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製廠,林楚正在剪片,從早晨一直剪到下午,中午都沒來得及吃飯。
電影總算是剪完了,接下去就是配樂了。
他已經聯繫了幾個樂手,約了時間一起做配樂,曲子他都弄好了,主題曲也弄好了,就用了原版的,他準備自己唱了。
這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之後就讓人並軌,然後就可以交給謝家的江山影城來安排上映了。
三月底的東海,越來越暖了。
街頭的樹大多數都抽了新葉出來,一層層的嫩黃染着。
燈光微上,譯製廠的許多人都和他打着招呼,一臉尊重。
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一臉開心:“林先生,您好,我是這兒的廠長,這次我代表東海戲劇學院請您去做一次演講。”
“你好!我連大學都沒畢業,似乎沒有資格去演講吧?”林楚笑笑,聳了聳肩。
男子搖頭,一臉認真:“林先生,有沒有大學文憑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個人是不是真有才華。
您能得到歐洲三大電影節的大獎,史上最年輕的大滿貫導演,才華足以震驚世界,這遠遠不是大學文憑能比的。
更何況您還是全國滿分狀元,讀書的天賦太強了,不需要讀書一樣可以做一番大事,在這一點上,東海大學的處理方式我不認同。
我們想請您講一講在電影創作方面的一些想法,這樣對於我們的學生有極大的意義,請您一定賞臉。”
“那就等我把電影的配樂完成吧,應當是下週一。”林楚點了點頭,笑笑。
他能有什麼想法?無非就是拿來主義而已。
男子大喜:“週一下午兩點怎麼樣?我讓學校把課臨時調一調就好了。”
“好,那我先走了。”林楚握了握他的手,轉身離開。
上了車,陳樸朝着東海楚居開去,林楚坐在後排座,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大衣。
大衣就是邱月容送的,很合身,也很時尚,她的眼光素來不錯。
回到家裡,天完全暗了,只是房子裡的燈光映着,讓人總有幾分的暖。
暖的是心,家裡總有人在等他,爲他暖牀,爲他做飯,爲他起相思,爲他生兒育女。
林楚笑笑,進了屋子,沈月和柳妙思跑了過來,爲他換鞋,一人一隻。
爲了見他,她們特意趕回來的,已經住了幾天了。
白靜也回來了,加上吳魚兒和陳思思,家裡有五個人了。
“哥哥,今天晚上吃烤全羊。”沈月開朗地笑着,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林楚捏了捏她的臉,將她抱入懷中,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餓了,幫我泡壺茶去。”
“咦?哥哥,你不對勁。”沈月怔怔看着他,接着揮了揮手道:“老六,去泡茶。”
柳妙思嗔道:“我還沒親過呢,你爲什麼不去?”
一邊說她一邊湊過來親了幾口,玉蘭香浮動着,讓人很是懷念。
“我在家排行老三,你這個老六當然得聽我的了。”沈月扭頭看了一眼。
柳妙思吐了吐舌頭,轉身跑去,真去泡茶去了,這讓林楚心中一暖,看起來兩人的關係處得不錯。
沈月拉着林楚的手坐到了沙發間,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道:“哥哥有心事啊?說說吧,我來爲你解憂。”
“能有什麼心事?就是可能最近有些累了吧,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林楚聳了聳肩。
她的觀察力還真是強,這都能看出來。
沈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臉靠在他的胸前,輕輕道:“哥哥說是就是吧,不過我希望哥哥一直能開開心心的。”
“最近我在擔心美國那邊的一些情況,小妞兒和菲菲在那兒,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林楚輕輕道,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相信謝子初承受的壓力會很大。
只不過成敗在此一舉了,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其他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沈月點頭:“我相信二姐和老十一定不會介意的,這可是關乎我們家未來的長遠計較,辛苦也是應當的。
我就是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如果有的話,我也願意去美國坐鎮,如果成功,我們家就是真正的豪門了。”
林楚伸手拍了拍她的腰後,笑笑:“還是你會哄我開心,走吧,吃飯。”
“好多好吃的呢,多吃點,晚上加油使勁,爭取弄個孩子出來。”沈月應了一聲,笑眯眯的。
林楚看了她一眼:“原來就是爲了這事?”
“那當然了,要給你生寶寶啊,本來想生七八個,結果到現在還是一個都沒有,我估計最多也就是三四個了。”
沈月挺着腰肢,一臉驕傲,林楚低頭親了她幾口。
她身上的香是最特別的,雖然清雅,但卻是不會散,無論是什麼香都壓不下。
餐桌上的菜的確是很豐盛,一家人湊在一起,慢慢吃着。
烤全羊外酥裡嫩,吃起來回味無窮,林楚中午都沒吃飯,的確是餓了。
白靜在一側輕輕道:“老公,我今天打電話給媽了,她說過幾天來東海看看我們。”
“什麼時候?”林楚怔了怔。
白靜應道:“4月10號左右吧。”
“那你們陪她吧,我去美國了。”林楚點了點頭。
吳魚兒笑了起來:“肯定是我們陪啊,今天八姐打電話,我也在的,媽特意說了,不用告訴你,你滿世界的飛,肯定顧不上的。”
林楚慢慢吃飽了,放下筷子,柳妙思推着他上樓:“哥哥,洗澡去,今天輪到我給你洗了,我保證洗得最好、最乾淨。”
“六姐,你當老公是豬啊,他很髒嗎?”吳魚兒笑了起來。
白靜和陳思思也跟着笑,兩人抱在一起,白生生的,恍如雙姝。
洗澡的時候,柳妙思看着林楚道:“哥哥,這下子,家裡有兩個思思了。”
“以後就叫你妙思?”林楚笑笑,心裡卻是很灼烈。
玉蘭花香浮動着,總是讓人浮想聯翩。
柳妙思搖頭:“纔不要呢,兩個思思也很好啊!”
她坐在林楚的腿上,總有些嬌憨感,洗頭髮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柔和。
“對了,最近我媽好奇怪的,沒有以前那麼開朗了,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柳妙思輕輕道,接着想了想道:“我就在想啊,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說之前那個男人的事情還是影響到她了?”
她說的自然是她的父親,林楚怔了怔,接着點了點頭,倒是有這方面的可能。
“我想在臨山買套房子,讓我媽住着,省得她以後過年都沒處可去了,也不想回家。”
柳妙思爲林楚衝着頭髮,輕輕道。
林楚想了想,點頭道:“就買在雲里人家吧,那兒房子多,離我們近一點,照顧起來也方便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柳妙思笑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