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記者顯然是不信的,他當時反駁道:“我從來沒有聽過神,也從來沒有見過神,那麼神又是怎麼存在的呢?”
愛因斯坦道:“人具備了五官,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但五官的感覺是有限的。”
“例如,聲音只有20赫茲到二萬赫茲的範圍波長,人們纔可以聽到。而視覺也是一樣的,只有在可見光的物體,只有在光的照射下,人才能看到。”
“由此可見,人能聽到的,看到的東西是非常有限的。宇宙中暗物質比看得見的物質要高出上百倍,而這些暗物質幾乎主宰了宇宙的運行演化,人們發現的世界又是如此地精準跟有序……”
“那麼,這又是誰安排的呢?”
採訪到此結束,源於施清海宅男時期某個不經意間在圖書館看到的書上做的記載。
原本,這段記憶已經被塵封許久,假若還不是今天的周天昊的提問,施清海甚至會將其忘記。
但是今天的周天昊問了,於是這一段採訪便再度浮現在了施清海的腦海裡。
到了現在這個時期,施清海對於這一段採訪已經有了更多的不同看法。
神,未必就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必對其有所敬仰。
不論是愛因斯坦口中的神,還是如今自己認爲的神,都不再是神的本意,脫離其範疇。
它代表的,應該是一種未知強大的力量。
讓整個宇宙井然有序地運行,斗轉星移,但星球亙古不變,即便衰老、碰撞、爆炸、都符合這某種不可名狀的規律。
似乎,在這樣一種規律之中,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主宰着這一切。
聲音巨大,是一種力量。
力氣巨大,也是一種力量。
真氣,也可以說是一種力量!
那麼地球的真氣究竟源自哪裡,爲何永不消失?而運轉宇宙所需要的力量,又潛藏何處,自己之所以穿越,又藉助到了哪一種力量?
這種神秘未知的力量是否劃分等級,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如此之久卻從未見過與自己一樣的穿越者,是不是也在印證着,穿越所需要的力量,是非常巨大,非常困難的?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朝施清海涌來,讓他一時心緒紛亂,即便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的修煉,在此時都無法進行,只能默然發呆,緘默不言。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施清海愈加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並不僅簡簡單單地逆轉自己的命運,而是帶着一種使命。
一種未知的使命。
當這樣的想法出現後,施清海的腦海裡像是有道閥門被打開一樣,通往着未知。
施清海撿起自己還未完全成長的精神意識,在這一片悄無人聲的夜裡,悄悄地從腦海裡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瑰麗壯闊的世界,漫天飛舞的銀光猶如一道道流星,在空中劃過璀璨的銀色。
流星璀璨之處,光亦生生不息。
這樣的場景帶給施清海的震撼是無比巨大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只是自己一個簡單的思考,就能夠開啓這麼一個神秘斑斕的場景!
這就是自己的精神世界麼?
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都一樣麼?還是說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兩片一摸一樣的雪花,而自己的精神世界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呢?
銀光閃爍,當施清海從那種震撼之際的心境中慢慢平靜下來時,這世界的銀光也在逐漸褪去,轉而變成了一種近乎透明的白色,這是最純粹的白色。
施清海仰頭望去,是無盡的白光,光由既定的溫柔開始慢慢變化,當施清海試圖去探尋最上方究竟是什麼場景,通往何處時,世界的每一道光都變得銳利,發出冷冽的輕鳴,而自己的眼睛也變得刺痛,幾欲失明!
好像是有冥冥中的這樣一種感覺在告訴着自己,不要看,不要想。
於是,施清海便收回了目光。
於是,這世界再度變得溫柔。
施清海踱步其中,地面並不是堅硬厚實的,反而帶着一種輕微的柔軟,但又不像是走在地毯上,反而像是踩在水面上與棉花糖上的一種中和。
赤腳踩過,施清海感受到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精神似乎變得飽滿許多,虛影也在這一刻變得凝實了。
前面,有一個五芒星的陣法坐落於此,像是一塊歷史遺留下來的痕跡一樣,散發着歲月的氣息。
施清海走上前去,只見五芒星的陣法鐫刻着複雜的圖案、字體,其中的深邃是此時的施清海遠遠無法領悟的。
它同樣散發着光芒,只不過與這精神世界的白光不同,五芒星散發着一種類似於黃銅厚重樸實的光芒,並且這種光芒極其微弱,若不細心看去,還有可能將之忽略。
但有一點是施清海怎樣都無法忽略的,也正是這一點,讓施清海一下子便知道了這五芒星的來歷。
刀片!
沒錯,就是刀片,一柄柄細小的刀片在五芒星周圍來回旋轉,像是嚴禁森嚴的護衛隊在巡視主人的城堡,每一絲軌跡都毫無偏差,前一柄刀片剛剛飛過,後面的刀片便自行續上,像是永動機一樣來回運轉,不會停歇。
這,想必就是崔更與自己簽訂的契約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陣法,所以之前的崔更說,等自己到了仙台之境就可以與他聯繫吧。
施清海沉思一會,決定對這個五芒星散發出一種信號,也就是獨屬於自己的精神氣息。
下一刻,五芒星微微閃動,不知道是不是施清海的錯覺,眼前五芒星原本微弱的光亮在這時候變得明亮了不少。
“主人,是你在呼喚我嗎?”
崔更的聲音出現在了施清海耳邊,也出現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你,可以聽見我說話嗎?”
施清海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說道。
當施清海說話的時候,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整個世界都在對他側耳傾聽、
“可以,崔更可以聽到主人的任何話語。”
儘管崔更的身影沒能出現,但是這種以精神世界爲橋樑的精神還是讓施清海感到非常新鮮,十分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