軒喝了一口綠茶。
“我們一直在等你打牌，輸了好請客！”
李子峰不忘之前黃子軒打牌輸了的事。
“是啊！你沒在宿舍，人家王語菲都不來！”杜小芳說。
“王語菲在宿舍？”黃子軒驚訝地問。
難道自己剛纔看錯了？
“你以爲你是誰呀？人家要守在宿舍等你？”蔣偉不屑地說。
“你啊！你以爲你是偉哥？”李子峰說完就大笑。。
“阿峰，你找死！”
黃敏直接踹了他一腳，李子峰順勢要往杜小芳身上倒，杜小芳不動聲色的挪了一下身子，躲過去了。
這小子沒戲！
黃子軒見了暗想。
“子軒，阿峰都跟你炒股了，怎麼都得帶上我！”蔣偉拉着黃子軒在自己身邊坐下說。
“你們想組團炒股啊？”
黃子軒看着蔣偉和黃敏。
“別看我，你問他就行！”
黃敏趕緊撇清自己。
“人家阿峰是要自學成才，你沒看他在網上買了那麼多書？”黃子軒對蔣偉說。
“炒股看書有用，那誰會虧錢？”蔣偉滿臉不屑。
“那先交學費！”
“好啊……來，來！我們談一下學費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