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博,你沒看到那個男生多可憐,一邊哭一邊吐,想不到帥哥也會失戀啊。”
從火箭101總部下班後,黃慧一邊和王梓博吃飯,一邊講述今天看到的八卦,最後還慫恿道:“你乾脆去問問陳漢昇唄,他和那個風騷的電視臺女記者有沒有一腿。”
“不可能有的,她又沒沈幼楚漂亮。”
王梓博搖搖頭,陳漢昇展示過和葉綺之間的短信,還上演了一段應對渣女的教學,甚至鼓勵自己帶黃慧去酒店。
黃慧不信:“人家男朋友都找上門了,還說沒有情況,女記者的確沒沈幼楚漂亮,可是職業好啊,穿着短裙黑絲的女主持人,這是多少男人的夢想。”
末了,黃慧還曖昧的說道:“家花是香,可是野花也有自己的味道啊。”
王梓博沒有吱聲,黃慧自己倒是笑的花枝亂顫,大概在背後拿陳漢昇開玩笑,這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
新市口的這間西餐廳裡坐滿了人,空氣中散發着陣陣幽香,偶爾有一兩個穿着長裙翩翩而過的漂亮女性,在幽暗的燈光下露出白皙光滑的背部,撩動着王梓博的心絃。
他現在不是那個吃頓西餐都要死黨幫忙付錢的窮學生了,火箭101在建鄴高校裡越來越出名,連帶着他的提成也越來越多。
即使不是春節或者期末那種旺季,王梓博的月提成經常都能過萬。
不過他也存不下太多錢,正如陳漢昇早前預料的那樣,黃慧開銷比較大,而且還存在所謂的“窮精緻”,她的工資負擔不起一些奢侈品,王梓博經常要補貼的。
黃慧習慣了,她似乎覺得王梓博也應該習慣。
吃完飯以後,黃慧看了看手錶準備搭車回去,王梓博臉上猶豫很久,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咳嗽兩聲:“晚上,別回去吧。”
“什麼?”
黃慧一時間沒聽到,疑惑的看着王梓博。
王梓博臉憋得通紅,心裡咒罵陳漢昇害自己,不過嘴裡還是嘟囔着說道:“要不,晚上別回去了?”
“晚上不回去,我住哪······”
黃慧開始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王梓博忸怩的表情,她突然醒悟了,也有些難以置信。
因爲黃慧根本沒想過要和王梓博去酒店,她本身動機就不單純,只想找個老實有錢的凱子而已,結婚什麼的就沒考慮過王梓博。
如果說葉綺和張爾煜有過真情實感,那黃慧對王梓博什麼都談不上,偶爾牽牽手或者擁抱一下,只是爲了更好的實現目的。
王梓博以前好像也很滿足,現在突兀的要自己陪他去酒店,黃慧下意識就想拒絕,不過一想兩人確定關係都快半年了,按理說這種要求似乎也不過分。
“梓博。”
黃慧有些爲難的說道:“我這周身體不舒服······”
⊕тт kǎn⊕¢ 〇 “那,那沒事,我,我就是說一下。”
王梓博結結巴巴的答道,然後轉身就往學校走,也沒有像平時那樣送黃慧上公交。
大概太緊張的緣故,還差點摔了一跤。
看着王梓博踉踉蹌蹌的身影,這次黃慧沒有笑,因爲王梓博開始讀不懂了。
當一個男人的想法超過自己控制的時候,黃慧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他有了獨立意識,不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哄騙。
這個時候,黃慧曉得必須要拿出一點真玩意應付了,再用談人生講道理的嘴炮,他遲早會失望的離開。
可是······
黃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總覺得王梓博不配啊。
·······
“媽的,你狗日的就知道看我笑話!”
王梓博心驚膽戰的提出這個要求後,現在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他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黃慧了,爲什麼自己要這麼信任陳漢昇呢!
所以,王梓博馬上就打電話過去,一是彙報情況,二是痛罵陳漢昇。
“老子剛纔說了,讓黃慧今晚去酒店,現在都不懂以後如何相處了!”
王梓博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漢昇正在打牌,他招呼一句讓別的同學接替,然後走到陽臺問道:“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唄,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我直接讓她別回去了。”
“幾點講的?”
“晚上7點半左右。”
“這不是傻逼嗎,哪有7點半提這種要求的。”
陳漢昇笑着說道:“現在快夏天了,7點半說不定天都沒黑透,你們當前這種蜻蜓點水的關係,黃慧能答應纔怪了。”
王梓博一想也是,不過他還是渾身不得勁,可心裡又有種隱約的期望,總之這種心態非常複雜,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把責任推給陳漢昇。
“你當時又不說清楚,鬼知道還要注意時間呢!”
王梓博大聲說道,他站在學校操場上,一邊跑步一邊講電話,身體只有動起來,那種燥熱的情緒才能平穩點。
“我又不知道你這麼傻逼。”
陳漢昇嗤笑道:“我和小魚兒那種感情,都要故意帶她看深夜電影,你至少要滿足黃慧一些願望吧,乾巴巴的說‘晚上去酒店’,你就算當個凱子,也要當個有點情趣的凱子。”
“操,滾吧!”
王梓博被說的不好意思,生氣的掛了電話。
不過,陳漢昇的話其實很有用,因爲他猜的太準確了。
今天黃慧果然用“身體不適”來推脫,當時陳漢昇就說黃慧大概會用“身體不適、工作太忙、情緒太低”等理由來搪塞,果然沒有逃出這個範圍。
“啊~~~”
王梓博很想怒吼一聲,但是他不像陳漢昇那樣做事毫無顧忌,只能把這種壓抑化成奔跑的力量,悶聲跑的滿頭大汗才停下來。
回到宿舍有一個未接電話,他以爲是黃慧的,滿懷期待的打開以後,結果發現是陳漢昇的,瞬間都蔫了。
“什麼事,我要洗澡了。”
王梓博也不和陳漢昇客氣。
“明天我回港城,你要跟着回去不?”陳漢昇在電話裡說道。
王梓博想了想,最近自己家裡也沒什麼事,搖搖頭問道:“我不回去,你有事嗎?”
“我一個表哥相親,正好我上過電視嘛,外婆他們就一定要我陪着。”
王梓博點點頭,蘇北那邊的農村相親,的確喜歡這個調調。
男方女方都把家裡“重量級”人物擡出來,兩家這樣坐一坐,抽抽菸,喝點小茶,相成了立馬就可以結婚。
不過,王梓博也有些奇怪:“按理說,這種事平時你都懶得搭理的。”
“沒錯,因爲還有一個情況。”
陳漢昇嘆一口氣:“我媽說老陳出軌了,她準備離婚,還問我要跟着誰。”
“啊?”
王梓博大吃一驚:“陳叔怎麼可能出軌呢。”
“對啊,你這樣的傻缺都能明白,我媽就想不明白,她現在說自己心痛腿痛腰痛,總之哪裡都痛,就算沒什麼情況,我也得回家看看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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