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異域。
沒有了蹤跡可尋。
看似已經希望渺茫,可是對於李星河來說,這依舊不值得一提。
李星河破眼萬空,將遠處的河山,盡收眼底。
終於,
看到了一絲熟悉的身影,逃亡了一扇城門。
眼中凜然一寒,
李星河頓時踏起時光一般的速度,瞬間來到了白骨妖王的面前。
白骨妖王愣了愣,詫異了。
霧草!
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了?
話說我不是在他步入第三大關之前,我就逃跑了嗎?
按道理,我逃跑的時間很是充裕,他是怎麼可能追上的?
這不科學啊。
雖然他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可是李星河並沒有給他任何繼續活命的機會。
即便是曾經把酒言歡的兄弟。
但現在,
是在生死相見的戰場上!
戰場之上,沒有兄弟可言!
若不是你死,那便是我亡!
此時,面對眼前的背叛兄弟,李星河並沒有多說一個字,甚至連任何一句怒言都沒有。
他只是一臉的平靜。
眼中頗爲深邃如同深淵一般的瞳孔,似乎有着無數種溫柔,詭異和冰冷的感覺,複雜之間,卻又無限放大,這種極其扭曲的感覺頓時釋放出來,將白骨妖王給化爲了灰燼。
小傢伙剛纔被睡的昏沉死死的,現在已經落入了李星河的懷中。
望着她熟睡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
看着她稚嫩的臉龐,李星河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那個女人。
那個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
只是。
白骨妖王並沒有死。
城門的盡頭,又是一座新型的城門。
城門之中,是一處極其隱匿的黑暗宮殿。
宮殿之上的王位上。
坐着一個人。
他面容俊冷,神色嚴肅。
突然,
眉頭一顫。
死了。
自己的一滴心血,就這樣死去了。
沒錯。
這位坐在王位上的男人,纔是真正的白骨妖王。
而剛纔被李星河殺死的,只不過是妖王的一滴心血而已。
經過萬年的修煉而成所凝練出來的心血,可化成自身的樣子,有實體,有靈魂,有情感。
這是一種比易容術,克隆術還要極其強大的最強禁忌靈術之一。
而且,
這種極其禁忌的靈術,還不是跟李星河學的。
李星河降臨萬界,縱然是靈術的集大成者,可世界的一角,卻沒有被他試探和察覺。
這,
便是黑淵。
黑淵之中,黑王爲大。
而黑王,正是當年,救了自己,讓自己復甦的神秘強者。
李星河之所以縱橫萬界,卻始終都沒有發現世界上竟然還有一處不爲人知的黑淵境界,那完全就是因爲,這黑淵十萬年前,就被黑王隔絕於世了。
爲了潛心專研禁忌,同時爲了防止自己的國度遭人暗算,就關閉了一切通往黑淵的道路。
然後一直隱居在地下之層,一直以來,默默無聞。
他們能夠看到,地面上的人類,經歷了幾千年,經歷了無數的王朝爭霸,最終改朝換代,走向了城市。
他們能夠看到,一些實力平平的人,卻因爲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逐漸走向了世界武者的頂端,稱霸一方。
但是這些,都和黑淵沒有任何的關係。
縱然對面的人,無論做出什麼令人可恨,可憎,可笑,可悲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東西。
蟄伏!
蟄伏,纔是對生命最爲安全的保障!
所以正是因爲如此,他們一直沒有被世人所發現。
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可卻默默無聞,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面孔和名字。
他們本來就是活於黑暗之中。
而李星河,縱然有着強大無比的天眼,可它終究察覺的,只是來自於人間的各個動靜。
像這種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宛若石頭一般的東西。
又因爲像是桃花源一般極其稀少,可以說着萬年以來,並沒有外人能夠察覺出黑淵的存在。
所以說,黑淵算是存活的最久的一族了。
此時,白骨妖王的王位旁邊。
浮現出了另一座王位。
可是這王位的上方,並沒有人。
黑王,
來源於黑暗。
早就於黑暗徹底融爲了一體。
因此,完全是無形的存在。
就算是白骨妖王這樣的實力,窮極一生,也難以察覺到黑王就在自己的身旁。
除非,
黑王開口說話,白骨妖王才能辨別的他的準確方向。
否則,自己是找不到的。
這便是黑淵一族的強大實力體現的其中之一。
此時,黑王和妖王,正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他們看到李星河只是殺了一滴心血組成的妖王,然後就抱着他的女兒,轉身離開了。
可見,
李星河覺得妖王已經死了。
而且這個看似荒蕪成一片陰沉廢墟的城市,也沒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所以他才走的這麼決絕。
……
江南市。
繁榮依舊。
北嶺之上,四大靈王還在原地堅守待命。
沒有李星河的吩咐和出現,他們沒有任何的怨言。
縱然很是無聊,如此的風平浪靜,可是他們終究沒有去抱怨什麼。
他們只是在堅信着,
王,
一定可以凱旋歸來!
果不其然。
李星河真的回來了。
而且回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個女娃。
四大靈王看到之後,紛紛大喜。
“王,星河觀已經被有些人給看到了。”
“我看,不如讓我們四個堅守星河觀,以保公主安全。”
首靈王說道。
“大可不必。”
李星河率領着四大靈王回到星河觀。
李星河眸光一動,寒光立即迸進地面,頃刻間,地面頓生寒光。
隨後,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這寒光已經深入星河觀的表層之下。
所注入的實力,可以稱之爲李星河目前的百分百實力。
任何妖物靠近,那麼下場只有一個。
死!
隨後,他這纔將小傢伙,重新交給了沈一刀的手裡。
沈一刀看着小傢伙竟然從丟失又到了失而復得。
望着小傢伙。
沈一刀的心,彷彿都瞬間融化了。
冰消了一層。
那種幸福的表情,立即溢於言表。
他激動無比,又信誓旦旦,一臉顫巍巍的,對着李星河發着誓:“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她,絕對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否則我愧對師父對我的精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