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卑鄙?”老者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小娃兒,看你的身手也不差,說起話來未免太幼稚了,對於我們刺客來說只要能克敵制勝,過程可不重要,卑鄙對於我可是褒義詞哪。”
雖然不知道老者用的是什麼毒,但毒性之大卻出乎黑所料,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黑的全身都已經麻木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老者笑着將手伸進黑的懷中,拿出了多倫多交給黑的那封書信。
“果然在你身上啊,”老者忍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你就是異人族大領的兒子吧,正好你妹妹現在也在城主大人手中,把你也帶過去那可就更是大功一件了!”
“可惡!”一聽到白的事,黑頓時就激動起來:“你們不顧百姓死活,只想着動戰爭,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而且你還是老實一點吧,越是激動這毒可就會更快的傳遍你全身……”
老者小心的打開信上的封漆,從信封裡掉落出一枚玉符,這正是多倫多將軍的信物,能夠證明他的身份,取出信,老者只是看了一眼就皺了皺眉頭。
地上的黑雖然全身癱軟,但意識卻還是清醒的:“哈哈,傻了吧,就算得到了這封信你們也什麼都不知道!”
信上的確寫着字,但在老者看來卻完全雜亂無章,這是密碼信,如果不知道讀取方法的話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的。
老者卻絲毫不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那麼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饒你一命?我身上攜帶着的毒針只用幾秒鐘就能毒死一頭大象,如果我動了殺心,你還會躺在這裡和我聊天嗎?”
光是得到多倫多的信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阿波羅的命令是要了解多倫多的信上到底說了什麼,多倫多沒有傻到只是單純靠放在信中的信物來證明身份,因爲那會出現信被劫持的情況,所以他的信中肯定還有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只有知道了這個才能讓那些跟着多倫多出生入死的手下相信。
而持有信件的黑一定知道怎麼讀取這封密碼信,所以老者纔會採取擒獲而不是殺害的手段。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黑冷笑一聲,將臉轉過去。
老者陰笑一聲:“小夥子,你遲早會哭着求我殺掉你……”
拿起匕,老者在黑的腿部比劃着:“我給你使用的毒可以讓你全身使不出力氣,但直覺卻還在。”
就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老者將匕狠狠刺入了黑的小腿上。
“啊!”黑一聲慘叫,的確,雖然完全動彈不得,但疼痛的感覺卻沒有絲毫削弱。
“這只是稍微一試罷了,”老者冷笑着拔出匕:“下一次可沒有這麼幸運了,咱們刺這裡怎麼樣?”
老者手中的匕固定在了一個位置,做出馬上要刺下去的樣子,黑的臉色大變,身爲一名刺客,他當然知道老者瞄準的位置,那是腳筋的位置,腳筋一旦被割斷,那麼不管怎麼治療怕也會留下後遺症,至少對於刺客這樣高精度的職業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
黑還沒有說話,老者手中的匕已經落了下去,又一聲慘叫,隨着老者匕的拔出,血液噴涌而出,老者似乎很享受的樣子舔了一下匕上的血跡。
老者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小子,如果你以爲我是那種有耐心的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再不說出口,你也許就永遠沒有機會說話了!”
劇烈的疼痛讓黑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仍然沒有說話。
“好吧,”老者站起身:“不愧是大領的兒子,異人族的王子,骨頭是夠硬的,那麼這裡哪?”
這一次,老者向着黑的手腕比劃了一下。
黑冷哼一聲:“要動手就快點,在這裡廢話什麼!”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中的匕斬向黑的手腕:“我已經說過了,我很沒有耐性!”
但異變也在這一刻突然生,原本癱軟在地的黑猛然跳了起來,袖口之中突然迸出了一把匕握在手上,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着躲過了老者橫斬下來的匕,直直的送進了他的心臟!
老者的動作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完全被洞穿的胸口,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刺了個對穿……
“很不巧,”黑冷笑一聲抽出了匕:“和你不同,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血液噴涌而出,老者徒勞的伸出手捂住胸口,似乎想要堵住傷口,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口中泛出血沫,老者的目光透露出詫異:“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能行動……”
“是你太老了,腦子都轉不動了,”黑將老者的身體推開,在他懷中摸索着:“很明顯你是個用毒的高手,那我又怎麼可能沒有防備,我可以控制全身的2oo多塊骨頭,在你的手碰到我的腳的時候這些骨頭就已經將腳部的所有血管都卡住了,能夠最大限度的控制毒的傳播度,而且你們爲了解讀這封信,肯定不會殺掉我,所以用的毒也就是控制身體的吧,那隻要裝作中毒的樣子就可以了,當然,你用匕刺我的腳的時候我也將腳筋的位置移開了,不過也真夠痛的……”
雖然黑說的輕描淡寫,但老者的目光卻更加詫異了,那麼說自己的匕刺下去的時候黑還是有行動能力的?明明可以動,但爲了給自己致命一擊,在那種疼痛之下卻沒有任何動作……
從老者的懷中掏出了一瓶藥丸,黑也鬆了一口氣,剛纔自己這麼一動,毒已經馬上擴散到手臂位置了:“還好,你這樣老不死的傢伙最愛惜性命了,爲了防止誤傷,身上肯定有解藥……”
看着黑服下解藥,徹底恢復了正常,老者最後一絲生命也終於逝去,我……我居然會輸在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