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展從沒見過這三隻蟲子,但是卻早有耳聞,包括上次在天海對付尤仲權的時候他們哥仨就曾在暗中出過力,僅用一禮拜就整垮尤氏集團正是他們的傑作。不過這三隻蟲子在國際上卻並沒有什麼名氣,他們只是琥珀背後的一個小團隊而已,負責投資整合收購等等一切相關事務。
“你們現在到高麗了?”陸小展看了看時間,不早也不晚,正好是老實人洗洗睡的時候。
那個女孩子打了個很好聽的哈欠,說道:“我們還在機場,小雞哥你來接我們不?”
陸小展道:“等着,我這就過來。”說着將自己的車牌號報了一下,又補充道,“以後不準再叫我小雞!”
那個女孩子甜甜地應道:“是,大雞哥哥!”
……
在山姆的建議或者說是命令之下,金賢一暫時還不會動手實施他的奪位計劃,劉山西也回了華夏,至於其他那些對李妍真和末日會會長寶座有想法的人則更不值得一提,所以這段時間的陸小展可以說是極其無聊的,眼下這三隻蟲子的到來,正好能填補一下他寂寞空虛的小心靈。
沒多久,陸小展就趕到了機場,遠遠地就在出口那裡見到了兩男一女,正扎着堆蹲在出口的大門邊抽着煙。陸小展緩緩開了過去,那三人中一個年輕的金毛老外率先發現了他,一繃指尖彈掉了菸頭,站起身朝着他揮了揮手。
背對着陸小展還蹲着個瘦成麻桿似的年輕人,見金毛老外忽然站起身,奇怪地扭頭看了過來,那張沒幾兩肉的臉上星星點點地長着不少青春痘,乍一看象塊被雞啄過的西瓜皮。
在那兩人蹲着的中間是一個抽着煙的女孩子,在陸小展下車走過去後也就只有她還沒站起來,兩指夾着個菸頭眯着眼睛朝陸小展笑着,這女孩子雖然長得不算怎麼漂亮,但那笑容卻是甜得能滴出蜜來。
陸小展走到他們三個跟前,還沒開口確認,那女孩子就甜甜地叫道:“大雞哥哥!”
那倆男的站得筆直,也跟着叫了聲:“大雞哥!”
陸小展氣結道:“琥珀丫頭就讓你們這麼叫我的?”
那女孩子捂着嘴一個勁地笑,金毛老外訕訕地道:“琥珀讓我們叫您小雞,可您又好象對那小字不太樂意,我們就……”
一提起琥珀,陸小展就沒了脾氣,只得無奈地揮了揮手道:“行了,我先帶你們去找住的地方……以後叫我小展吧,不準再叫雞了!”
這回連金毛老外都樂了:“小展老大,我們倆可從沒叫過雞。”
那女孩子也笑着舉起手:“我更沒叫過!”
長痘那瘦子倒是沒說話,就是紅着臉低下了腦袋,一副純情的樣子。
陸小展一咧嘴:“我去……”
三隻蟲子也不知道從哪來,不過從他們臉上的倦色來看,估計不會太近,陸小展趕緊招呼着三人上了車,陸小展一打方向盤朝着機場外駛去,問道:“你們仨都叫什麼名兒啊?琥珀都沒跟我說過。”
又是那女孩子接過話頭,指着那金毛老外道:“他叫甲克蟲,那些收購什麼的破事兒都歸他處理。”接着指了指那個長痘的瘦子,“他叫蚊子,負責股市上的一切運作——就是俗稱的K線玩家。”
陸小展一陣詫異,甲克蟲看着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要說他是收購廢銅爛鐵的還能相信,可偏偏卻是個專業收購公司的精英,而那個蚊子則更讓他吃驚,一副老實厚道的樣子,要把他丟進大學裡就跟那種泡不到妞的書呆子沒什麼兩樣,但實際上這個書呆子卻是琥珀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主力。現在聽了那女孩子的介紹,陸小展不由得透過後視鏡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那倆人。
最後那女孩子雙眼笑成兩道月牙,一指自己小巧的鼻子:“我叫蝴蝶,是最沒用的一個,專門負責搞噱頭的。”
陸小展不解:“噱頭?”
蝴蝶扳着手指道:“喏……要整誰的話我就會給對方搞點醜聞出來,要捧誰的話我會給對方弄點利好消息,這樣也方便蚊子操作嘛。”
陸小展對這方面是完全不懂,但也隱隱覺得蝴蝶的工作不是這麼簡單的,要想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家內隨意玩弄某家上市公司的名聲,這要沒個超高的智商是絕對玩不起來的。這時候的陸小展對這三隻蟲子有了個全新的概念,心裡暗暗感慨道:人(蟲)不可貌相啊!
張坤的小木屋雖然還有房間,但丁楓和鄭俊光兩人在的時候實在太鬧,陸小展直接把三人帶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四星級酒店裡開了個套房,這樣也方便他們幹活。
將三人安置妥當,陸小展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也不再跟他們扯皮,約好明天一早再來找他們,就直接出了酒店回了李妍真的家。
陸小展輕手輕腳地打開那扇沉重的木門,卻赫然發現李式乾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門內,頓時把他嚇了一跳。陸小展手捂着心臟抱怨道:“乾哥,這大半夜的容易嚇死人你知道不?”
李式乾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嗎?”
陸小展咬牙瞪了他半晌,恨恨地道:“有本事你半夜別上廁所,要不然我也來嚇你一回看看!”
李式乾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我並不腎虧,恐怕你不會有這機會。”說完不再理他,轉頭就走了進去。
“你!……”陸小展氣結,跟着他進了客廳,剛要再說幾句,卻發現李妍真端坐在沙發上看着他。
陸小展一愣:“大小姐,你還沒休息?”
李妍真沒理他,反問道:“洪七,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經常失蹤?”
陸小展撓了撓頭,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她,只得敷衍道:“那個……也沒忙什麼。”
李妍真皺了皺眉:“沒忙什麼?你是我請的特別助理,本來應該時刻在我身邊的,可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你纔剛回來,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冷冰冰的,但陸小展卻感覺到李妍真對於自己的失職並沒有真的生氣,他眼珠一轉,反問道:“大小姐,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象誰嗎?”
李妍真下意識地問道:“象誰?”
陸小展朝她擠了擠眼睛,壞笑道:“象個管住丈夫的小媳婦兒。”
話音剛落,一本厚厚的羊皮書朝着陸小展的臉扔了過來,李妍真騰地站起身,紅着臉咬着牙道:“你怎麼不去死!”說完一扭身往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