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剛上路,就打聽到,蕭一臨真的出事了,而且還是天大的事。
試問,能夠榮登西霍城賞金任務之首的榜單,那也是一種變相的榮譽了!
他一個沒有修爲的菜鳥,何德何能呢?
呸,我就是一張烏鴉嘴。
蘇白龍暗罵自己兩句,直接棄了馬車,騎快馬趕回去聖戈學院了。
而蕭一臨,此時也終於看見了西霍城的城門了。
不過,他卻沒打算現在就進城,因爲經過這兩天的出汗,他的僞裝妝容早就被洗掉了很多,此時臉上肯定像個流浪狗似的!
更何況,西霍城肯定更加多地人會認出來自己,如果一旦被暴露,就算是再厲害也寡不敵衆地!
蕭一臨在城門外的樹林裡面找了一條河,先是進裡面洗了一下,然後便在岸邊對着自己的臉開始畫起來。
直到天擦黑的時候,蕭一臨才僞裝好打算入城了。
西霍城是達安帝國和納爾王城交界處的貿易城,人流量非常的多,即使在入夜了,城門口的人也是非常多的。
好在城門口居然沒有排查的,蕭一臨順利的入城,並且找了一個門面比較小且偏僻的客棧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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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荒盟。
宿元忠正在書房處理最近靈通大陸的消息信函。
他們的消息往來的信函,上面都抹了特殊的藥水,只有經過特殊的藥水再次塗抹之後,才能看見信函原來的內容。
而這種藥水是宿家祖傳的秘方,旁人即使截了信函,也不會知道其中內容。
一名黑衣勁裝的男人敲開了宿元忠書房的門,稟告道,“我們的人在城外發現了蕭一臨的身影,他此時已經喬裝打扮進入了城南的運來客棧。”
“蕭一臨?丁家要的那個?”宿元忠對蕭一臨的印象深刻,還是因爲丁家家主親自來信,居然用這麼高的價格買這個人的命。
這樣對待一個沒有根基修爲的人,這是何意呢?
宿元忠非常的好奇。
“是,他的僞裝術非常的好,要不是我們的人一早發現了他,根本不可能看出來此人就是蕭一臨。”這是下屬回稟來的消息,此時,他也對這個蕭一臨來了興趣。
“去將他弄來府中。”宿元忠說道,將手中看過的信函燃在了香爐內。
“是。”
宿元忠打開下一條信函,隨意的手忽然僵住,因爲,信函上面寫道。
“天堡城餘家幾十名高手,頃刻之間全部身亡,屍體沒有症狀,死在自家地牢內。被囚禁的修士全部被放出,是一個揹着木劍,沒有根基修爲的普通人乾的。據救出的年輕修士描述,此人擁有九階法器和一隻上古神獸。餘家只餘一子餘晨飛,在事發之後,消失在了天堡城。”
宿元忠看完這封密函,心中久久震盪,目光停留在那一行寫着揹着木劍,沒有根基修爲的人乾的字上面。
此人會是蕭一臨嗎?
這是兩日前的密函,他因爲這兩天忙於內宅的事情,所以就未曾及時看這信函。如果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從天堡城到西霍城,步行得五天,如果有一匹快馬,差不多就是兩天不到得時間。
剛剛侍衛來報,蕭一臨已經進城了。
時間上面完全可以吻合!
宿元忠有些明白,丁家爲何要花高階買蕭一臨的人頭了。
客棧內。
蕭一臨要了一桶熱水,還特地搞了一些花瓣在裡面,舒舒服服的泡着,而阿奇,已經縮在被窩裡面,睡得香甜了。
這兩天忙着趕路,他得大腿根都被磨的起了血泡了,好辛苦的說。
聞了聞手臂,貌似已經沒了那股子血腥的味道了。
蕭一臨靠在木桶的邊緣,想要先睡上一覺再說。
忽然,空氣中也有股清香的問道。
這味道不是花瓣的香味!
“誰?”
蕭一臨警覺,快速的從浴桶裡面跳出來,然後披上了衣服。
可惜,他已經中了那股清香的毒。
怎麼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呢?
【隱身。】
在窗戶外面的人還未進來的時候,蕭一臨直接使用了技能,將阿奇也收進去靈戒,然後慢慢走到了門縫後面。
窗戶外面很快就翻進來一個黑衣的男人,他在屋內檢查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
不可能!
門窗都未動,再加上蕭一臨已經中了他的蒙汗藥,他能去哪裡?
可是,這房中確實沒了他的身影!
一個沒有根基修爲的人是如何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被他那些同行兄弟給笑話死的!
以後,還怎麼在斬荒盟混呢?
於是,黑衣男人打開窗戶,快速的飛躍出去。
蕭一臨就藏在門縫角落裡面,將黑衣男人的面孔和所有動作都收入眼底。
但是,此時看那個男人像是追自己而去了,他依舊沒動,連腳都沒挪一下!
很快,打開的窗戶又掠進來一個黑影,正是剛纔的男人。
所以,他就是故意試探蕭一臨的,他本能的覺得,蕭一臨還在房中。
但是,他卻看不見此人在何處。
再次回來的黑衣男人,在房中漫步走着,連桌子腳後面都不放過的細細查看了一番。
慢慢的,這個男人來到了門縫處,此時就和蕭一臨面對面了!
蕭一臨緊張的捂住口鼻,然後蹲了下來。
黑衣男人在門縫處站了有一會,這才走向別的地方。
不行了,蕭一臨覺得自己撐不住了,這個**太過霸道了,就算是自己使用治療技能,都不能完全解毒。
蕭一臨暈乎乎的靠在門上面,眼皮子就快要撐不住了。
“笨蛋,你有驅毒的丹藥啊。”阿奇的聲音忽然響在耳邊。
蕭一臨猛然回過神來,果然在靈戒角落中發現了一顆三階的丹藥,正是那時候蘇白龍塞給他的。
此時,正是救命的藥。
他可不能暈過去,一旦暈過去,不能繼續使用技能,就只有被發現的份了!
蕭一臨服下丹藥,解除了**的效力,然後便擡步打算去翻窗戶。
誰知,那個黑衣男人不知道想哪裡去了,忽然也去翻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