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沒什麼，就是個小玩意兒。”
她並不願意多說。
沒得到答案，霍臨琛手指敲擊車窗的頻率卻加快了不少。
“我看見了，好像是個Q版的人物書籤，還挺好看的。霍爺你還別說，這些小男生的心思真挺細膩的，你別看這種小東西不起眼，那裡麪包含的心思可不少。”
聶雲飛嘰嘰喳喳地接了茬，見霍臨琛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反倒還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讓你端着！急死你！
姜沫不自在地把頭轉向車窗外。
霍臨琛卻默默拿出手機，打開了瀏覽器，在搜索框裡輸入了一行字——
可以自制什麼小東西，送給喜歡的女孩？
搜索結果一大堆，霍臨琛一條條地看着，越看越嫌棄。
都什麼鬼？賀卡？小學生寫的吧？
網上的東西真的一點都不靠譜。
正當他要關閉瀏覽器時，突然看到了一個回答。
這個……似乎看起來值得一試的樣子。
說是複查，其實聶雲飛也就問了姜沫幾個問題而已，連片子都沒拍，就讓她走人了。
“這個複查這麼簡單的嗎？”
聶雲飛擺了擺手，“當然簡單啊。你只要把那個氣體來源找到了，遠離它。你的視覺神經就不會再受到影響，會自己慢慢恢復的。”
“既然這麼簡單的話，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問我的。”
聶雲飛笑容一滯，含糊不清地說了句：“這不是某人不許嗎？”
姜沫沒聽清：“啊？”
“那什麼？我還很忙，待會霍爺你送姜小姐回去吧！”說完，聶雲飛就一溜煙跑了。
姜沫半眯着眼睛看向了霍臨琛。
霍臨琛咳了聲，“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送你回家吧。”
姜沫點頭，然後忽然擡眼，銳利的視線直逼霍臨琛，“霍先生到醫院來，就沒什麼事情要辦的嗎？”
聞言，霍臨琛頓了一下，“來看個朋友。”
姜沫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第二天。
姜沫一來到競賽班的教室，教室裡鬧哄哄的聲音立馬停了一瞬，不過馬上就又熱鬧了起來。
有人大搖大擺地朝着姜沫走了過來，“喲，這不是姜沫嗎？昨天週考你去哪兒了呀？我們大家夥兒可都很擔心你呢！”
“怕不是慫了吧？畢竟競賽班的卷子跟普通班的卷子不是一個檔次的，有些人前兩天裝逼過了頭，怕露餡唄！”
“說實話，你要是不中途棄考的話，我們應該都很期待你的成績。”
“就是，我們都想看看石老師口中的天才有多厲害呢！”
“……”
一波接一波的諷刺襲來。
姜沫有點煩躁，她扶了扶額，“你們有完沒完了？天天學競賽，就學出一羣長舌婦來了是嗎？前兩天不是已經跟你們證明過了？”
話音剛落，課代表冷笑着從人羣裡走出來。
然後“啪”地一聲，在姜沫的桌上拍下一張紙，“這是你以前的成績單對吧？初陽中學，聽都沒聽過的學校，你還考成這個分數，現在你跟我說，你能做出那種題目，我深深懷疑，是你跟石老師串通起來騙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融入到競賽班裡！”
“哈？”姜沫皺緊了眉，特別無語，“你這是諜戰片看多了，還是宮鬥片看多了？老師跟學生串通起來，虧你們也想得出來？”
課代表卻不屑地笑起來，“顧櫺月也說你心機手段都厲害，現在看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姜沫滿頭問號。
這課代表腦子有坑吧？
她很厲害，就這麼讓人難以相信嗎？
這時候，顧櫺月也抄着手走了過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說很久了，經常有人跟我說姜沫有多麼多麼厲害，可我跟她的房間是對門，我從來都沒看見她學習過，真的，她住進顧家這麼久了，我真的沒有見她在家裡學習過一次！”
聞言，有人迫不及待地舉手，順勢補充道：“我也聽說了，姜沫在八班上課，從來都是睡覺。每天的作業也是早上到了教室再抄，根本沒有一點刻苦學習的樣子，所以同學們，你們想想，她這樣的學習態度，怎麼可能考得好？”
“就算是學霸，這樣搞也考不好吧！”
課代表更是冷哼，“所以姜沫，你這樣弄虛作假有什麼意思？營造出一副你成績很好的樣子，到了競賽的時候，一朝被打回原形，你圖什麼呢？”
姜沫也很想問，對啊，在你們的設想中，我這樣做能圖什麼呢？
她抿着脣，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皺眉緩緩說出了一句：“你們這麼說還提醒我了，我覺得我可能真的不是學霸，而是個學神？”
聞言，教室裡安靜了一會兒。
然後又猛地爆發出激烈的鬨笑聲。
課代表挑着嘴角，“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睡神，白日做夢的專家。”
其他人也紛紛嗤笑着看向姜沫。
顧櫺月更是得意地勾起嘴角，她纔不信姜沫真有那麼厲害，姜沫什麼底細，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課代表這麼積極地做了她的槍，那她就順便恭維幾句，“課代表，昨天的卷子好難啊，我看見你翻頁好快，肯定很有把握吧？這次的最高分不會又是你吧？”
課代表被顧櫺月這幾句話哄得心花怒放，“我覺得還行啊，我有把握也不一定就是最高分，你的實力也很強，之前有好幾次你不也是最高分嗎？說不定這次你比我考得好呢？”
“我不行，我這次後面幾道大題都沒寫完，肯定考不過你的。”
“那可說不定，我那幾道都是亂寫的，純靠碰運氣，而且每次週考最後的那幾道題，也沒誰能完全做出來吧？”
聽到這裡，姜沫眨了眨眼，一臉平靜地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們的卷子，難道沒有寫完？”
顧櫺月和課代表同時轉頭看向她，兩人都一臉輕蔑，彷彿姜沫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你搞清楚，這可是競賽難度的卷子，能做完的那都是神仙好嗎？”
姜沫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
然後從書包裡摸出被rua成一團的卷子，“這玩意兒難道不是有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