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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個手?”
徐開搖搖頭:“你們玩吧,我不喜歡賭博。”
“誒,什麼賭博,這就是朋友之間消遣一下,總不能人家在那邊唱戲和看戲,咱們幾個就像傻子一樣在這裡乾等着吧?”季兆德勸道。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咱玩的又不大,就圖一樂嘛。”潘小偉竟然也幫着季兆德勸起徐開來。
徐開沒看肯定不懷好意的季兆德,而是大有深意的對潘小偉說:“你確定要賭?”
“咱這說是賭,其實也就是一個玩,我都跟你說了,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吶,人生在世不就圖一樂嘛。”
潘小偉看向董妮:“詩詩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潘小偉根本就沒有理會徐開的好意,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特別有種,全身上下都散發着該死的男人魅力,董妮肯定會被自己這種灑脫淡然迷得五迷三道。
殊不知,董妮其實不想讓潘小偉玩,因爲這根本就不像潘小偉說得那樣是小賭怡情,而是輸贏有可能會達到上百萬的豪賭。
有心勸潘小偉別玩了,可董妮知道,潘小偉家裡有錢,有時候一個月的零花錢有可能就得幾十萬,而有錢人的世界和想法她這個窮人根本就不懂。
另外,這場鬥地主是季兆德攛掇的,不像潘小偉那樣有背景的董妮,可不敢去得罪季兆德,進而丟到她們公司好不容易纔給她爭取到的角色。
所以董妮最終選擇了靜觀其變。
見董妮沒有出聲反對,潘小偉更來勁了,他繼續勸徐開:“餘哥,咱們就陪兆德哥玩玩,圖個開心,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呀,就圖個開心而已ꓹ 小余ꓹ 你該不會是想不合羣吧?”季兆德笑眯眯的說。
1萬底的鬥地主實在太大了,徐立不僅不能勸徐開去跟季兆德和潘小偉賭,還必須得阻止徐開掉進這個大抗。
可不等徐立勸徐開別衝動ꓹ 徐開就被季兆德和潘小偉激得問起:“1萬ꓹ 還是1、2、3萬?”
見徐開想要參戰,徐立趕緊勸說:“大哥,這麼大的鬥地主ꓹ 不是咱們小家小業能玩的,你別玩了。”
“小余都拿100萬的片酬了ꓹ 1萬的鬥地主有什麼不能玩的?”季兆德淡淡的說,語氣中盡是戲謔ꓹ 嘲諷味十足。
聽季兆德說徐開拿100萬片酬,實際上只有8萬片酬(對外宣稱100萬)的潘小偉一下子就酸了,進而幫腔說:“咱們就打1萬一口叫的,只要運氣不是太差ꓹ 沒有多大輸贏的。”
徐立還想再勸徐開千萬別上當ꓹ 但卻被徐開用眼神給制止了。
“帶踢的嗎?”徐開問。
“不帶踢的叫鬥地主嗎?”季兆德說。
“帶反踢的嗎?”徐開問。
“都一口叫死了ꓹ 當然得帶反踢的。”季兆德說。
“那三家都不要ꓹ 是升擡變2萬,還是比調?”徐開問。
“我們平時都玩比調,你要是想玩升擡的ꓹ 也可以,我都沒問題。”季兆德說。
“比調吧ꓹ 擡的不好記。”潘小偉說
“那調相同,算誰輸?”徐開問。
“當然是先叫的輸了。”潘小偉說。
“比調算炸ꓹ 調多的人自己手上的炸不算,另外兩家手上有幾炸就翻幾倍。”季兆德補充說。
“那……”
見徐開還要問ꓹ 潘小偉有些不耐煩了:“鬥地主的規矩都差不多,沒什麼複雜的ꓹ 就是真有什麼爭議,我們也可以邊玩邊說,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徐開不在意的笑笑:“那行,聽你的,咱們邊玩邊說。”
“去哪玩?”潘小偉扭頭問季兆德。
“去我房車裡玩吧,咱們畢竟是明星,被別人看見咱們聚在一起玩鬥地主不好。”季兆德說。
徐開和潘小偉都沒有意見。
於是,徐開、徐立、董妮、季兆德和潘小偉就去了季兆德的房車。
季兆德的房車是C型房車,從外面看並不誇張,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可進到裡面,徐開等人才發現,其內飾裝潢相當豪華,整車採用紅木製作,猶如一座豪華的宮殿。
季兆德拉開茶几上的抽屜,裡面竟然放有幾十副撲克牌,還有專業的籌碼。
由此可見,季兆德應該是經常在這裡玩牌。
季兆德給他自己、徐開和潘小偉一人分了100萬籌碼,然後也不等徐開和潘小偉問是抓牌還是發牌,季兆德就打開一幅撲克牌邊洗牌、邊說:“咱們玩發牌的吧,快,誰先發?”
