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堂鳥的時候白定海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半躺着坐在窗邊一個座位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陸小展對安琪笑道:“這傢伙肯定在那家自助餐廳給吃撐了,你信不?”
安琪捂着小嘴笑着不說話,白定海咂了咂嘴:“今天吃得可真舒坦,不過我見好象有人給我偷偷地拍照來着,估計把我掛上了他們的黑名單,下回再去人家不給我進門兒了。”
陸小展不由鄙視了一番,忽然想起許維似乎曾說過喜歡鐘顯還是什麼的,從口袋裡掏出那六張鍾顯給的演唱會門票,獻寶似地走到許維身邊,壞笑道:“美女,鍾顯演唱會的貴賓票哦。”
許維瞥了一眼,一臉淡然,陸小展愕然之下剛想問問許維,旁邊袁依琳和王露以及葉蓁蓁都一聲尖叫圍了過來,紛紛嚷着要去看。
陸小展點了下人頭,不禁暗暗鬱悶,算上兩個姐姐,還有安琪葉蓁蓁以及袁依琳王露這兩個小丫頭,六張票不多不少,可這樣一來自己就沒票了。而一旁丁楓鄭俊光也一臉殷切地瞅着自己,還沒算在旁邊假裝說着話但其實偷偷瞄着自己的何丹丹白定海兩人,靈機一動趕緊撥了個電話給鍾顯。
電話中的鐘顯象是還在彩排着,周圍熱鬧非凡,接起電話來笑道:“小展,是不是票不夠還得問我要啊?”
陸小展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願意承認,故意一本正經地嚇唬他:“小白兔,我收到消息,那個日本人可能會在你演唱會當天對你不利。”
鍾顯一下子懵了,忙道:“哎,你那天不是說給我搞定的嗎?怎麼他們又來了?要不我報警?”
陸小展呸了一聲:“那王八蛋可能想想氣不過,又看我年輕沒把我放在眼裡。報警就算了,你又沒證據說人家威脅你。”
鍾顯害怕道:“那……那怎麼辦?”
陸小展故意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明天我給你當貼身保鏢,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了,另外你給我再準備四張票,遠點兒的座位也沒關係,我找四個人給你看着場下。”鍾顯感激萬分地連連答應。
過沒多久,鍾顯就派人又送了四張票來,陸小展將票分發了一下,六個女的坐第一排,其他四人離得稍微遠點,陸曼見陸小展將票分了個乾淨,問道:“小展,你不和我們坐一起麼?”
陸小展一臉懊惱地道:“本來不好意思再找小白兔要票的,現在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明天晚上得當他的貼身保鏢呢。”猛然間一拍大腿,嚷道,“明天這小白兔不會還讓我給他伴舞吧?”
第二天上午陸小展單獨又去了趟醫院,掛了個骨外科將右臂的石膏給拆了,醫生在不經意間發現陸小展的病歷上寫的骨折日期離現在不過一個月,驚得目瞪口呆。
朱老太太的病情不怎麼嚴重,陸小展拆了石膏順便進病房看望她時朱書記正給母親收拾着東西,準備出院。
陸小展跑了上去攙住朱老太太,笑道:“幹奶奶,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朱老太太見到陸小展就樂得滿臉褶子,摸着陸小展的頭笑道:“好多了好多了,你怎麼也過來啦?”
陸小展揮了揮右臂:“我來拆石膏,這骨折差不多恢復了,我嫌戴着麻煩。這玩意兒跟街邊收停車費的老頭戴的袖章似的,醜死了。”
陪着朱老太太坐在朱書記的專車上回了家,一路上朱從文與陸小展閒聊着,聽到陸小展說天堂鳥是他姐姐開的時候不禁一愣,問道:“小展,城南準備弄箇中心街區,有沒有興趣來開一家分店?憑你們天堂鳥的名聲在那兒可是不擔心生意的喲,也能替那兒拉點人氣。”
陸小展一問具體位置,發現離自己的新家不遠,樂道:“朱叔,您這主意不錯,我還正琢磨着找地方開分店呢。”
朱從文笑了笑:“城南中心街區的項目還沒正式啓動,估計還得一段時間,你放心吧,到時候我通知你過來競拍,爭取買個好鋪位。”
陸小展擠擠眼睛:“您能不能給我私底下留個好位置?”
朱從文一本正經地道:“那是讓我犯錯誤……”
陸小展一撇嘴:“那不等於沒說?”
陪着朱老太太到了家,又聊了一會話,陸小展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來到了星皇娛樂公司,準備陪着鍾顯去演唱會。到了一樓大堂門口正準備往裡走,陸小展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擡頭一看居然是宏大集團董事長袁永慎,不禁樂道:“袁董,您這一把年紀了怎麼也是鍾顯的粉絲啊?”
