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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今天做錯了什麼？”洛雲峰虎着一張臉。
洛瑤在父親面前端端正正坐好，小丫頭現在還是一副天真的表情：“瑤瑤不知道。”
“本來呢，老爸在跟蕭伯伯談生意。”洛雲峰認真解釋到。
“喂喂，你女兒都要管靳建國叫外公了”蕭老鬼在一邊抗議，洛雲峰教育女兒的時候根本就不瞞着任何人。
蕭老鬼不爽道：“你居然讓她叫我蕭伯伯？憑啥我要比靳建國低一輩？”
靳建國呵呵大笑：“當年參軍，我當班長的時候，你還是個大頭兵。你就是比我低一級怎麼了？”
洛雲峰不理蕭老鬼的抗議，他繼續開導女兒：“本來老爸還想跟蕭伯伯討價還價，再掙一點辛苦費回來。可你那麼一說，人家知道你的底牌。知道你想吃大餐，他就不會再加錢了。”
“真的不會再加錢了嗎？”洛瑤轉頭望着蕭老鬼，小丫頭滿眼祈求的說到：“一點都不能加了？”
蕭白朗認真的點點頭：“百分之一已經很多，不能再加了。”
“蕭伯伯真小氣。”洛瑤一臉失望的評價着，她很爽快的對父親道：“瑤瑤知道錯了。”
七千萬美金扔出去，就換來小丫頭一句“小氣”。
蕭老鬼有些暈眩：“難道現在的美元已經比日元還不值錢了？”
“丫頭，你要知道。”洛雲峰欣慰的點點頭：“那就是世間有些東西，你若是去要求，你就永遠無法得到，但若你不去要求，反而拒絕——至少裝出拒絕的樣子，那麼你要求不到的東西，就可能自動送到你的手中。”
“這套歪理是誰說的？”靳月夢有些生氣，她突然想起跟洛雲峰確定戀愛關係之前的事。
那時的洛雲峰就是這幅氣得人牙癢癢的憊懶模樣。
洛瑤看看父親，再看看佯怒的靳姐姐：“明明吃大餐，卻要裝成不想吃甚至討厭的樣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傲嬌？瑤瑤不想學爸爸這一點。”
靳月夢指着洛雲峰，她突然放聲大笑。
聽到女兒的點評，洛雲峰的臉上陰雲密佈：“我是在教你談判的策略，不是讓你養成這種性格。你平常要裝得天真無邪、心直口快。到了關鍵時刻耍心機，別人纔看不出來。”
蕭老鬼幾乎無語，他大聲道：“洛雲峰，你的教育方式不正確。孩子會被你教壞的。”
“讓瑤瑤自己說，我帶壞你沒有？”洛雲峰反問女兒。
“沒有”洛瑤大聲抗辯着：“沒有帶壞，爸爸最好了。”
既然當事人都說洛雲峰的好話，蕭老鬼只好對靳建國說：“你就不管管？你看得下去？”
“管什麼？”靳建國兩眼一瞪：“你們家霜丫頭當年號稱小魔女，不也是這麼過來的？你管過嗎？你看她惹過禍沒有？”
正說着，靳建國對坐在邊上沉思的顧絳霜道：“哎，今天你怎麼一聲不吭？想什麼呢？”
聽見靳建國的呼喚，坐在邊上的顧絳霜猛然驚醒：“有件事我實在搞不懂，我給瑤瑤的玉蜂針只會讓人麻痹五分鐘。那兩個挨蜇的人怎麼就死了呢？難道他們都對蜂毒過敏？運氣也太背了。”
“因爲霜姐姐的毒藥很差勁，所以瑤瑤自行提煉了一下。”小丫頭隨口回答到。
蕭老鬼一拍大腿：“我就說嘛，小霜再怎麼淘氣，她五歲的時候也只是惡作劇。還不至於提煉殺人毒藥。瑤瑤自行提煉毒藥，天哪”說到這裡，他冷汗都下來了：“洛雲峰，你平常都給孩子教些什麼？”
“這絕對不是我教的。丫頭平常都是抱着黑皮版的《十萬個爲什麼》在自學。”洛雲峰一臉無奈：草藥毒藥學和鍊金術，我自己都還沒精通呢！哪有能力教孩子？
“瑤瑤真了不起！來來，讓姐姐抱抱。”顧絳霜抱起洛瑤，她語氣堅定的對洛雲峰說到：“瑤瑤的蠱術天賦遠超我的想象，這個弟子，我收定了。你再反對也沒用。”
呵呵，我看讓你給她當弟子還差不多。洛雲峰在心底吐槽到。
丫頭從上千米高空跳下來，一點屁事都沒有，還能自行悟通月火術。
更不要說她還帶着萬法精通的光環。
等她六歲覺醒，沒準連最高級的復活術也學會了。
等等，洛雲峰想起了一樁事情：加上黑暗聖堂的特工在內，洛瑤已經幹掉了四個成年人。
就衝小丫頭對殺人毫無心理負擔這一點，說明洛瑤已經悟通了復活術。
