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飯,因爲年紀已經大了的關係,伊津子在叮囑了年輕人和廣末涼子一些孕婦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便離開了年輕人的家,準備返回島津家在東京的別館。
“外婆,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嗎?要不還是我送你吧!”站在路旁,陪着伊津子等待司機將車開過來的時候,年輕人扶着臉上明顯浮現出睏倦的外婆,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對於自家外孫的擔心,伊津子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外婆只是老了,不是廢了。還沒到走路都要人扶的地步呢!”
說完,伊津子似乎是想表示自己身體依舊健碩,推開了年輕人扶着她的手,自己一個人朝着已經開到面前的車走去。年輕人見狀趕忙跟了上去,而司機也趕緊從車上下來,替伊津子拉開了車門。
“輕人你過來,外婆有些話對你說。”坐進車裡,司機剛準備關上車門,伊津子卻擡手阻止了司機的動作,同時示意年輕人來她身邊。
“外婆您說。”年輕人來到車門旁邊,單膝蹲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外婆,不知道她要對自己說什麼。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外孫,伊津子握住了他的手,對他認真的問道:“輕人,你告訴外婆,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外婆……”陡然之間被問道這種問題,年輕人頓時感到一陣緊張,想要回避這個問題:“你怎麼好好的突然問我這種問題?我都和涼子結婚了,怎麼還會有別的女人!”
“別想騙外婆,如果你沒有其他女人,你爲什麼會搬到這裡來住?你港區的房子呢?”伊津子一臉不信的看着年輕人,輕鬆的戳破了他的狡辯:“別的不說,今天和你一起回來的這個女人,也是你的女人吧?別以爲外婆什麼都不知道,去年你們公開關係的時候,外婆也是看了新聞的。還有你今年過年的時候帶回沖繩的那個女孩,別說她和你沒有關係。”
“外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年輕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會關注自己的信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伊津子會知之甚詳,這讓他有了一種自己是在被監視的感覺,臉上也流露出不滿來。
“你覺得你在東京這麼多年,我和你外公就真的對你一點都不關心?”伊津子被年輕人的表情逗笑了,拍了怕年輕人的手掌解釋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外孫,秀子唯一的兒子,發生在你身上的每一件事,外婆都有讓人收集整理,按月送回鹿兒島。所以雖然不在你身邊,但輕人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外婆還是知道的。”
“可是這樣的話,外婆你是在派人監視我嗎?”雖然知道這是外婆擔心自己,但年輕人還是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秘密都被人知道了,更有一種被人扒光了衣服窺伺的難受。
“傻孩子,外婆怎麼可能派人監視你?別館那邊的人只是將報紙上所有刊登的關於你的信息收集起來,並且將你的近況每個月都報告給外婆和你外公而已。”伊津子自然明白年輕人爲什麼會不高興,輕撫着他的手掌,伊津子向年輕人解釋着的同時也繼續追問着自己的問題:“所以輕人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儘管心裡還有着些許疙瘩,但在伊津子的安撫之下年輕人也沒有追究這件事,只是以一副很不情願的態度搖了搖頭:“除了外婆你知道的,就沒有了。我不是一個濫情的人,這些女人和我之間的關係都有各自的原因,解釋起來很麻煩。涼子對這些事情都知道的,我並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外婆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男人娶幾個老婆這種事情雖然現在已經被法律所禁止,但在外婆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這可還是能夠見到這種事情的。當年裕仁天皇娶了良子皇后卻一連生了四位公主的時候,宮內廳可是勸過他納妃的。”伊津子並沒有責怪年輕人花心,而是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着:“之前你和江上小姐之間的事情鬧得你和我們都很不開心,外婆爲此也想了很久,現在看你和涼子結婚,外婆還是很爲你高興的。
外婆現在也已經想通了,只要你能夠過得開心,你們能夠接受這樣的相處模式,輕人你也是真心喜歡她們,想要和她們在一起的話,外婆並不會反對你這麼做。”
“可是這樣做,終究是違反法律的吧?日本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國家。”雖然和四個女人維持着關係,但年輕人依舊有着顧慮,並不想真的這麼做:“而且無論是瞳還是いずみ,亦或是涼子,她們都是公衆人物,如果爆出這樣的事情,對她們的形象和聲譽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傻小子!你難道不會把事情做得隱蔽一點,非要把事情公開嗎?外婆讓你們在一起並不是讓你公開高調的去做這件事。”被年輕人的話逗笑了,伊津子撫掌大笑的同時,也向他解釋道:“這種事情雖然法律確實明文禁止,但只要輕人你不是去重複和她們進行婚姻登記,是不會有任何法律上的麻煩的。其他的只要你能夠掩飾好,不公開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就可以了嗎?
就像你外公一樣,他年輕的時候還不是揹着我在外面養別的女人?他還以爲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鬧的人盡皆知,丟盡島津家和西鄉家的臉面而已。”
伊津子的一番話弄得年輕人神情赫赫,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她的話,只能驀然的點着頭:“我知道了外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
“嗯,輕人你一直都很懂事,外婆相信你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的。”伊津子點了點頭,似乎是真的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之後才放開了年輕人的手:“行了,就送到這裡吧。外婆也該回去休息了,輕人你也該回去照顧你的小媳婦了。”
說完,伊津子就讓年輕人站了起來,而她則自己關上了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外婆再見!”年輕人趕忙向自己的外婆說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