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衍典上的靈氣不對,顯然動過手腳,別人看不出來,王梓軒卻是一眼看穿。
“哼,我就不信你會不動心!”賀國彰將《天荒衍典》秘籍往外一拋,閃身撲向廂房,雷劫隨時會再來,一次強過一次,他必須爭分奪秒。
落在最後的李兆天正在爬,忽然一個東西砸到頭上,他剛想咒罵,待看清東西,飛快將其揣到懷裡,左右看沒人發現,李兆天心喜若狂。
賀國彰衝進廂房,眼看摸到桌案上的油燈,心中一喜,胸口卻驟然捱了一腳,噴血飛出廂房。
王梓軒放下右腳,目光冷厲的看他。
“咳……”賀國彰吐出一口血:“你再聰明又如何,只要心存仁慈,修行路上註定難以走遠,除非你能斬卻七情六慾!”
“反派就是話多!”王梓軒冷笑一聲,招手吸來一把虎頭刀,緩緩走去。
“你別得意,你的雷劫馬上也會到!你沒修雷法,抗雷肯定不如我!”賀國彰捂着胸口,往後倒退冷哼道。
說話間咔嚓一個霹靂巨響,賀國彰一擋臉,不是他!
賀國彰幸災樂禍剛想出言譏諷,卻愕然發現,王梓軒安然無恙,廟外傳來淒厲慘叫,天空悶雷滾滾。
李兆天全身焦糊的冒着煙,他心中怒罵,這《天荒衍典》拿到手竟然遭雷劈。
賀國彰雙眼微眯,難以置信道:“你怎麼會沒事!?”
王梓軒嘴角微揚:“人有善念,天必佑之,福祿隨之,衆神衛之,說白了就是:老天給我面子。”
他手心發汗,幸虧他多個心眼,婉轉塞給李兆天一個“李代桃僵”符,讓他幫忙頂雷。
“特嗎的,天道不公!”賀國彰不甘怒罵,狼狽爬起飛快逃跑。
他要拿住阿讚頌等人,以此來逼迫王梓軒就範。
“多行不義,必自斃!”王梓軒一舞刀花,閃身不見。
賀國彰幾個縱身,瞬間來到寺廟大門外。
衆人見他面目猙獰的撲來,皆是驚呼失聲。
似乎聽到了賀國彰之前的髒話,下一秒,咔嚓一個紫色霹靂轟落地面。
賀國彰雙眼一直,冒着濃煙的頭顱滑落地上,焦糊的無頭屍體一側歪倒在地上。
紫色雷球不斷砸落在頭顱上面,轟然火起。
所有人驚呆,看向後面。
王梓軒左手撐着地面,右手揮刀姿勢,呼呼喘息。
“幸虧大師來的及時!手刃此魔!”阿讚頌心有餘悸,一衆習慣沉默寡言的大魯士也不住點頭。
當真驚險,可謂千鈞一髮。
王梓軒並未自得,如果不是雷劫太寸,他一時半刻也奈何不得賀國彰。
“大家都沒事吧!”他上前伸手攙起阿讚頌道。
衆人趕忙應聲。
王梓軒轉頭看天,背後右手飛快掐指推算。
賀國彰已死,按理說天機應該恢復明朗,但卻依然一團迷霧,殺劫未了?
只有他知道,他之前在天上雲中發現端倪。
如果不是他的觀氣術特殊,也不會發現烏雲之中藏着一個人。
乘氣境高手,真正的乘氣境高手!
或者是爲《天荒衍典》,或者是解天罡牽扯的那件寶物,招來高手窺視。
“王大師,你在看什麼?”阿讚頌疑惑道。
“風雨之後見彩虹,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諸位無需感傷。”王梓軒收回目光,感慨一聲。
說出來只會平添衆人恐慌。
“王大師說得是!”阿讚頌不禁想起犧牲的大魯士,雙手合十,一臉悲痛誦經禱告。
咔嚓一聲巨響伴隨着嘶聲裂肺的慘叫,衆人看去,只見李兆天又捱了雷劈,如果不是他曾經偷修過雷法,他現在已經掛了,但這一下,也使他借來的極品內甲法器徹底損毀。
天空雷聲滾滾。
王梓軒搖頭嘆息:“爲人不做虧心事,雨天不怕遭雷劈,李大師,你該好好檢討一下了!”
李兆天聞聽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我明明看過風水,今日大吉大利,爲什麼還諸事不順,爲什麼遭雷劈?”
王梓軒正色道:“所有的風水之中,第一風水是人,人的第一風水是心!”
“真正的好風水,其實就是我們內心的高貴!”
“人們知道風水養人,其實人也養風水,當一個人行善積德,無愧天地良心,就能積攢起自己的風水,從而一生平安,萬事如意。”
“李大師,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人品攢夠風水自然就好了,多行不義必自斃,賀大師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王梓軒說完,邁步往裡面走去。
阿讚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李兆天,若不是香江港督私下照會泰王,這次一朝將他也辦了。
中年真蠱婆憤恨的看向李兆天,死了這麼多人,都是這個人搞出來的,難怪遭雷劈。
衆人互相攙扶着去到廂房,佛龕的陣法消失,王梓軒快步上前拿起那盞火苗微弱的油燈。
手觸摸到油燈的剎那間,王梓軒腦海傳來一個迫不及待的虛弱聲音。
“軒仔,是你嗎!……”
“契爺,是我,我來救你了!”
“能查到我在這裡,將油燈偷出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你和小寒都好吧?!”
“還好,我和小寒生活的都很好,你放心吧!”
衆人見王梓軒握着一盞油燈不動,莫名其妙,阿讚頌看清拘魂燈,猜測出什麼,示意衆人一同出去,將房門帶上。
“那就好,我也走的放心了,小寒養大點你就娶了她,她是香江周氏後人,生兩個娃再帶她認親,你這輩子就不愁吃穿啦!”解天罡道。
王梓軒哭笑不得,難怪張大師叫解天罡老不正經,心思憑多,不過也是爲他考慮,誰人能沒有私心,王梓軒心中反而微微一暖:“契爺,我已經結婚了。”
解天罡的神魂驚詫道:“啊,不是小寒?你娶的哪家姑娘,你可是八字純陽皈依命,福氣不夠遲早會被你剋死,我好不容易爲你找到小寒,雖然她福運差了些,但足夠給你擋住血光之災。”
王梓軒無語,這些話若是被小寒聽到,一定會哭暈過去,小寒可是一直以爲解天罡跟她最親,上墳上香比他用心。
他岔開話題道:“放心,我已經成功逆天改命,福運加身,功德護體,不再擔心什麼八字純陽皈依命,現在開了一家九龍風水堂,一羣風水師跟我混,方殿友方大師知道吧,他現在也跟我混!”
“什麼,怎麼可能,軒仔,你修煉到什麼境界了?”解天罡的神魂將信將疑道。
“乘氣境。”王梓軒揩了揩眉毛道,雖然只是一天內,但眼下他的修爲確實乘氣境。
“什麼!乘氣境!?……”解天罡驚呼,油燈火苗亂顫,差點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