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駱駝慢慢悠悠的溜達,保護區內動物多,故事多,他們這一天都是在野外度過的。
昨晚他們草草吃了點東西便分開了,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丁玉泉等人終於精神煥發,所以今晚得正兒八經搞一頓接風洗塵宴了。
妮可下午的時候和阿加莎一起去準備晚上的食物,麥森和巴恩斯得知楊叔寶這邊來了老同學,都友情贊助了幾道菜,其中麥森贊助的是醃製好的烤肉,巴恩斯則贊助了牛肉乾、農家香腸還有一鍋南非式亂燉。
張金傑帶人去挖大蜈蚣,丁玉泉是東北人,東北人熱愛燒烤但是對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得知他要去挖大蜈蚣便連連搖頭:“我不去,我不吃。”
“男子漢大丈夫,你得記住自己的話啊,別待會唾面自乾。”張金傑警告他。
史心宇嘿嘿笑:“傑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文化啊,唾面自乾指的是過分容忍,你要形容他言而無信的話那……”
“我就是要說唾面自乾,咋了?”張金傑強硬的打斷他的話。
史心宇聳聳肩:“不咋,你愛咋滴就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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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傑對他招手:“跟我來,我帶你去挖大蜈蚣。”
史心宇滿不在乎的跟了上去,結果到了果林裡後他慘叫起來:“我日,好大的蜈蚣!”
張金傑說道:“別叫了,你把我的蜈蚣都嚇跑了,我剛纔就說了帶你來找大蜈蚣啊。”
史心宇哭喪着臉說道:“我以爲你說的大蜈蚣是什麼暗語,比如一種南非野菜之類,誰料到真是蜈蚣呀?你抓蜈蚣幹什麼?”
“烤着吃,可好吃了。”
“我不吃,這東西不能吃!”
“你可以不吃,但必須幹活!”
“我不幹。”
“那我把這蜈蚣扔你身上。”張金傑捏着一根大蜈蚣的腦袋亂甩。
這蜈蚣得有二十幾公分的長度,通體漆黑,一圈黃白色的小細腿,它的身體可以蜷縮成圈,被人捏住頭後便跟蛇似的盤到了其手腕上,不過不能像蛇那樣盤好幾圈。
史心宇幾乎崩潰!
張金傑讓他用鐵杴來挖,自己則負責捉。
雞雜埋了一天,這一開挖出來的大蜈蚣可是夠多,張金傑很開心,抓的那叫個嫺熟。
史心宇搖頭道:“時間真是世間最偉大的魔術師,我的天啊,你跟老護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
楊叔寶將提前準備好的幹木柴和無煙碳拿出來,他將木柴架起來弄了個篝火,然後在旁邊放上桌子和烤爐,妮可將瓜果菜餚端了上來,今晚是自助餐。
昨晚下過雨了,今天一天好天氣,夕陽緩緩下山,西方天際飄起橙紅霞光,一羣羣飛鳥從空中掠過返回保護區,有的深入果林,有的鑽進草叢中,但最多的還是沒入了大象草叢林。
確切來說,它們是去了大象草叢林中央的生命樹上。
杜倫和馬小東架起相機拍着夕陽,楊叔寶問道:“你們拍什麼呢?”
馬小東說道:“拍落日。”
楊叔寶納悶道:“那你們拍幾張照片就是了,怎麼還錄像呢?”
馬小東咧嘴笑了:“這你就不懂了,落日過程是很美的,等我們拍下南非落日的整個過程然後給它加速,再配上個音樂發到抖音上,那肯定能火。”
楊叔寶嘲笑他:“火個屁。”
這季節的草原落日是很神奇的,太陽落山之前天色依然亮堂堂,哪怕是僅有一絲餘暉留存的時候,天地之間依然有着不錯的光線。
但是當太陽完全沒入地平線後,就是一瞬間,天色便黑了。
不過也不是很黑,因爲月亮已經提前升起來了。
月光朦朧,星河燦爛!
滿天繁星照常在夜空中閃耀起來,蔡悅擡頭一看頓時失神:“天吶,好美。”
楊叔寶點燃篝火,隨着一團火焰沸騰,汽油味開始消散。
盧鵬輝上去借着跳動的篝火點燃一根香菸,他悠然的吐了口菸圈說道:“嗯,感覺來了,這就是我想象中的草原夜晚。”
妮可對他招手:“班長來幫個忙,把啤酒搬過去。”
巴恩斯送了一桶自己做的精釀啤酒,他今年種的啤麥多,釀的啤酒也多,專門用來招待遊客,供不應求。
這一桶啤酒有四十斤,足夠今晚把一羣人給放倒。
篝火跳動,一行人的臉都被映的紅彤彤。
一人一個大杯子,妮可將啤酒桶的壓力閥打開,然後開始輪流去接啤酒。
金黃渾濁的酒水流淌,第一個接酒的史心宇好奇的說道:“嘿,這是果啤嗎?有一股水果的香甜味。”
楊叔寶說道:“不算果啤,是加了果漿的精釀啤酒。”
自釀啤酒摻水少,又混上果漿後顯得酒水渾濁而濃稠。
楊叔寶喝了一口,小麥香中夾雜着清晰的蘋果清香,這次巴恩斯送來的是蘋果果漿自釀。
自釀啤酒的口感更好,畢竟釀造過程中更上心,混上蘋果清香後味道尤佳,連本來不想喝酒的蔡悅都心動了,端着啤酒一口下去半杯。
張金傑鼓掌:“喲呵,女中豪傑呀。”
蔡悅舉起杯子透過酒水去看篝火,笑道:“這酒好喝。”
楊叔寶在篝火東西兩側支起一個架子,中間有一條木棍,上面吊着兩個鍋子,一個鍋子裡是巴恩斯送來的亂燉,另一個裡面則燉了一隻珍珠雞。
鍋蓋打開,香味四溢。
盧鵬輝撕扯了一塊牛肉乾咀嚼起來,他讚歎道:“老護你小子現在過的是神仙日子呀,環境好、沒壓力、吃的爽、喝的美,唉,人生贏家。”
杜倫踢了張金傑一腳道:“傑寶也是人生贏家。”
張金傑隨意道:“你們要是願意留在這裡也可以做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