洛雲峰正是在悟通復活術、成爲大德魯伊之後；才拋棄了原有的價值觀，不再把生命看成是獨一無二的東西。
珍惜生命卻又漠視生命，正是大德魯伊的標準觀念。
或許在小丫頭看來，幹掉某人只是一種暫時的處罰方式。
就像警察把犯人關進監獄一樣，她也是把人關進了一座名爲死亡的監獄。
哪天她心情好，還會將人從監獄裡刑滿釋放。
一念至此，洛雲峰趕緊對洛瑤說到：“把霜姐姐給你的針交出來，以後不准你玩會置人於死地的東西。”
“爲什麼不行？”洛瑤爭辯道：“他們想害瑤瑤，身上的殺氣比靳爺爺還重。”
“瑤瑤說得沒錯”靳建國冷哼道：“暗組對本國公民出手，還把目標放在你的家人身上。連瑤瑤這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已經是越過政府給他們畫下的紅線。瑤瑤只是自衛反擊，這種人死不足惜。他們今天不死，明天也會被天譴小隊從地圖上抹掉。”
“我在教育女兒的時候，你們就別添亂了。”洛雲峰趕緊解釋道：“大家記住，那兩個暗組特工是我在暴怒之下失手打死的。”
其實說真的，洛雲峰不是擔心洛瑤小小年紀就會使用暴力。而是擔心女兒過度顯露力量被有心人盯上。
萬一哪天洛瑤心血來潮，弄死一個人，再把他復活。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個遊戲，但是在某些人眼裡，這可不是遊戲那麼簡單。
說個簡單點的後果，萬一果粉們湊錢，讓瑤瑤復活喬布斯怎麼辦？
說個嚴重點的後果，要是金三胖出錢讓瑤瑤復活二胖大胖，呃，這個應該不可能。
或者還有人會請瑤瑤去帝都……就此打住，不要再想！
不許洛瑤顯露自己的力量，正是對女兒最大的保護。
“這你大可放心，瑤瑤的事情，我們不會有半句泄露出去。”衆人明白洛雲峰保護女兒的心情，紛紛做出承諾。
“霜姐姐，玉蜂針還給你。”對於父親的命令，只要不是讓她吃蔬菜，洛瑤向來願意聽從。
小丫頭把兩支圓珠筆芯大小的金屬筒放在桌上。
看見顧絳霜收回針筒後，洛瑤擡頭望着父親，臉上滿是擔憂：“以後再遇到危險，爸爸又不能馬上趕來，瑤瑤該怎麼辦呢？”
洛雲峰摸着女兒的頭髮；“放心吧，爸爸以後不會離你太遠。最多也是從一中到幼兒園那麼遠的距離。如果你有事，老爸能馬上趕到。”
“明年爸爸要帶隊出國。”洛瑤小聲的提醒着：“爸爸要去大西洋的一個小島上，那裡離幼兒園很遠很遠。”
洛雲峰隨口道：“”那還不容易，我把你帶上不就得了？
“不行！”這個建議一出口，就遭到了靳月夢的反對：“這次比賽那麼危險，帶上瑤瑤不合適。”
“那我帶上別人家的兒女去就合適嗎？”洛雲峰反問到：“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我能把別人家的孩子帶過去，就同樣能把瑤瑤帶出去。”
“可是”靳月夢看着洛瑤，心裡的擔憂都寫在臉上：“瑤瑤才五歲。”
靳建國表示支持：“洛雲峰說得對，他能這樣想，就證明他有信心完成任務。我也相信他會保護好學生，保護好瑤瑤。”
“月姐放心，我也會混在參賽選手裡面，專門負責照顧瑤瑤。”顧絳霜亦從旁做出保證。
聽見顧絳霜的保證，靳月夢臉色稍微好看一點。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洛雲峰站起來，他抱起女兒：“丫頭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爸爸去教訓幾個不知輕重的年輕人。”
“帶瑤瑤一起去。”洛瑤高興道：“瑤瑤出馬，一個頂倆。”
“算了算了，他們也是受人利用。”蕭老鬼變得出奇地好說話：“我剛纔跟墨蘭中學通過電話。那邊保證會嚴厲懲處這幾個膽大妄爲的學生。”
“身爲國家特工，犯下行事不密被人利用的錯誤。這還是在國內呢！萬一到了國外執行真正任務，你能想象他們的專業水準嗎？必須給他們一點懲罰，不然難消我心裡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