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衝進李羽的辦公室，語氣激動的說道：
“老李，你知道我們的廣告視頻有多少點擊量了嗎？”
李羽把視線從電腦上的摸魚中文網小說頁面移開，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心裡已經在計劃着讓吳文斌推出在線聽書功能了.
每天對着電腦看小說，眼睛真受不了。
看電腦還好一點，看手機的時候一晃一晃的，對眼睛的傷害更大！
身爲網站小說的忠實粉絲，李羽的需求就代表着廣大讀者的需求。
得，自己激動了半天，李羽卻一副毫無反應的表情，這讓張波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難受
“咳咳，老李，這可是你親自拍的廣告，你難道就不好奇啊？”
李羽撇撇嘴，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表情道：
“哥拍的廣告，必然會火啊，我猜現在的播放數據應該快上百萬了吧”
哎，能提前知道未來，像極了被劇透的觀衆——毫無驚喜感。
李羽淡定的裝了一B。
卻不想，張波的腦袋居然搖的叮噹響。
時間久了，整個公司都養成了有事說事，沒事別比比的工作風格。
“等過幾天，我再投入一點宣傳費用，爭取把熱度延續到外地的加盟商開業時間，到時候一定要一炮而紅！”
震驚之後，陳季華的心思頓時就活躍起來。
看着一副黑人問號臉的陳季華，李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這是第一期，後面有沒有第二期李羽還沒決定，先看看第一期的效果再說。
說實話，饒是李羽神經大條，也被陳季華的想法給驚到了。
除了收到幾張大佬名片，剩下最有價值的，可能就是會所經理的手機號了.
嗯，是個女經理，據說在帝都天堂人間工作了四五年，不管是從業經驗還是人力資源都是一頂一的豐富。
張波的活動方案足足有五六頁紙，而且還都是乾貨，沒有那種湊字數的背景分析、市場前景分析之類的廢話。
網上經常噴國內富豪崇洋媚外，給國外大學捐錢也不給國內大學捐錢，李羽現在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李羽覺得聚會就是聚會，吃飽喝足玩好，大家就是各奔東西。
救窮不救懶。
“聽說宗老闆有個寶貝獨生女，我看陳學長儀表堂堂，又能力出衆，要是呵呵，你懂的”
能用一頁紙說清楚的事情，你要是寫兩頁紙，那就是你能力不行.
對於這個‘全國最美奶茶妹妹評選活動’，李羽還是相當重視的，這不僅是奶茶店一家的事情，更是他整合整個公司資源的一次嘗試。
但哇哈哈是什麼公司？
一家成立了幾十年的傳統企業，總公司裡的大佬都是跟着宗老闆一起打江山的老人，他一個外來的黃毛小子，憑什麼進入決策層？
能年紀輕輕就爬上哇哈哈大區總監的位置，這點b數不可能沒有。
“劉院長，你們可算是討論好了，要是再晚一點，我可能都忘了還有助學金這回事了.”
陳季華最近也一直在考慮着跳槽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無聊了，打牌吃飯喝酒。
“不錯不錯，這才一天而已，就這一個廣告，都能把代言費掙回來了.”，聽到200萬這個數字，李羽也是滿意。
優點就是公司發展的每一個點都踩得很準，每一個業務都實現了良性發展，並且實現了產業的互補。
無力吐槽了一番學校的工作效率，李羽接通電話。
但是隨着公司規模和業務範圍的快速擴大，對於總公司負責人的能力要求也越來越高。
李羽的問題，完全在陳季華的預料中，他也沒有什麼隱瞞的，直接實話實說道：
看到張波如此自信，李羽也欣慰的笑了。
顯然，三十三歲就能取得如此成就的人，是不可能在一家公司熬資歷的。
陳季華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就要死了，他稍稍整理思路，然後說道：
“我的情況，能做到哇哈哈的大區總監已經是極限了。
李羽想到自己，忽然又想到了程璐，他笑了。
好吧，捐個錢還要等別人審批一個月，只能說這幫大爺真的很自信。
第二天，他就動用自己各方面人脈開始蒐集摸魚科技公司的各種資料。
一邊是自己這種偏安一隅的公司，哪怕是給他一個CEO，兩邊的地位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人屬於二代接班，家裡各種生意都做，名片上各種企業名字也是讓人眼花繚亂，今天這個局就是他組的。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評選活動，可是牽扯到的內容卻是方方面面的，怎麼吸引人蔘賽、怎麼炒作噱頭、怎麼配置人力資源
努力工作一小時之後，李羽直接躺平了。
這些子公司的負責人，現在負責自己那一灘事還行，想要管理整個摸魚科技公司，在能力上還是欠缺了
這段時間，人力資源部也在聯繫獵頭公司，想找個有能力的高管，可惜這種高端人材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通過剛剛短短十幾分鐘的聊天，他已經大致估算出眼前這個小學弟的身家了。
張波走後，李羽難得認認真真的工作一會。
想要更進一步，除非熬個十年八年，等那時候，我已經四十多了，哪裡還有什麼工作激情.”
