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濤與蕭海相視一眼不明所以,於是蕭濤在蕭海的攙扶下來到了蕭淼的身旁。
二人定睛一看!
在輕浮舟,也就是大樹葉的邊緣處,有着一道散發着微弱金芒的掌印!
雖然掌印已經模糊不清,有着逐漸消散地趨勢,但依舊可以感受到這枚掌印上纏繞的熾陽之氣!
“這是?”
蕭海眉頭緊鎖,努力地回憶着。
一旁的蕭濤瞳孔驟然一縮,驚呼道:“林前輩下午拉着我們過河時留下的手印!?”
蕭淼重重地點着螓首,深吸一口氣,嬌聲說道:“沒錯,這個位置,今日只有林前輩一人接觸過,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不是吧!”
蕭海也回想起這事兒,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只是留下了一個手印,便能將堪比巔峰元嬰境的八眼陰魔蠅就地斬殺,而且還是秒殺!這般實力……”
“這般實力,恐怕連斬靈境巔峰的強者都不一定能做到!更別說,只是憑藉着一個手印了!”
蕭濤此刻已經徹底地被折服了,接過蕭海的話繼續說道。
“難道說林前輩已經達到了……”
蕭淼聞言,心頭也是一震,但是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因爲達到那個層次的強者,都已經接觸到天道了。
若是自己無故提到那兩個字,不論那人在海藍星的哪個角落,都會感應到,是何人在提及自己的名諱。
若是林前輩平易近人還好,他倒也不會跟自己計較。
但,若是林前輩忌諱這一點,恐怕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今日初步的見了一面。
蕭淼可不敢賭這位林前輩的性格,到底是溫和,還是暴戾。
“錯不了,林前輩一定是達到了那般層次,否則絕對不會有這般偉力!”
蕭濤也猜到了妹妹的想法,沉吟道。
“可是,林前輩爲何要留下這一手段,來保護我們呢?”
“我們今天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要是深究,那還是我們欠林前輩一個人情呢。”
“怎麼會如此?”
一旁的蕭海心頭雖然也是震驚不已,但更多的是疑惑。
“這些我也想不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蕭濤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剛纔被那畜牲打了一下,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還是讓他失去了戰鬥力。
於是,盤坐下來,咧着嘴繼續說道:“那就是,這位林前輩對我們沒有惡意。”
是啊。
從林前輩不要報酬地將他們拉到岸邊,再到兩次善意的提醒,最後到留下一枚蘊含着熾陽氣息的手印。
這些舉動無疑都是在幫助他們。
“大哥,你說這位林前輩有沒有可能是看重了你的天賦,不希望你這樣的天才隕落在這陰煞禁地之中,這才做了這麼多的善舉?”
蕭海滿臉堆滿了興奮,若真是這樣,那他蕭家的危機便可不任而解,兄妹幾人也就不必再冒着生命危險去什麼陰煞禁地,來什麼富貴險中求了啊。
而大哥又能得到高人的傳道受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事,大機緣啊。
“對啊,大哥,你說我們之間非親非故的,林前輩竟然如此做事,或許真的是因爲看上了你的天賦呢。”
蕭淼的俏臉上也是因興奮涌上一抹潮紅,激動地握着蕭濤的手掌,一雙美目中閃動着小星星,不住地盯着蕭濤。
蕭濤心裡倒也想這般,但他還算是有着自知之明,緊皺眉頭,沉吟道:“林前輩這樣的隱世高人是多少人想要跟隨拜師的對象,我會不知?
我雖說有些天賦,但未必入的了林前輩的法眼,
更何況,林前輩的心思豈是我等凡俗可以去揣測的?
一個不慎,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神魂俱滅啊。
以後你們也休要再提此事,
而且,林前輩已經幫助了我們很多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若是被林前輩知道了此事,恐怕日後我們連他老人家的面都不一定能見到了,
所以,我們能結識林前輩是我們畢生的榮幸,而不是拿着這種好意去揣測一些其他的東西。
我相信,林前輩如果真的對我們抱有善意的話,後面的路,應該不會很難。”
“咳咳。”
蕭濤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感激與堅定,目光迥然地看向深不見盡頭的陰煞禁地。
“大哥,你的意思是,林前輩早就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麼,會發生什麼?”
蕭淼聽明白了他的話,不禁伸出小手遮掩着張成O形的小嘴,驚呼道。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蕭海,在聽到兄妹二人的話,又會想起這一天的經歷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沉吟道:“原來一切都在林前輩的掌控之中。”
“嗯。”
蕭濤點了點頭:“希望我們的預想沒有錯。”
此時蕭淼的俏臉上掛上了一抹得意,然後雙手抱在胸前,擡了擡尖細的下巴,嬌聲道:“嘿嘿,這回你們相信我了吧?”
“額?”
二人先是一愣。
隨後想起了最開始,蕭淼說是這輕浮舟的緣故,纔將八眼陰魔蠅殺掉的事情。
二人相視一笑。
蕭濤道:“我們的妹妹是最厲害的。”
“耶!”
得到了大哥的誇讚,蕭淼將之前的不幸全然拋在了腦後,像是個小孩一般,高興地跳了起來。
“你們在這笑吧,那八眼陰魔蠅的姚丹可是能值不少錢呢。”
說完,蕭海一溜煙消失在了原地。
……
河邊發生的一切,林峰自然全都......不知道。
因爲他在呼呼睡大覺。
“吭~呼~”
“吭~呼~”
林峰的院子內響着一道道非常有節奏的呼嚕聲。
視線拉進屋內。
只見林峰穿着一條大花褲衩,光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
他的面目透露出一抹笑意,張着大嘴,嘴角微微上揚,甚至還有些許液體流淌出來。
一看就知道這貨是在做着什麼美夢。
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白貓,則是瞪大了充滿血絲的貓眼,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因爲,它柔軟的身上正是林峰的腦袋。
時不時地還有些許液體順着林峰的臉頰,流淌到它那潔白光亮的毛髮之上。
這般行爲,讓其痛不欲生,不敢怒,又不敢言……
“喵~”
“主人就不能換個獸侍寢麼?”
“不行......@#¥%......影響速度。”
林峰吧嗒着嘴說了句夢話,撓了撓屁股,又扣了扣鼻子,繼續做着美夢。
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