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一邊畫陣,另一隻手掐指飛快推算,一旁的何孝哲暗自驚奇,他這看熱鬧的外行都看出不凡。
富康花園小區格局設計完美,上來時王梓軒特意看過,電梯門都與中間兩家住戶門45°角的旺財位,買房就要在這種小區買,妥妥等升值。
“軒仔,發現問題了。”何孝哲見王梓軒停下,迫不及待問道。
王梓軒右手一指,“在那裡,在小區外,東南方的那棵老榕樹。”
“榕樹有問題?”何孝哲與許晉芳對視一眼。
一棵樹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王梓軒沉聲道:
“榕樹不容人,聚魂鬼殺人。”
“在所有樹木當中,榕樹是最聚陰氣一種,對方以那棵老榕樹爲陣心,才得以佈下噬魂陰煞陣,他目的只有一個,通過那棵老榕樹來聚集魂魄陰氣,來助他突破修爲瓶頸。”
“軒仔,你破完陣了?”何孝哲見王梓軒講的頭頭是道,欣喜的道。
在普通風水師眼中陰煞陣很難,但王梓軒眼裡破陰煞陣的辦法也簡單,以陽克陰或以陰制陰,取純陽或純陰之人鮮血,注入陣心,陰煞陣自然會破解。
與那位降頭師已經結怨,甚至不死不休,就憑此王梓軒也要出手破陣,但他又不是聖母瑪利亞,順勢向許氏撈取一些好處纔是。
所以王梓軒在露臺畫了陣法之後,就收了工。
助理路易斯冷笑,“胡亂畫幾下就破陣了?糊弄誰呢?”
王梓軒愕然,“破陣?幹我何事。”
路易斯瞪眼,“那你上來做什麼?耍人玩?”
王梓軒嗤笑一聲,“笑話,我不上來,如何觀全局,怎麼找陣心告訴你們?說這些已經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是何家風水顧問,有義務爲你許家破陣?”
“軒仔說的沒錯,告訴你們這些已經很給面子,阿芳,別說我們不給面子,看在何家與許家多年私交的份上,我們已經做得足夠。”何孝哲也被許晉芳的冷臉激的火起。
“許小姐,囑你一句,這噬魂陰煞陣,請人破陣要儘快,你們只有七天時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危言聳聽!”路易斯不以爲然。
“頂着那麼大的太陽,你感覺冷麼?因爲你正被陣中陰煞入體,七天一過,神仙難解,你跑去天涯海角也無用,拜拜!”王梓軒頭也不回的揮手。
“請留步!”許晉芳暗叫糟糕,瞪了路易斯一眼,後者牙齒打顫,也感覺自己失態,心中疑惑自己今天是怎麼了,一改往日沉穩。
“還有何事?”
王梓軒並未真走,他不是跟人置氣的小孩子,破陣牽涉小區數千人命,並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他也不能任由黑衣降頭師佈陣成功,否則對方修爲大進他也危險。
他只是給許家人一點顏色看看,而且討要些好處,最好送套房產,省着再花錢來買。
“請你告訴我,沒有破陣的後果。”許晉芳問道。
“方圓十里,寸草不生!”王梓軒凝重的道。
噬魂陰煞陣真有如此威力,不信邪的去崑崙山死亡谷去看看,但這裡的其實不過是陰煞陣,如若噬魂陰煞陣,不知破解之法,多少風水大師過來都是交飯票。
王梓軒可不管那套,他上來勁,師傅都敢唬。
“什麼,這簡直荒謬!”許晉芳難以置信。
何孝哲聞聽臉色發白,後果這麼嚴重?他有些後悔趟這渾水了。
“呢,看看那位先生。”王梓軒聳聳下巴。
“路易斯,你怎麼了?”許晉芳扭頭髮現助手跪倒地上,在抱着胳膊在瑟瑟發抖,趕忙過去扶他。
“許董……我好冷……”路易斯牙齒打顫的道。
“他是太多陰煞氣浸體,將這個放在他兜裡,一萬塊!”王梓軒走回去,將疊成三角狀的驅煞符遞給許晉芳。
何孝哲頓時想起王梓軒給他的驅煞符,這才醒悟,暗道王梓軒果然如妹妹阿欣所說,本事異常了得。
“謝謝。”雖然不知有無效果,但許晉芳對王梓軒還是表示了感謝,將三角符紙塞入路易斯的兜裡。
“呼,剛纔好冷。”路易斯呼出一口悶氣。
“路易斯,你沒事了?”許晉芳驚愕道。
“許董,樓上風大,剛纔我可能是受了些風寒,別信那神棍危言聳聽。”路易斯翻臉不認人,根本不相信是驅煞符的作用。
王梓軒與許晉芳對視一眼,撇了撇嘴,提醒,“一萬塊。”
“嗯。”許晉芳點頭,伸手將路易斯衣兜中的驅煞符拿出。
“嘶!……風怎麼又大了?”
許晉芳捏着手裡的驅煞符,仔細觀瞧,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王梓軒,這簡直顛覆了她的人生觀,這也太不科學了。
而王梓軒心中卻是詫異的打量許晉芳,這個冷冰冰的靚女怎麼可以無視陰煞,他八字純陽,又有道術護體,她憑的什麼?
“這世上很多事情用科學難以解釋,因爲如今的科學還不夠發達,給不出合理解釋,18世紀萊氏從傳教士鮑威特寄給他的拉丁文譯本《易經》中,驚奇地發現了隱含在《易經》內,世界上數學進制中最先進的二進制原理。”
“萊氏做到了,他發明了世上第一臺計算機,百年的時光過去,電腦遵循的“道”卻沒有變,在她眼裡只不過是一陰(0)一陽(1)的配合而已……”
“這些我都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許晉芳無奈道。
“不要盲聽盲信,做捨本逐末之人,當年華夏從我道門得到火藥,不當回事,結果被西方人學去發揚光大,洋槍利炮打來,華夏人直到快做亡國奴才知恥後勇,奮起直追,反過來卻矯枉過正,拾人牙慧。”
“如今風水術也是如此,在你們認爲它們是封建迷信的時候,西方國家卻在偷偷拼命的在研究學習,都已經發明瞭計算機,就因爲有你們這種不明所以,自以爲是人在,以後火藥的例子還會不斷上演。”王梓軒搖頭晃腦。
許晉芳感覺好笑,“出氣了?算是我的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