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黃吉?”
“不是不是,我叫黑吉!我不認識什麼黃吉!”侏儒頭搖的撥弄鼓一般,矢口否認的滑稽模樣惹人發笑。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王梓軒臉色一板。
“饒命啊,英雄!”侏儒老者身體一抖,咕咚一聲跪下,磕頭如搗蒜。
王梓軒一翻白眼,到果然是個膽小怕事的傢伙。
醫院花園長椅上,黃吉竹筒倒豆子,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將自己和李兆天賣了個一乾二淨。
當然,話裡面黃吉將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是受到李兆天逼迫才用鬼面桃花蠱降害王梓軒。
因爲想拿回自己的秘籍,才跑來醫院找李兆天,試圖將他的寶貝秘籍偷回去。
王梓軒不置可否,掰了一根香蕉給他。
“謝謝,我最喜歡吃香蕉了,王大師你真是個好人。”黃吉像個小猴,咧嘴感謝道。
王梓軒面無表情的道:“何必呢,你吃香蕉過敏,會起皰疹,嚴重時你還會哮喘、蕁麻疹,甚至過敏性休克,你也七八十歲的人了,幹嘛活的沒有一點尊嚴。”
黃吉聞聽表情一僵,難以置信看向王梓軒,尷尬笑道:“你怎麼知道?”
“我是風水大師,如果想知道,什麼都瞞不了我,只是我一般不算的,因爲徒增煩惱。”王梓軒淡然道。
能成功害到他的人他從不會小看,王梓軒特意調查過這個黃吉。
黃吉愣了剎那,黯然的坦白道:“我也不想啊,雖然也是觀氣境巔峰,我一身本事都在姻緣合歡類法術上,但修行者絕大多數都不談感情不好色,強些的養氣境都能欺負我!”
“我也就能欺負個普通人,但修行界又有規矩,除非被冒犯,否則普通人都不能欺負,你說我不示弱,又能怎麼辦?”
“因爲鬼面桃花蠱,我元氣大傷,壽命大減,不突破境界,我就要死了,我就這張100萬港元的支票,都給你,求王大師你大人大量,高擡貴手,放過我吧。”黃吉遞出一張支票,咬着手絹,哭得涕淚皆流。
王梓軒拿過支票打量一眼,遞迴給他:“這張支票上的簽名兆字少了一點,就是一張廢紙,兌不出錢的。”
“啊,怎麼會!”黃吉哭聲頓止,拿過支票藉着陽光仔細看,可不是嗎,真的少了一個點,李兆天欺人太甚!
黃吉眼珠一轉,同仇敵愾的道:“王大師,李兆天對你圖謀不軌,不能放過他!”
“怎麼,想借刀殺人?”王梓軒似笑非笑的看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心思被看穿,黃吉額頭髮汗道。
王梓軒悠悠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賀國彰我也不會殺,他能達到乘氣境,可謂一代英才,可惜他壞事做絕,就連親朋好友也不放過,他不死,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受害……”
黃吉目瞪口呆,心中瀑布汗,王梓軒話裡的信息量太大了,賀國彰竟然是乘氣境,而王梓軒卻說殺了他,那他的實力究竟實有多高,他之前耍弄心機,豈不是在找死?
“王大師,我錯了。”黃吉低頭誠懇道歉。
“你的那本《情蠱》,李兆天已經送給了我。”王梓軒道。
“什麼?”黃吉瞪大了眼睛,轉而愛情道:“王大師,你神通無敵,要它無用,可不可以把它還給我?”
“給你,拿去繼續害人?”王梓軒臉色一板。
“王大師,我是好人的,我從不害人!”黃吉將小胸脯拍的嘭嘭作響。
“鬼面桃花蠱那混合降,是誤會嘍?”王梓軒看他道。
“那、那,我那是被逼的……”黃吉低頭,雙手對着食指,撇着嘴快要哭出來。
“我怎麼聽說你是自告奮勇呢?”
“嗚嗚……我錯了。”
“好吧,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去香江九龍風水堂找方大師打三年工,如果你確有痛改前非,心存正念,我會將它還給你!”王梓軒道。
術無正邪,人分善惡,關鍵還在如何引導。
在修行界黃吉可能作用不大,但對普通人的作用可大了去,婚姻感情類的問題,是風水九龍堂的短板,黃吉正好可以彌補這一塊。
而且有他在,王梓軒以後不用擔心桃花類的蠱蟲降術,更可以幫他研究、排除桑衝秘術的隱患,以免被情.欲影響左右。
黃吉想了想,忽然哭出來:“大師肯收留感激不盡,但我時日不多了,我元氣大傷,壽命大減,可能已經活不過三年了……”
王梓軒丟他好大白眼,微微沉吟,翻手一顆金球遞他:“這是一顆靈丹,可滋養元氣,益壽延年,拿去吧。”
“噢!”黃吉雙手將金球接過去,看着“補天大造”四個古樸篆字,雙眼爍爍放光。
他心說,這是增加壽命的仙丹啊!金子外殼,一看就價值連城。
“服用之後將外殼銷燬,千萬不要跟人提起,小心有人會殺你放血,吃你的肉。”王梓軒嚇唬道。
“是,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去!”
黃吉一臉恐懼,不迭點頭,吃了仙丹,他的肉就成了唐僧肉了?千萬要小心。
他毫不遲疑的捏開金殼,將丹藥服了下去,以王大師的實力,一指頭摁死他,而且心腸慈悲,胸懷大度,風評極佳,沒理由會害他。
王梓軒微微一笑,方大師性格孤僻,嘴也極嚴,更發過誓,肯定不會將補天大造丹的事情外泄。
現在他手裡還有數十顆,以後更會源源不絕,不如拿來利益最大化,否則藥效揮發乾淨,就成了無用之物。
黃吉盤坐在長椅上入定吸收藥力,王梓軒也不急,爲他臨時佈下一個示警陣法,先去看望兩名真蠱婆。
高級私人病房中,中年真蠱婆正在喂粥。
病牀之上的真蠱婆頭領一副憔悴模樣,這次對她的打擊不輕,身上的傷勢還是次要,打擊主要來自精神上。
無敵苗疆的金蠶蠱王,竟然被賀國彰隨手彈死,在真正的高手眼裡,她數十年精心培育的金蠶蠱王,竟然只是個蟲子。
中年真蠱婆擔憂道:“阿達,如果苗王知道蠱經的事情,一定會出山找王大師,他們都是乘氣境,會不會兩敗俱傷?”
“王大師雖然很強,但未必是苗王的對手,只是苗王與那些人有約定,不能輕易踏出大後山。”真蠱婆頭領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