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餘述的視線看去,只見從大門外走進了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西方男人,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神情,看起來跋扈不已。
爲首那個大概三十多歲,足足一米九的身高,身上肌肉高高隆起,看起來就像是座小山一般,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只見他穿着一套普通的休閒裝,面容如刀削斧刻般冷峻,眼神裡透着兇狠和嗜血,身上散發着一種淡淡的血腥殺氣。
那是隻有長年在血與屍體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纔會特有的氣息。作爲同一類人,餘述對這種氣息再敏感不過。
此人,正是餘述幾人此次的目標,長年混跡在東南亞,惡名昭彰的惡狼傭兵組織的首領,詹姆士!
而在詹姆士身後跟着的,則是他最爲忠心同時也是身手最好的四個手下!
詹姆士感剛剛走進賭場,馬上就有兩個服務員迎了上來,帶着熱情的笑容開口說道:“詹姆士先生,您來啦!”
“嗯,哈哈哈!”詹姆士哈哈一笑,順勢就摟住了那兩個女服務員,手掌在她們腰間滑到了屁-股上,然後狠狠捏了一下,開口竟是一嘴流利的華夏語,邪笑道,“怎麼,幾天不見就想我了?”
兩個女服務員賠着笑臉,輕聲說道:“是呀,很想的呢。”
“哈哈哈,小嘴真甜啊。”
詹姆士摟着兩個女服務員向大廳內走去,笑眯眯說道,“行,今天要是贏了錢,少不了你們倆的好處!”
女服務員頓時眉開眼笑,嬌聲說道:“詹姆士先生今天一定會旗開得勝,大殺四方的!”
“嗯,真會說話!”
詹姆士笑眯眯的擡手,捏了一下兩個女服務員的臉蛋,然後大手一揮,吩咐道:“行了,去給我換籌碼!”
“好的,您稍等。”女服務員從詹姆士身後的小弟手中接過一包現金,然後快步離開,換取籌碼後回到詹姆士面前。
“得,去忙吧,爺自己玩玩。”
詹姆士隨手塞給兩人各自一枚兩千籌碼的消費,然後擡腳走進了賭場大廳。
從詹姆士進入賭場後,餘述的視線便有意無意的盯着他,此時,只見他走進大廳後環視了一圈,然後將手中籌碼給身後四個手下分了一些,笑道:“都自己找樂子去吧。”
“哈哈,謝謝老大!”
“今天老子一定要贏錢!”
“老大你有事隨時招呼我們啊!”
四個手下頓時興奮起來,跟詹姆士打了聲招呼後便散開在了賭場內。
而詹姆士把玩着手中的籌碼,則直接擡腳向梭哈的賭檯走去。
餘述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瞬間判斷出了詹姆士的目的地,同時腳步微微加快,在詹姆士走來之前就已經先坐在了梭哈的賭檯旁。
果然,詹姆士的目標賭檯正是餘述判斷出的那一個,只見他徑直拉開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此時這張玩梭哈的賭檯上客人並不多,算上剛剛坐下的餘述與詹姆士兩人,一共就只有四個玩家,另外兩人分別是個一身暴發戶裝扮的中年男人和一個來自泰國的年輕人。
詹姆士坐下之後先是看了餘述三人一眼,臉上忽然露出囂張笑意,開口說道:“哈哈哈哈,夥計們,跟我坐在一張臺子上,希望你們待會不要輸得太難看!”
說着,詹姆士將自己的籌碼擺在面前,然後衝荷官一擺手,頤指氣使道:“發牌!”
桌上的另外兩個賭客看着詹姆士囂張的模樣不禁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餘述則是微微一笑,滿臉的風輕雲淡,似乎壓根就不在意。
得到四人都同意開始賭局的示意之後,賭桌後的荷官這纔開始發牌。
很快,四人面前都分得了兩張牌,一明一暗。詹姆士迫不及待的將牌拿起,用手掌護着,滿臉興奮期待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傲笑容。
餘述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副輕鬆隨意的模樣,隨意捻起底牌看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臉上風輕雲淡,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此時的牌面根本還看不出什麼,單論明牌牌面的話,餘述是一張紅桃K,而詹姆士則是一張草花A,另外兩人分別是草花三和黑桃J,倒是詹姆士的牌面最大。
“草花A牌面說話!”荷官對詹姆士示意了一下。
只見詹姆士嘿嘿一笑,視線在餘述三人臉上掃過,笑道:“第一把而已,那就先玩點小的,十萬!”
說着,詹姆士衝桌子中間扔出了一個十萬的籌碼。
餘述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猶豫的扔出了籌碼,輕聲道:“我跟!”
“喲,小子你挺有膽色啊!”詹姆士看了餘述一眼,獰笑道,“小心待會輸得脫褲子!”
“呵呵,不過第一張牌而已,沒理由不跟。”餘述看了詹姆士一眼,撇了撇嘴,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紈絝子弟模樣。
而另外兩人也選擇了跟注。
荷官再次發牌,餘述得了一張黑桃K,詹姆士得了一張草花十,而另外兩人分別是方塊五和方塊J。
此時的牌面比剛纔更加清晰了一點,餘述和那中年男人同樣是對子,而最大的依然是詹姆士,同花牌面!
荷官再次示意了一下,道:“同花說話!”
“二十萬!”詹姆士扔出籌碼,看向餘述,冷笑說道,“小子,我是同花,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對而已,還敢繼續跟嗎?”
“哈哈哈,爲什麼不跟,像這點小錢,本少還不放在心上。”
餘述財大氣粗的扔出了兩個籌碼,旋即張狂笑道,“同花是那麼好出的?呵呵,想詐本少,你還嫩的很!”
另外兩人,拿了一對J的中年男人選擇跟注,而另一人在猶豫之後則是選擇了棄牌。
詹姆士看向餘述與那中年男人,獰笑道,“既然你們自己作死,那就別怪我把你們的錢贏光了!”
“贏光我的錢?呵呵,怕你沒這個本事!”餘述瞥了詹姆士一眼,不屑笑道,“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土包子,能跟本少坐在一張臺子上賭,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小子,你很囂張啊?”詹姆士眼中閃過一道兇光,盯着餘述道:“敢跟老子這樣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