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雪凝沉思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看着點？”
袁雙雙點頭，“對，最好在必要的時候能出手推動一下。”
說到這裡，袁雙雙就停下了，但她看上去卻好像有話沒說完，臉上的表情很爲難。
伏雪凝不耐煩地催她：“你還有什麼話就直說。”
袁雙雙抿了抿脣，這才繼續道：“你們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這次他們難免會有防備，所以想要下手只會更難，如果你不去盯着點的話，我很怕伏董事長的計劃不能成功。”
伏雪凝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腦袋，“有點道理，你讓我想一想。”
她還是那個姿勢，擺弄了會兒手機，突然開口：“演奏會的事情你先公佈出去吧，早點造勢，把票價炒高點，不要拉低了我的逼格。”
袁雙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點頭退了出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伏雪凝的房間，心裡冷哼：免費的都不一定有多少人來呢，還要把票價炒高點，到時候沒人來才更尷尬好嗎？
自己什麼口碑，真的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袁雙雙很快聯繫舉辦方那邊發了官宣微博，不出意料地，招來一衆羣嘲。
“喲，這是人設立不住了，所以想靠實力翻身？”
“別到時候實力也翻車！我可聽說聖樂落琴那邊考覈標準特別嚴格，別到時候專業一級都評不上，就笑掉人大牙了。”
“瓜子小板凳已備好，坐等伏雪凝實力翻車！”
“感謝通知，到時候一定帶上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去捧場/[微笑.jpg]”
伏雪凝自然是看到了這些評論，她倒扣手機，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好半天，才把那兩口怒氣緩下去。
呵，一羣傻逼網民，只會被人帶節奏。
這些都是對她的偏見！
到時候，她一定會用自己的實力和考級結果狠狠打腫這些人的臉！
第二天。
顧薇君母女喜氣洋洋地推開路加辦公室的門，腳還沒踏進去，就先出聲喊道：“路加大師，我們又來了，不知道您說的準備工作做好沒有？”
辛瑞雅猶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路加大師，我這口臭能完全痊癒嗎？要多久啊？”
路加擡頭看了她們一眼，一反昨天的祥和，格外冷漠：“我不治了，你們走吧！”
顧薇君跟辛瑞雅皆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
怎麼好好的又不治了呢？
顧薇君很快反應過來，從手提包裡拿出了個大紅包，忙塞到路加的手裡，“路加大師，昨天是我們禮數不周，還請您見諒。”
沒想到，路加直接把紅包扔了回來，特別不高興，“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路加是缺你那兩個錢的人？”
顧薇君神色一愣，視線落在紅包上，剛剛堆笑的表情也垮了下來，“昨天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又說不治了，你總得給我們個理由吧？”
路加神色一冷，“我就是不想治了而已。”
聽到這話，顧薇君直接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一臉怒氣地開罵：“你耍我們玩呢？哪有你這樣做人的，說不治就不治！”
罵到一半，辛瑞雅趕緊拉住她，一臉渴求，“媽，你別把路加大師得罪了， 我的口臭都治了二十多年了……”
看到辛瑞雅這樣，顧薇君神色一軟，對路加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不好意思路加大師，剛剛是我太沖動了，要是我們有哪裡令你不滿意的，您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路加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毫不客氣道：“你不用討好我，我不會給你們治的，昨天那是因爲我不知道你們的真面目，被你的話給矇蔽了而已！”
聞言，顧薇君一怔。
她猶疑地看向辛瑞雅，而辛瑞雅咬緊了脣，低着頭在不斷地絞着衣角。
顧薇君只好嘆氣，做最後的掙扎：“路加大師，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是真心來跟您求醫的，再說了，替人看病不是醫生的使命嗎？您這見死不救，是不是有違醫德？”
路加皺眉看着顧薇君，心裡暗歎，孟焦說得沒錯，這人是挺讓人討厭的。
治不治是他的自由，她憑什麼在這裡說三道四的，他微微眯眼：“你在道德綁架我？”
顧薇君理直氣壯，“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看看這天底下，有哪個醫生不救人的？我敬重你是大師，所以才相信你，希望路加大師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路加冷笑一聲，“哦~那不好意思，我沒有醫德，你綁架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敬重，你要硬讓我給你女兒治口臭也行，但我不保證會越治越臭。”
聽到這話，辛瑞雅終於繃不住了，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怔怔地看着路加，眼角閃着細微的淚光：“夠了！你反悔是不是因爲姜沫跟你說我們的壞話了？”
路加挑了下眉，“沒有。”
顧薇君也反應過來，瞥了一眼門口，陰陽怪氣地出聲：“我說怎麼好好的就反悔了呢，原來是某些小人在背後嚼了舌根，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就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姜沫一臉淡然地走進來，像是沒看見顧薇君母女倆一樣，直接走到路加桌前，“路加大師，我三哥的換藥時間到了。”
見姜沫無視自己，顧薇君更氣了，伸手就去掀姜沫的肩膀，“姜沫你這還跟我裝什麼裝呢？你怎麼這麼小人呢？我們治個病你也要來打岔，當初怎麼就沒讓你窮死在外頭！”
姜沫站在原地沒動，只是視線卻冷冷落到了顧薇君落在她肩頭的手上，“鬆開。”
顧薇君咬牙，一臉兇狠，“小賤蹄子還跟我這兒擺譜呢，現在顧家那羣瞎眼的都沒在這裡，我看還有誰護着你！”
說着，她一手橫在姜沫的脖子前，轉頭就去威脅路加：“你去給我家瑞雅治口臭，否則我就弄死她！”
路加神色一凝，輕輕喊了句，“姜小姐。”
姜沫垂着眼眸，視線落到顧薇君的胳膊上，一臉平靜，無波無瀾，“不用，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