“你先發吧。”潘小偉想都沒想,就說。
看了一眼季兆德洗牌的動作,徐開嘴角一翹,什麼都沒說。
季兆德發完牌。
徐開把自己的牌抓起來一看,一個小王,兩張2,三調,下面的牌不算好,但也勉強可以賭一下底牌。
見徐開的牌這樣,徐立的心不禁提了起來:“這牌,上不上,下不下,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真是太討厭了!”
翻開的那張代表先要的牌被潘小偉拿到了,這把是潘小偉先要,然後是季兆德要,最後是徐開要。
誰想,潘小偉抓起牌以後,眼中立即就浮現出了猶豫不決之色!
想了好一會,又見徐開身後的徐立一臉緊張,潘小偉才說:“過。”
“手上一調都沒有,我肯定是要不了,下一個。”季兆德笑着說。
“完了,這是逼我大哥要啊!”徐立暗道。
誰想,徐開隨便擺了擺牌,然後把牌扔在了桌子上:“比吧,我認賠了,一個小王兩個2,下面沒7也沒9,亂糟糟的,要起來也肯定是輸,還是節約點時間,打下一把吧。”
說話間,徐開就把底牌給翻開了。
底牌是5、Q、K。
徐開扭頭問季兆德:“季哥該不會真一調都沒有吧,我可是因爲你說的這話,才拼底牌也一調都沒有的。”
“他真一調沒有,另外三調都在我這。”
潘小偉有些懊惱的說:“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要了,雖然我牌不好,但我至少還能搏一搏,嗯……上5、Q、K,我這牌勉強也能打。”
“兆德哥,你手上有炸嗎?”潘小偉問季兆德。
“有,幸虧你沒要,否則我肯定會踢你。”
季兆德有些狐疑的看了徐開一眼:“是巧合嗎?”,然後亮出了四個3、四個7、四個9三炸。
“噝~”
徐立和董妮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潘小偉這就輸了16萬?這輸贏……也太快了吧!”
季兆德不動聲色的將手上剩餘的五張牌混在了徐開的牌中。
徐開都不用去看,也知道季兆德混的那五張牌是10、J、Q、K、A。
其實,徐開心明鏡似的,季兆德這把不是在算計潘小偉,而是在算計自己。
季兆德故意給潘小偉發了一把不能要的牌,而給最後要的自己發了一把很容易被比到又勉強能要的牌。
季兆德打的主意就是逼自己要地主,然後他踢一腳,自己肯定輸3炸一踢,一人16萬,一把就輸掉32萬。
可季兆德哪裡知道,監獄裡最不缺的就是賭術高手,而徐開又是出了名的喜歡學習各種各樣好玩的技術。
關鍵,季兆德所用的完美洗牌,只是入門級別的,哪是徐開這個打敗了監獄裡所有賭術高手的高手中的高手能比得了的。
所以,只是隨便禍水東引了一下,徐開就化解了自己的麻煩。
見季兆德亮出來了三炸,潘小偉的臉頓時就垮了,他一邊給徐開和季兆德一人8個籌碼、一邊埋怨季兆德:“兆德哥,你也太壞了,手上有三炸,都不要,這不是坑我嗎?”
季兆德笑着說:“我是有三炸,可我一調都沒有,萬一上三張廢牌,我不肯定輸了嘛,與其這樣,我用這三炸鬥地主,它不香嗎?”
“有點道理。”
潘小偉如是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