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聽完手下轉述的話,蒙奇直接起身把旁邊的檯燈掀翻。
臉上怒氣毫不掩飾,高聲喊道:“我不守規矩?我....我不守規矩?我能有他們不守規矩嗎?”
之前人確實在孫家手中,後來經過試探,他非常確定人早就不在孫家手中。
至於彭家,有趙元生那傢伙在,他的人滲透不進去。
可通過各方面猜測,孫家不可能把人交到彭越手中。
那人能去哪裡?
孫家在上海可以說是孤立無援,能幫他,又讓他信任的人屈指可數。
譚明陽作爲彭家公司股東,身邊有孫奇跟着,把人放他那裡孫家應該能放心。
姜海身爲酒店經理不可能不知情,現在口口聲和自己講規矩,簡直可笑!
蒙奇想到這裡,心中怒氣再次翻涌,擡手把桌上的東西都甩到地上。
“他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講規矩。”
“老子講規矩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和泥。”
對面手下聽着他的話趕緊縮縮脖子,減少存在感。
等蒙奇發泄完,手下再次開口:“老闆,咱們的人一共去四個,只回來我們三個,另一個消失之前就通知我找到線索,怕是......”
從他們都被抓來看,另一個兄弟只怕是也被發現。
最重要的是,那個倒黴蛋很大可能被算計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蒙奇自然也猜到。
心中很清楚,另一個人下場絕對不是被綁着扔回來那麼簡單。
這是姜海給他的警告,要是下手太輕就沒意義。
手指點在桌面,思索片刻,道:“讓人去找,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手下點頭:“是。”
等人出去,蒙奇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媽的,姜海真不愧是譚明陽的人,能管理那麼大酒店,果然不是一般人。”
雖說對方先不守規矩,可經過這一遭,要在派人去酒店探查,還真得慎重。
姜海顯然不是任人欺負的酒店經理,之前笑容滿面好說話的樣子能有幾分能信?
對方意思很明顯,不管怎麼鬧不要去酒店搞事情,不然他就要幫彭家。
蒙奇不是怕姜海,而是忌憚他身後的譚明陽。
那傢伙拋開江州首富不談,在上海的產業就不少,人手也足夠多。
之前彭家和孫家合作,譚明陽參與是參與,卻沒有完全參與。
都是安保公司之間交手,沒有太多外人插手。
要是真激怒對方,把其他行業的人都拉進來,到時候才麻煩。
別說成仁原本應對孫家和彭家就夠吃力,就算成仁能壓過兩家公司,也不敢自大到和多個公司爲敵。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譚明陽手下產業覆蓋面很廣,各行精英都有。
真對上,指不定那個出個奇招,就讓成仁處境比現在還難。
所以,蒙奇只能在辦公室過過嘴癮,並沒有叫囂要收拾對方。
很快調查的手下回來,臉色難看,一看結果就不好。
蒙奇早有預料,也不覺得意外。
“人在哪裡?”
手下神情複雜,張了幾次嘴,許久才發出聲音:“陽光酒店的人把他送進警局了,我讓人去問過,證據確鑿。”
即便是早有預感事情不會簡單,蒙奇還是露出驚異表情。
“證據?什麼證據?”
手下眼角抽動,極力隱忍道:“警方說他入室盜竊。”
蒙奇眼睛一眯,冷笑道:“盜竊?明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麼,姜海這是故意設計陷害。”
對面手下眼中閃過苦笑,就算他們心中清楚怎麼回事也沒用。
總不能去和警察說他們想要搶孫家保護的人,去酒店不是盜竊,而是去找人。
那樣進去接受教育的就不是那個倒黴兄弟,而是整個公司的人。
這個暗虧他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之前還真是小瞧陽光酒店的經理,以爲就是個普通人,沒想到手段玩的還挺高明。
蒙奇甚至覺得慶幸,對方就是酒店經理,要顧忌酒店名聲。
不然.....指不定給他的人按什麼罪名。
手下人看着老闆臉色不停變幻,小心翼翼問:“要不要把人弄出來?”
蒙奇擡手製止:“不用。”
察覺到手下不解的目光,難得有耐心開口解釋:“姜海既然把人弄進去,還弄出所謂的‘證據’,就代表不想讓我們輕易把人弄出來。”
“要是把對方惹急,傳出成仁的人涉嫌盜竊,以後還能有人信任我們嗎?”
手下一愣,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蒙奇嘆口氣,看着桌上的資料眉頭緊鎖。
怎麼孫家就搭上譚明陽這條船?
前段時間信陽報社和昌盛的新聞網可是弄出不小動靜,在上海影響力很可怕。
不過,忌憚歸忌憚,人還是要找出來。
成仁已經把孫家鬧成這樣,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針對到底。
要是讓孫家翻身,倒黴的就成仁和他。
在蒙奇琢磨有什麼別辦法找出樸惠珍的時候,追夢人第六期正式開播。
晚上八點,大家準時打開奇蹟播放器。
最先出現的還是熟悉的主持人,言語幽默,表情靈動。
提到贊助商的時候,諂媚的讓人想打他。
當得知這次比賽要從十人中選出前八名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能走到現在選手實力都足夠強,其中做隱忍關注的就是白飛。
上期節目,她的特殊給大衆太深的印象。
這一次白飛選的歌是另一種風格,經過她獨特嗓音演繹,別有一番滋味。
毫無意外,順利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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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升出來的三名選手,到現在爲止也只剩下兩人。
另一人在這次比賽中被淘汰,哭的一塌糊塗。
李紅軍正拿着紙巾安慰,時不時鼓勵兩句。
譚明陽坐在椅子上,視線落在另一名被淘汰的選手身上。
這名選手有些特殊,在衆多選手中是年紀最大的,也是閱歷最豐富的。
此時正默默收拾東西,眼中充滿失落,卻沒有落下一滴淚。
譚明陽站起身,走到女孩身邊,語氣平和:“陳夢瑩對嗎?籤公司了嗎?”
看着眼前帶着淺笑的男人,陳夢瑩覺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爲每次錄製節目都能見到,好像在節目組中身份不一般。
陌生是因爲從沒交談過。
猜不透對方主動和自己說話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