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陽搖頭,冷聲道:
“龍城集團在上海靠蠻力壟斷房地產行業,不知道擋了多少人財路。”
“其他公司讓着他們,是懼怕唐大龍的武力,真要論做生意,他們還真不算什麼。”
要是龍城集團不動用陰暗手段,上海其他房地產公司就能把他們吞掉。
自己和其他公司唯一不同,就是自己手中有一個彭氏安保。
對抗唐大龍的人,一個安保公司加一個運輸公司,綽綽有餘。
剩下就是生意上的事情,蘇哲能接住自己的手段嗎?
拭目以待。
陳義看着他雙眸閃動的銳利,沒有在說話。
一方面是,龍城集團的存在對信陽地產確實有阻礙。
另一方面,他對龍城集團確實憎恨。
差一點,自己就被餓死。
唐大龍他們是真狠,用這麼陰損的手段逼他。
現在自己沒事,那倒黴的就必須是他們。
譚明陽手指在腿上敲動兩下,神情嚴肅;“你好好休養,等回來就和龍城集團正式較量一下。”
陳義雙目一亮,迫不及待點頭。
能親自報仇,他當然願意。
因爲陳義暫時不能出院,所以信陽地產那邊的事情就只能先由譚明陽管理。
兩人簡單交接,譚明陽就起身離去。
外面趙元生已經把蘋果吃光,正拿着紙巾擦手。
見他出來,擡手把紙巾扔到垃圾箱,對門口兩名保鏢低聲交代:
“照顧好他,別再出現這次的事情。”
譚明陽看他一眼,兩人並肩往後外走。
嘴上說着無聊的話,腳步不停。
上車之後,譚明陽道:“去彭氏公司。”
之前忙着,沒時間搭理彭越,現在陳義找到,倒是可以處理一下這件事。
趙元生坐在他身邊,有些歉意道:“是我沒調教好。”
當初譚明陽把彭家公司交給他,一方面是要做些改變,震懾孫家。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彭越心中不服,暗中搞小動作。
之前還以爲彭越已經老實,沒想到自己不過去國外幾天,就原形畢露。
譚明陽看他一眼,笑道:
“我對你百分百信任,彭家公司該好好休整一下。”
“大浪淘沙,一些不好的就該丟掉。”
趙元生一臉嚴肅,點頭道:“明白。”
來到彭家保安公司,三人徑直上樓。
路過的保鏢看到他們,臉上神情有些複雜。
不過一會功夫,譚明陽來公司的事情就傳遍公司。
幾個小隊長彼此對視一眼,主動往老總辦公室去。
彭越這幾天都被困在公司,手腳倒是鬆綁,可自由上還是被管束着。
看着趙元生在公司忙來忙去,心中忍不住後悔。
早知道當初就不主動去找譚明陽聯手對付孫家,後續也不會被惦記上。
過幾天,他又後悔其他。
公司有譚明陽的幫助確實越來越好,早知道自己就不擺架子。
要是痛快幫姜海找人,現在自己也就不會落得如此。
想的越多,彭越心中越忐忑。
當初不顧陳義的小命,說嚴重一點,就是間接殺人。
譚明陽性格多霸道,他早就領教過。
彭越有些不確定,等他們抽出時間,自己會被怎麼收拾。
三樓,趙元生辦公室內。
譚明陽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旁邊姚安安靜望着外面,見有幾人過來,眼神立馬一變。
“譚總,是那幾個隊長。”
譚明陽聽見聲音擡頭,望着幾人眼神微閃。
‘咚咚’
玻璃門外,幾人有些拘謹。
譚明陽大概猜到他們爲什麼來,正好自己也想見見他們。
“進來。”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外面五個小隊長走進來。
推開門,對上譚明陽深邃雙眸,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在辦公桌前站定,雙手規矩放在身側。
幾人沉默一瞬,私下用眼神交流。
幾秒之後,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男子站出來。
“譚總.......”
剛開口,譚明陽就擡手製止。
對方閉上嘴,有些不解的看過去。
譚明陽沒有解釋,而是繼續透過玻璃門看向外面。
五個隊長心中有些忐忑,懷疑是不是對面人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故意晾着他們。
過幾分鐘,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譚明陽身後的姚安眼神一亮,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早跑過去。
‘咯吱’
玻璃門再次被打開,五個隊長轉頭看過去。
“彭總!”
齊聲驚呼,讓趙元生身邊的彭越瞪大眼睛。
這幾天想的太多,加上提心吊膽,吃不下睡不着,整個人從裡到外透着頹廢。
在雙方要聊兩句的時候,趙元生已經走到譚明陽身邊,輕聲咳嗽起來。
六人趕緊看過去,目光觸及到譚明陽,身體同時繃緊。
譚明陽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聲音冷厲:
“安保公司的原則是什麼,你們又做了什麼,誰能告訴我?”
六人都沉默不語,同時低下頭。
有人是怕,有人是心虛。
譚明陽右手拿到桌上,手指在桌面敲動。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身爲安保人員,不顧及他人安危,這是什麼行爲?”
沒人敢回答,臉上染上慌亂。
彭越深吸一口氣,向前走兩步,嗓音沙啞:
“這件事是我不對,當初彭家被你拿走一半股份,我心中確實不痛快。”
“這次陳義出事,你們又不在,我就覺得是個機會,沒想到......”
譚明陽冷聲道:“沒想到陳義差點真出事,還是沒想到我們會那麼快回來?”
彭越臉上滿是尷尬,他都沒想到。
彭越被自己說啞火,譚明陽轉頭把炮口對向五個隊長。
“你們來幹什麼?想給彭越求情,還是來辯解?”
五個隊長從言語間聽出譚明陽的怒火,都不敢開口。
譚明陽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有些事情必須掰扯清楚,不然以後就是糊塗賬。
視線一掃,提高聲量再次問:“說,來幹什麼?”
五人對視一眼,年齡最大的男人只能再次開口:
“譚總,彭總經營安保公司多年,這次只是一時糊塗。”
他說完,旁邊四人也陸續出聲:
“是啊,彭總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對,彭總只是嘴硬。”
“這件事中間有誤會。”
“當時人只不見一天,警察找人都要超過二十四小時,萬一是他去外地辦事呢。”
.......
寸頭男人說完,辦公室內陷入寂靜。
其他四人都瞪起眼睛,不敢去看譚明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