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田豐公司的,我叫朱榮。”
聞言高威仔細在腦海中想了想,似乎他並不認識這麼個人。
畢竟之前跟着陳長壽接觸的都是一些大公司的老闆什麼的,就這種破公司的總經理還輪不到。
“不好意思,沒有聽說過。”
說完高威擡腿就走了,豬頭肉遞名片的手就這麼尷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附近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都在想這個高威不是來找豬頭肉,那麼是來找誰呢?
要知道這個包間裡也就豬頭肉混的比較好了。
“大哥,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他明天就可以正式入職了。”
直到在角落裡高威才發現了吃的正香的陳長壽,看到這裡他只覺得額頭滑下好幾道黑線。
就這個樣子,能有人相信陳長壽是公司在董事長就有鬼了。
“行,嗚哇,你,他明天跟我一起去就行了。”
好不容易把嘴裡塞進去的吃的吞嚥下去,陳長壽這才心滿意足的擦了擦手。
一旁的周利早就已經目瞪口呆了,剛纔高威居然叫陳長壽大哥,這說了什麼!
“行了,你小子也別在這兒呆着了,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看看具體給你安排一個什麼職位比較好。”
這也是陳長壽比較擔心的地方。
周利的學歷什麼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要看看他合適不合適,畢竟現在公司裡陳長壽能夠百分之百的信任的人還真沒有兩個。
“我……我真的可以嗎?去陳氏工作?”
直到現在周利才明白,那家公司根本就是陳長壽的,不然爲什麼叫陳氏?
“你是我兄弟爲什麼不行?”
兩人閒談的時候,豬頭肉也跟了過來。
要是能夠攀上高威這顆大樹,他們家以後的生意根本就不用發愁了。
所以也不管剛纔高威是怎麼羞辱他的,直接小跑着跟了過來。
卻聽見這麼一句話,瞬間整個人都呆在了哪裡,根本沒想到會這樣。
有些顫抖了問了高威一句。
“高總,這陳長壽是你什麼人啊?”
“哦,是我大哥,也就是陳氏的董事長。”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有千斤的重擔一樣狠狠的壓在了豬頭肉的身上。
就他剛纔對陳長壽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死十次都夠了。
只不過陳長壽這個人也真是的,明明都已經這麼有錢了,幹什麼還非得把自己打扮的這麼窮嗖嗖的?
這不是欺負人嗎?
“高總,你不會認錯人了吧?我跟陳長壽一起上學的,他那個時候窮的連一碗泡麪都得吃三頓,怎麼可能會是陳氏的董事長呢?”
直到現在豬頭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之前陳長壽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他從來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窮成那個樣子。
“這不是你能知道的,反正我大哥現在是陳氏的董事長,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好幾個女同學朝着陳長壽擠了過去。
看見眼前這副鏡像,豬頭肉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一個什麼樣的表現纔對。
這些女人一直都很現實,這也都是他知道的。
但是就在剛剛,不到十分鐘這些人還圍在他的身邊,只能說這些女人實在太現實了。
“陳總,剛纔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一次。”
即使是心中再不願意,豬頭肉還得跟陳長壽求情,否則只要陳長壽一句話,恐怕他們家的公司就得破產了。
可陳長壽就像是根本沒聽見一樣,依舊自顧自的跟周利說話,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到這裡豬頭肉咬咬牙,現在這樣的生活他一點也不想失去,要是沒了這個總經理的頭銜,以後出去誰還會多看他一眼。
對着陳長壽直直的跪了下去,只要陳長壽答應答應放過他們家一碼,別說在這裡下跪,哪怕是在馬路上豬頭肉都願意。
“喲,班長你跪在這裡幹什麼?你剛纔得罪的人又不是我,之前在學校的事情我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的,你放心。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跟我兄弟賠禮道歉吧。”
一句話讓豬頭肉心裡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他活了這麼久了還真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但是眼前這兩個人還真不是他能得罪的。
於是,只能再次“撲通”一聲跪在了周利的面前,甚至還開始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
“周兄弟,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回去以後我立馬就讓財務把拖欠你的工資發給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次。”
周利原本還沒這麼生氣,一聽豬頭肉這麼一說,這心底的怒氣立馬開始蹭蹭的往上漲。
那些本來就是他應得的工資,怎麼從他豬頭肉的嘴裡說出來,好像還是他死纏難打一樣?
“豬頭肉,我告訴你。你公司遲早玩完兒,受不了你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嗎?那些全部都是我應得的工資,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爲你拖欠工資,我爸現在還活着,這是你能賠償的嗎?”
漸漸的周利就開始紅了眼睛,當初要是這個豬頭肉不克扣他的工資,他爸病重怎麼會沒有錢醫治?
最後他爸死了了,老婆也跟別人跑了,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爲豬頭肉造成的。
現在居然還有臉跑過來說要補償他?
“那個,周兄弟,這……都已經過去了,這樣我給你五十萬,你饒了我這次怎麼樣?”
“滾!”
周利的雙眼已經徹底的充血紅腫,這豬頭肉簡直就是沒有人性的東西。
想當初他那麼苦苦的哀求,甚至跪在地上讓他發工資,可他不但沒有發,甚至還讓他爸早點去死。
那曾經的一幕幕,周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它過去!
“好好好,我現在就滾,周兄弟你別生氣啊。”
一看周利變成這個樣子,豬頭肉也知道這次他可能是真的生氣了,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不但求不到原諒不說,甚至還有可能被亂刀分屍,
然而就在豬頭肉的一隻腳正要踏出包間房門的時候,陳長壽卻把人給叫住了。
“朱總走這麼着急,是不打算給我兄弟兩一個說法了嗎?”
聽到這裡豬頭肉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明明就是周利讓他滾的,現在陳長壽又這麼說,那他到底應該聽誰的?
“陳總說笑了,我剛纔只是想出去給大家拿點酒進來,陳總沒有發話我怎麼敢離開。”
說着豬頭肉還擡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這陳長壽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用了,你還是好好說說怎麼才能讓我兄弟消氣吧?”
一句話立馬就把豬頭肉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了,可週利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