袁永慎笑道:“我們集團是這次演唱會的主辦方。哎對了小展,我正要找你呢。”
陸小展問道:“您找我?是捨不得讓傑瑞來我這兒了?”
袁永慎拍了拍陸小展的肩頭:“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去。”
兩人問星皇娛樂的人要了一間會議室,關上了門,袁永慎丟了支菸給陸小展,問道:“小展,你快開學了吧?”
陸小展點點頭:“是啊,也就下週了。”
袁永慎忽然神情嚴肅地道:“小展,拜託你個事兒,你在學校的時候幫我多照看着點琳琳。”
陸小展一愣:“怎麼了?”
袁永慎坐了下來,右手搭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着,緩緩地說道:“前些天,尤氏集團的尤仲權找上了我,要跟我談一下關於我海運那條線上幾艘貨船的租用事宜,我是知道他公司裡那點兒貓膩的,擔心他拿我的船去幹走私,就沒答應。”頓了頓接着說道,“尤矮子當時就衝我一笑,說會讓我答應的。我整天都有保鏢跟着,他也沒辦法找我麻煩,可我擔心琳琳,那丫頭又死活不願意保鏢跟着她,我擔心她會出事兒。”
陸小展點了點頭,臉上似笑非笑地道:“放心吧袁董。尤矮子,又是你……”
晚上七點三十分,鍾顯的演唱會正式拉開帷幕,現場充滿火暴的氣氛,放眼望去全是手持熒光棒揮舞着的歌迷。陸小展站在後臺瞄了一眼臺下,咂嘴道:“這小白兔的人氣可真不是蓋的,這體育館裡擠了這麼多人,今天要是那小日本派人來找他麻煩的話那倒真是個**煩。”
鍾顯的經紀人張哥擔憂道:“陸先生,這……應該不會有事兒吧?”
陸小展回過神來,失笑道:“張哥你別擔心,我也就是瞎感慨一下而已,絕對不會有事兒。”張哥這纔將信將疑地放了一半心。
鍾顯倒是對陸小展抱以極大的信任,完全沒有顧慮的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態,臺下歌迷也被鍾顯的激情帶動着,一個個跟着唱跟着叫,連丁楓白定海幾人也都拼命揮着熒光棒在那激動地嚎着。
果然如陸小展所說,直到演唱會結束也沒發生任何情況,化妝間內鍾顯邊卸妝邊感激地對陸小展道:“小展,這幾天真得謝謝你,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得出什麼事兒。哎對了,你那天說幫我解決,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陸小展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知道七俠五義麼?我就學那錦毛鼠玩了出寄柬留刀,拿一把明晃晃的指甲刀擱在了那小日本的枕頭上,估計把他嚇得夠嗆。哎對了,你記得報銷那把刀錢啊,十二塊五。”
演唱會結束後鍾顯拉着陸小展要請他一起參加慶功宴,陸小展則惦記着袁永慎拜託他的事,推辭了邀請找到了在門口等着他的姐姐他們。
坐在迴天堂鳥的車裡,陸小展問袁依琳:“哎琳琳,你和小王露這些天都住哪兒呢?難不成天天住酒店?”
一旁王露搶着道:“琳琳在天海當然住我家啦,怎麼了師父,你打算把她接你家去住着?你可不許有壞心哦!”
陸小展啪地拍了她一個頭皮,沒好氣地道:“我還不是關心一下你們?就你們這倆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我是壓根兒沒半點興趣。”話剛說完,兩個小丫頭以及開車的許維和副駕座上的安琪全都眯起眼睛看了過來。
回到天堂鳥的時候已差不多半夜十一點,陸小展剛跨了一隻腳進門,便聽見有人叫他:“臭小子,你可捨得回來了!”
陸小展嚇一跳,回頭望去居然是陳嫣,不禁樂得撲了上去,一把摟住陳嫣的肩膀笑道:“嫣姐,這麼晚跑來找我吃夜宵麼?”
陳嫣神秘地笑了笑:“不是我找你,是別人找你吃夜宵呢,跟我走吧。”
背後葉蓁蓁嘀咕道:“這麼聽話就跟人跑了,我看你該叫小白兔……”
陸小展跟着陳嫣來到一家酒店門口,陸小展擡頭一看,竟然是上次小澤馬利住的那家華海酒店,想起那次自己導演的冒牌小澤與十二個女人的鬧劇,不禁笑出聲來:“嫣姐,您這半夜把我劫來這兒,是揣着什麼心思呢?”
陳嫣沒好氣地對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我要對你有心思剛纔半道上就把你給辦了,少廢話,快進去。”
乘着電梯上樓,陸小展跟着陳嫣到了一間走廊到底的房間,陳嫣按響了門鈴,房內傳來一個帶着很好聽的鼻音的低沉男聲:“進來,門沒鎖。”
陳嫣先一步推門走了進去,陸小展跟着進來一看,頓時愕然:“財神,你怎麼也來天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