面對陳季華的疑問，李羽總不能說是仍漂流瓶時發現這門生意賺錢，還能和網絡小說互補吧？
“嗯，我雖然主業是互聯網，但我一直認爲單純的線上沒辦法長久，只有將線上和線下聯動起來，纔是真正的未來。”
收回思緒，現實還是要面對的，沒有合適的高管，只能自己親力親爲了。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陳季華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聯繫上李羽。
不容易啊，小老弟終於帶出來了
兩人聊了一會廣告的事情，張波又拿出一份全國最美奶茶妹妹評選活動方案’初稿。
這個人選，他更傾向於內部提拔。
捐助的具體名單直接從學校食堂的消費數據裡面抓取。
“這麼久纔來電話，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李羽睜着眼睛說瞎話，通過結果推導出思路，完全沒毛病。
兩天後，李羽忽然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李總，下週就是校慶了，今天正巧，有幾個學院的知名校友提前到了合淝，晚上有個小聚會，你有沒有時間參加一下？”
對於這種事情，李羽一向都是很逼視的。
這一下，從始至終都淡定從容的陳季華真的驚訝了。
好在這些人和劉院長都很熟，經過他的一番介紹，李羽總算是把人名記了個七七八八。
7個人當中，有5個人是大型國企老總。
這就比如你成了全國首富，別人反過來看你以前的每一步操作，都感覺是深謀遠慮。
看着來電顯示的姓名，李羽都恍惚了一下。
通過剛剛的聊天，他也發現了摸魚科技公司的優點和缺點。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李羽還真沒什麼有求於人的，哪怕是面對曾經老師的領導的領導，李羽也可以毫無壓力的調侃一句。
“方案先放在這裡吧，我想好之後再找你。”
李羽也許是一個商業嗅覺極其敏感的人，但很顯然，管理不是他的特長。
陳季華：“？？？”
接下來，李羽也懶得多說，草草和學校簽了一份捐助協議。
“嗯嗯，那必須的啊，現在各家門店都反應說今天銷售額大漲，估計這股熱度還能持續一段時間。”
這些拿助學金的同學，需要和公司另籤一份合同，完成一份門檻很低的業績後就能拿到助學金。
要不是有譚新東這個老富二代帶路，李羽還真的進不了這種高端私人會所
瀟灑了一晚之後，李羽也就把這個飯局拋之腦後了。
張波伸手比劃了一個2，嘴巴咧的像極了二哈。
李羽正想着，手機響起。
不是說張波寫的有問題，只是不同的人，站的高度和角度不同，看問題的想法自然就有差異。
來到李羽辦公室，簡單寒暄之後，陳季華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給人捐錢，還要看別人臉色，這他媽的誰受得了？
要是不看在母校的面子上，而且自己也已經說出口，他肯定轉頭就走。
陳季華的理由很現實，但卻更顯真實。
張波現在最多隻是站在一杯奶茶公司的位置上，哪怕是踮着腳尖，也只能勉強看到整個摸魚科技公司的一點全貌。
“算了，我就不是個工作的料，還是趕緊找個靠譜的總公司CEO吧.”
