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併?!”
“哈哈,你們未免也有些太癡人說夢了!”
“太陽神教”的總部,一位長老怒吼一聲站了起來,因爲他實在忍受不了,這位“屁股神教”的使者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在他們看來,之前教主所提到的與“屁股神教”進行“合作”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了,做爲一個從上古時代傳承到現在,做爲大陸上第一位“神”的信仰者,居然與一個新成立的宗教合作,這讓他們的驕傲置於何處?
光是派遣使者尋求“合作”就已經讓他們倍感羞恥了。
更別說奪走“太陽聖典”,讓神教置於這番險地的也是他們。
結果對方居然還不願意合作!
教主也皺了皺眉,看了使者一眼:“是巴奈特公爵做出的決定?”
使者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並不是,教中所有的主要決定皆來自於達芬奇大人!達芬奇大人否認了合作的可能,還寫了這封信給你,這是教主大人授權的!”
教主皺了皺眉,一揮手,那封信飛到他的手中:“達芬奇?那個帝國第四皇子?”
打開信仔細看了下去,但這一看就不得了了,就連教主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額頭上的青筋暴露。
“你們……你們想要吞併我教?!”
這一下可就引起了全場喧譁,後面的幾位長老接過教主遞過來的信,每一個看過信的人身子都因爲憤怒而顫抖着。
“簡直是欺人太甚!”
達芬奇在信中寫的很明白,合作是沒有可能的,“屁股神教”唯一可以接受的條件就是“吞併”,“太陽神教”從此在世間消失,“六大教”少了一個,而世間從此多了一個“屁股神教”的分壇。
不過雖然名爲“分壇”,而且在神教管轄之下不得反抗,但卻可以保留原本的教義,不過未經允許不得擴充教徒,也是是說只要“屁股神教”存在,“太陽神教”就不可能繼續發展了。
在信的末尾有萊昂這個教主的令牌印記,這令牌還是以前的“勇者聖殿”給他製作的,但實際上他都沒怎麼使用過,幾乎都是達芬奇藉着他的名義發佈各種命令。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教主,萬萬不可啊!”
“是啊教主,我們“太陽神教”自上古時代便存於天地間,哪裡受過此等屈辱?”
殿中幾乎是清一色的反對聲,很多人恨不得撲上來活剝了這使者。
但這使者卻絲毫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打了個哈欠:“教主大人,你這倒是趕快做決定啊,我時間很緊的,還要回去覆命哪。”
教主的額頭青筋幾乎都要爆出來了,讓人擔心會不會突然腦溢血死亡,這種結果,就算是他也從沒有想過啊,“屁股神教”未免有些太獅子大開口了。
聽着大殿之中吵雜的聲音,看着這些爭吵着的長老們,這就讓人更加煩躁了。
“住口!”
教主一聲大吼,整個大殿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他也不禁有一種無力感,難道“太陽神教”到自己手中就要結束了嗎……
“教主,萬萬不可啊……”
“不可……”教主怒瞪向說話那位長老:“那你倒是教教我,有什麼可以的!”
“你沒看到嗎,那些過去和我們稱兄道弟的傢伙們都已經打到我們家門口了,他們的目的不能再簡單了,你們應該也明白,不答應“屁股神教”的無理要求,只要這山門一破,我們“太陽神教”就連一隻雞的命都不會留下!我有什麼選擇!”
看着發怒的教主,下面的長老們頓時噤若寒蟬。
“哈哈,就知道在那裡指手畫腳,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連一個主意都沒有了?一羣老東西,活的比誰都精明,我看你們纔是最捨不得死的!”
教主這話一說出口,下面的幾位長老頓時惱羞成怒:“教主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難道不是爲我教着想嗎?在場的沒有一個畏死,只要教主一聲令下,我們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教主冷笑一聲:“那好啊,就死掉好了,要是一死就能一了百了的話,那有何不可?但到那時候,你們拿什麼顏面去見列作列宗!拿什麼顏面去見將這“太陽神教”交到我們手中的先輩?”
說到這裡,那“屁股神教”的使者卻又不合時宜的拿出一封信:“教主大人,尊者大人告訴我,當您暴怒的時候,將這封信再交給你。”
教主一愣,一股無力感突然涌了上來,這一切完全就在對方的算計之中啊。
打開這封信,達芬奇的聲音好像傳了出來。
“教主大人大可不必生氣,我們“屁股神教”想要的,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多,說到底,我們只是想將你們的東道主從“勇者聖殿”轉移到我們“屁股神教”而已,同爲“神”所留下的遺產,就因爲“勇者聖殿”是最後一位“神”,你們“六大教”才一直活在聖殿的陰影之下。”
“現在,是重新站隊的時候了,“勇者聖殿”給你們的,以後我們“屁股神教”也能給你們!而且我們的目標不在“太陽神教”,“六大教”終會收編,先站隊者,反而有利,太陽教主,你是個聰明人,好好做出決定吧。”
教主沉默了一會,終於緩緩開口道:“你們不是“勇者聖殿”的對手……”
使者聳了聳肩:“在半年之前,如果說你們會在這裡商討要不要被一個新興教派吞併的問題,你們會相信嗎?”
“我們已經締造了很多奇蹟,不缺這一個。”
大殿之中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中央的教主,已經到了決定的時候了,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終於,教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回去告訴你們教主……太陽神教答應你們的所有條件!但相對的,我們最多隻能再堅持一個月,你們必須馬上出兵,保我教傳承不滅!”
“當然,我們不會對任何一個分壇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