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可的秀髮烏黑濃密,如果只是看錶象的話,施清海所說的掉髮完全是無稽之談!
但是,只是當事人的魏可可才清楚,她的頭髮曾經在某個時間段真的快掉光了!
這件事情,只有魏可可的父母知道,爲了掩蓋這丟臉醜陋的消息,他們全部都選擇了保密!
最後花大關係請了京城某軍方醫院的招牌醫生過來,爲她進行了一場植髮手術。
要知道,真正意義上的植髮手術可不像大街上看到的廣告那樣如此簡單,強如勒布朗詹姆斯的植髮手術都不是很成功,要想讓魏可可看不出半點掉髮痕跡,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呼……”
一陣微風吹過,施清海食指與中指夾在一起,指縫間停留着一根青絲。
“是這樣嗎?”
魏可可心跳撲通撲通加快,原本冷厲的眼神此時也頹然喪失光彩,恍惚間她好像再度回到了當初那破敗不堪的時光。
“那,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有啊!”
施清海回答得很肯定,微笑道:“只要掙脫李天鬆的追求,讓他放棄就可以了。”
“擺脫那個牛皮糖,將家裡的事情井井有條地處理好,你的心靈就可以徹底自由,在廣闊無際的塵埃靜悄悄開出花來。”
“開出花來……”
魏可可突然自嘲一笑,如果真的可以解決,她早就徹底自由了,又何必像現在這樣如同快渴死的魚一般苦苦掙扎呢?
施清海語氣堅定,帶着一種撫慰人心的溫暖笑容:“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來了,代表月亮幫助你。”
大廳陷入一陣安靜,春風吹襲而過,魏可可三緘其口。
突然,她輕輕地笑了下,笑容帶着一種莫可名狀的悲哀:“幼稚。”
這樣的神色僅僅是一閃而過,魏可可便再度變成了之前冷厲的女強人形象,冷聲道:“你說的那些,世界上都不止有一個人知道。”
“所以我不信。”
魏美人的話明顯有點耍無賴的意思了,大概是不想在施清海面前服輸的倔強,但施清海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如果要讓一個女人愛上你,讓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愛上你,那麼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一件事。
征服她!
所以,施清海說了四個字。
“你是白虎。”
魏可可目瞪口呆,下意識夾緊雙腿!
“哈哈。”
施清海放肆了笑了笑,攤開雙手:“好了,你應該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
“只要是頭豬就知道,你想問的究竟是什麼。”
魏可可:“……”
“好,那你說吧。”
魏可可壓制着心裡震驚,下意識地離施清海遠了些,不復剛纔女強人的姿態。
如若之前的施清海在她魏可可看來是一座神秘無人可知的大山,那麼此時,就在此時,自己面前的這座大山,自己不僅不着寸縷,而大山也有演變成無盡深淵的前兆!
魏可可沒辦法不害怕!
她終於確定了,自己在施清海眼前確實是沒有半點秘密可言,這種感覺沒有辦法讓人用一顆平靜的心去面對,此時她沒有拔腿就跑,已經具有着極大地勇氣!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我爲什麼要接近你。”
施清海聲音緩慢,道:“我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還知道如此多的秘密,似乎隨便找個人都比你好許多,至少不需要摻和魏家李家兩大家族的渾水裡,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這樣看來,我好像很傻。”
“你會不會以爲,我是因爲愛慕你的姿色,所以過來幫助你的?”
施清海並沒有立即解釋,反而像魏可可拋出一個問題。
魏可可搖頭:“不信。”
“你長得也並不算差,雖然我自認自己長得不難看,但全華國像我這樣好看的女人,還有很對。”
不知不覺,兩人之間的談話,施清海已經完全變成了主導地位!
“聰明。”
施清海打了個響指,道:“我不知道這樣沒有任何理由的接近會讓每個人都無法心安,但事實確實如此,我有不得不靠近的理由。”
“可能一見鍾情佔了一部分原因,對你可憐的經歷也有一部分原因。”
“如果我接近你,沒有摻雜任何情感,這句話我自己都不相信。”
魏可可看着他,原本黯淡的眸子逐漸恢復了些許光彩。
“嗯……”
說到這裡,施清海自己又變得有些猶豫了,他斟酌着語言,最後道:“這世界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具有意義,但可能有的時候我們不明白這種意義究竟是什麼,做這件事情的原因又是什麼,但我們深刻明白——
這件事情,我們非做不可。”
“我就是如此。”
“好吧,如果真的非要找一個原因出來,那麼我們找點實際的。”
“你真的很好看,身世清白,性格單純,如果我幫助了你,你以後也會幫助我,這對於我在京城的長期發展具有實質性的幫助。”
施清海含蓄地說道。
聽了這樣一番長篇大論,魏可可終於是明白了施清海接近自己的原因是什麼,她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可從未聽說過有人形容自己是“單純”的。
“但是,就算是你真的幫助了我,我也無法坐上魏家族長這個職位,最多也只是解除與李天鬆的關係,盡力守住我奶奶的股份,僅此而已。”
施清海反問:“你怎麼知道就不可能呢?”
魏可可一時無言。
“哈哈,今天的談話就先這樣吧,雖然只是參加了一些事情,但我們今天還是做出了許多有意義的事情。”
施清海展顏一笑:“比如說狠狠打了李天鬆的臉,讓那傢伙今晚無法睡上一個好覺;得罪王心悅,讓她醜陋惡毒的女人顏面無存;還有適當的出手,教訓了一下你的父親。”
“今晚是會過去的,但這些事情卻沒有這麼快會過去,我已經對明天迫不及待了,真想看看他們究竟會拿出什麼辦法來解決我們。”
施清海笑容詭譎,已經完全沒有了與魏可可剛見面時的那種清白氣質。
魏可可跟着施清海站起來,心裡閃過了一絲擔憂,再三猶豫後,道:“你的武力,不,你的武功究竟是如何?我要不要向我奶奶求情,再找個保鏢保護你?”
施清海灑然一笑:“你難道沒注意到,你的保姆阿姨見到了我,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