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到魔都的火車,需要十四個小時左右。
也就是說,餘述和花爺上車時間是晚上十點鐘,到達魔都的話就要第二天下午一點了。
長夜漫漫,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也隱藏在黑夜中,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喝點?”
花爺喝着不花自己錢的啤酒,心情明顯不錯,倒也沒忘了餘述,將一罐啤酒放在了他面前。
餘述回過神來,隨即將啤酒打開,灌了一口後開口問道:“對了,這次新人大賽……大概有多少錢參加?”
“人數的話……”
花爺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以往都是三五十人最多了,不過現在正好趕上靈氣復甦,應該會多一些。但話又說回來,靈氣復甦也沒多長時間,也就是今年以來多了不少剛覺醒靈識的新人,所以多也多不到哪去,最多小一百人左右吧。”
“一百人也不少了啊。”
餘述驚歎道。
“聽起來是不少,但得看是以什麼基數來算。”
花爺笑了笑,抿了口啤酒說道:“全國人口十幾億,三年時間纔有區區百人覺醒靈識,這還是因爲靈氣復甦有所增加的緣故,這個數量算多麼?”
“當然,隨着靈氣復甦的程度加快,所有的人、事、物都會受到影響,想必以後靈識覺醒和修煉也會變得更容易,覺醒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頓了頓,花爺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是好事,也是壞事啊……”
餘述點了點頭,對此深有同感。
他之前就剛剛遇到過鬼屋老闆養鬼來提升鬼屋恐怖程度的奇葩事情,如果覺醒靈識的人越來越多,也意味着心存惡念、利用能力違法犯罪的人也會有大概率增加。
畢竟覺醒靈識可不會分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但這些事想多了也沒什麼意義,即便不靈氣復甦,壞人就少了嗎?SP基金會的那些人不就都是一些瘋子麼。
餘述沒再多想這些,而是接着問道:“這次參加大賽的那些新人……實力怎麼樣?”
“我還以爲你不關心這些呢。”
花爺瞥了餘述一眼,然後笑道:“畢竟只是剛入行不超過三年的新人,大部分的靈識強度都在D級到C級之間……當然了,其中有幾個可以稱作是天才的傢伙,靈識強度已經踏入B級,各自也都有屬於自己的傳承,實力很是不容小覷。”
“B級嗎……”
餘述感覺有點壓力了。
畢竟他的靈識也才C級中等而已,之前面對B級靈識的凱撒就打得很艱苦,後來還是僱了黃翡湖幫忙纔將凱撒一舉滅殺。
“入行三年就能提升到B級靈識,都是羣怪物啊。”
餘述有些不滿的喃喃自語。
花爺卻眼神怪異的看了看他,翻了個白眼。
你丫覺醒才兩個月,靈識強度就已經C級,讓其他人知道恐怕會覺得你纔是怪物吧。
當然,餘述是因爲有魂典的傳承,屬於特殊情況,不能一概而論。
“看來要拿到冠軍的難度很大啊。”
餘述幽幽嘆了口氣,然後看着花爺抱怨說道:“這規定太扯了,入行三年的人和剛剛覺醒的人怎麼比賽,多不公平啊,人家可是比我多了三年時間呢。”
“不公平嗎?”
花爺舒服的靠在牀上,灌了口啤酒,接着便見他手腕一翻。
一團銀光乍現,那把紋刻着銀色繁複花紋的柯爾特—巨蟒出現在了他手中。
“幾年前,我入行十一天,正巧趕上了那一屆的新人大賽,本着無聊的心態就去玩了玩。”
花爺晃了晃手中的*****,有氣無力道:“這把槍就是我當時的冠軍獎勵。”
“……”
餘述頓時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後默默吐出兩個字:“變態!”
“呵呵。”
花爺傲然一笑,將手中的柯爾特—巨蟒收了回去。
被打擊得無以復加的餘述也懶得再理他,將手中啤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然後就翻身躺在牀上,鬱悶道:“不扯了,睡覺。”
隨着火車的輕微晃動,餘述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大概兩個小時後,火車緩緩駛入了某座城市的車站,有人會在這裡下車,到達這次行程目的地,也有人會在這裡上車,開始自己的行程。
餘述和花爺所在的包廂門被推開,一個穿着黑色短款羽絨服,破洞牛仔褲,露着腳脖子,腳踩波波鞋青年走了進來。
那青年挑染着兩縷藍色頭髮,鼻樑上架着副墨鏡,一副時尚酷潮的樣子,臉上還帶着桀驁不馴的神情,走進包廂後摘下墨鏡看了看,然後撇嘴自言自語道:“真倒黴,兩個大老爺們。”
餘述和花爺所在的包廂門被推開,一個穿着黑色短款羽絨服,破洞牛仔褲,露着腳脖子,腳踩波波鞋青年走了進來。
那青年挑染着兩縷藍色頭髮,鼻樑上架着副墨鏡,一副時尚酷潮的樣子,臉上還帶着桀驁不馴的神情,走進包廂後摘下墨鏡看了看,然後撇嘴自言自語道:“真倒黴,兩個大老爺們。”
花爺靠在牀上,正帶着耳機看視頻,也沒聽清人說的什麼,只知道有人進來,朝門口瞥了一眼,也沒在意,便轉回頭去。
那青年站在原地想了想,接着竟提着包直接朝花爺走來。
花爺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去。
青年臉上帶着禮貌微笑,擡手指了一下耳朵的位置。
花爺會意,摘下了耳機。
“不好意思。”
那青年看着花爺,似乎有些抱歉的微笑說道:“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能不能把下鋪換給我啊?”
“啊。”
花爺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看了眼那青年,想了想之後說道:“可以。”
上鋪下鋪對他來說無所謂,既然人家請求了,他倒也不在乎。
說着,花爺便準備起身。
而另一邊,青年眼中卻露出一抹得意。
呵呵,有一個老實的煞筆!
這一招屢試不爽了,每次坐火車只要這麼一說,總會有人把下鋪讓出來。
每次都能花上鋪的錢睡在下鋪,省了好幾十呢。
青年心中嗤笑一聲,然後對花爺笑了笑,禮貌說道:“謝謝啊,大叔。”
花爺起身的動作一頓,擡頭看着那青年,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啊?”
青年愣了愣,旋即用更加禮貌的態度笑道:“我說謝謝您,大叔。”
花爺搖搖頭,道:“不是,上一句。”
青年又愣住了,疑惑道:“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能不能把下鋪換給我?”
“不能!”
花爺面無表情的又躺了回去。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