其實那時候你心裡也沒底，只是碰巧就成功了而已
聽完李羽的分析，陳季華也是連連點頭。
這操蛋的體制啊.
李羽原本還想給自己公司打打廣告，可是想想自己公司的名字，要是叫“摸魚助學金”，學校這幫老頑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那種有力氣沒出使的憋屈，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對那些有真正才能的人。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而且若是成了，以後兩人就不再是單純的校友，而是上下級關係。
李羽想了想，忽然能理解陳季華的心情了。
互聯網公司，只要沒有經歷過融資，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估值，確實很難打動高端人才。
吃飽喝足，有人提議去調研一下合淝的娛樂服務產業。
“爲此，我就想尋找一個可複製性高，又能和互聯網主業產生化學反應的產業”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感覺走到頭了。”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公司發展太快，底蘊不足，產業佈局也比較散，公司管理水平不高。
這也是摸魚科技公司的一貫風格。
能被劉院長稱呼知名校友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李羽自然是欣然答應了。
哇哈哈作爲現如今國內飲料行業龍頭老大，老闆宗青後更是當過全國首富的存在。
互聯網有：摸魚中文網、摸魚商城和瀟湘書院，結合業務體量和互聯網行業估值規則，三家公司分別可以給出2億、5億和0.2億。
不只是張波，就算是吳文斌，他現在也只能掌握摸魚中文網的事情.
爲了讓自己能輕鬆摸魚，李羽需要找一個能統籌全局的人。
混商界好啊，都是肥羊，灑灑水就能把學院的場子撐起來。
這次參加校友聚會，也是想找個機會放鬆放鬆，沒想到居然遇到李羽這麼一個神奇的小學弟。
聰明如他，也想不到如何在哇哈哈破局的辦法，難道李羽只是隨便聊幾句就能想到辦法？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他的打擊就真的有點大了
李羽也沒在意陳季華震驚的眼神，只是淡定的點點頭，然後笑着說道：
“陳學長，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的”
“嘿嘿，已經有將近200萬了”
和老傢伙們尿不到一壺，李羽只能和唯一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聊了起來。
實體產業有：薔薇服飾、南山酒廠和一杯奶茶公司，價值分別在0.3億元、0.5億和0.4億。
李羽最煩的就是有人把簡單事情複雜化，他只要看到有人在彙報材料裡面寫廢話都要當面批評。
現在這種情況也許還看不出什麼，但是等公司的規模進一步擴大，管理上的弊端將會成爲最致命的問題.
分析出摸魚科技公司的利弊，陳季華心裡隱隱產生了一個想法，只是兩人才剛剛認識，自己還要再觀察觀察才行。
那天晚上李羽瀟灑完就結束了，但是陳季華卻沒忘記自己的想法。
最終的情況和他從李羽口中瞭解到的大差不差，而且有一些內容，李羽還很低調謙虛的略過了
比如李羽拿出十幾個小說創意，成立墨魚工作室專門找人給自己代筆寫小說。
他才三十三歲，就已經做到哇哈哈大區總監的位置，想要更近一步，那就是總公司的副總級別了。
“你想來我這裡？”
“嘿嘿，老李，你這次終於失算了吧”，張波笑的一臉得意。
兩個小時後，李羽再次回到母校
工商管理學院院長劉少鴻的辦公室
李羽一想也就明白了。
這一次，陳季華主動上門拜訪了李羽。
剩下2人，有一個是私營企業老闆，叫譚新東。
兩人聊了一會，在聽說李羽不但做互聯網，手底下還有一家奶茶連鎖店的時候，陳季華臉上的興趣更濃了。
只是他的平臺太高，想要跳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大魚看不上摸魚科技公司這個身處內地名聲不顯的小公司，小魚李羽又看不上，還不如直接內部提拔。
“額，怎麼說？”
他只當李羽是和其他老闆一樣，有錢了就想在娛樂圈摻一腳，沒別的，就是想批判一下娛樂圈的污穢.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嗯？
一百萬的數字不對？
張波還笑的那麼賤兮兮的.
難道，歷史又被自己這隻小蝴蝶給煽歪了？
但是等陳季華親自看了幾本小說開頭內容之後，他那點無端的猜測就直接煙消雲散了
承認一個人優秀很困難，但是當一個人優秀到自己無法企及的時候，別人就算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老李，這是我和其他幾個公司討論後寫的活動方案，你看看有什麼建議，我再回去完善完善”
李羽如果不創業當老闆，他現在也只能在新皖銀行熬資歷。
“李總啊，你也體諒一下，學校的體制就是這樣，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做主。”
對於校友們的邀請，李羽也不好拒絕，只能帶着批判的精神隨大流了.
批判的過程就不說了，只能說高端局就是高端。
聽到李羽的調侃加抱怨，劉院長也只能苦笑。
“不過你放心，你的提議校領導已經同意了.”
仔仔細細看了十幾分鍾，李羽沉思不語。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學弟，居然能估算出將近10個億的身家！
雖然只是估值，和宗老闆那種實打實的身家沒辦法比，可是考慮到李羽創業才一年不到，陳季華還是被秀了一臉.
本以爲自己年紀輕輕取得這麼高的成就已經無敵了，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和所有人一樣，第一次來到摸魚科技公司辦公大樓，陳季華先是被這獨特的裝修設計給驚豔到了。
呸！
一羣老男人，居然整天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種事情，怎麼能少的了我們年輕人的加入？
對於那些懶到無藥可救的人，哪怕是窮死，李羽也不會給一毛錢
助學金只是一件小事，李羽簽完合同就準備走人，不過卻被劉院長叫住了。
“能說說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嗎？”李羽好奇的問道。
收發了一圈名片，李羽對幾人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已經不是能力的問題了，而是資歷！
能在這種巨無霸企業做到大區總監的位置，去一般公司隨隨便便也是個總裁級別。
“喂，劉院長你好”
這6個人的年紀都是四十往上，比李羽大了一個輩分，張口閉口聊的都是誰誰調到哪裡當領導了，聽說誰誰要提拔了.
好吧，李羽表示他們聊的對象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也不感興趣。
摸魚科技公司兩大業務板塊。
看到李羽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劉院長也只能再次嘆氣。
至於李羽說剛成立的一家影視娛樂公司，陳季華壓根就沒當回事。
然而，驚喜，往往就在不經意間發生。
自己賺自己的錢，管別人那麼多幹嘛？
一邊是超級巨頭哇哈哈的大區總監，距離總公司副總只有一步之遙。
額，這話有歧義，李羽第一個想法竟然是他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準備來自己公司混吃等死
“咳咳，具體說說。”
這種操作，很多網文大神都有做，但是像李羽這麼成功的，卻是絕無僅有的！
十幾本小說，每一本都是同題材中排名靠前的大火小說
開始的時候陳季華還有些不相信，猜測是不是李羽利用公司老闆的優勢故意傾斜廣告宣傳，亦或者乾脆造假改數據。
李羽忽然有點小期待起來，相比平平無奇的躺贏，他更喜歡這種驚喜的意外.
“一百萬不止？那有多少？”
今天這個飯局有點意思，說是知名校友，卻都有個特點：全都是混商界的。
勤奮助學金：總額50萬，資助人數500人，每人1000元。
當天晚上，世紀金源大飯店
李羽第一次參加這種高端校友局，除了他和劉院長，還有一個副院長，另外7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李總，你這邊主業是網絡小說，怎麼會想到開一家奶茶連鎖店呢？”
“公司的底蘊還是不足啊！”
這人叫陳季華，給李羽的名片是哇哈哈公司華東片區總監，雖說只是一個片區總監，可也要看是什麼公司。
“哈哈哈，開個玩笑，陳學長不要當真。”
陳季華聽罷，頓時尷尬的笑了笑。
尼瑪，嚇死寶寶了！
自己這麼隱蔽的事情應該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纔對，沒想到差點被李羽一個玩笑給猜中了.
他還真如李羽說的，想要試試走捷徑。
可惜，人家大寶貝說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E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