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時間。
魯嗣中五人一直在調查當年那些洞虛前輩們離去的真相。
每隔一段時間，五人便是會把自己調查到的情況進行彙總。
江左眸子一閃，魯嗣中在前幾次的五人聚頭時候並沒有說他調查出什麼。
“老江，別這種眼神看我，不是我故意瞞着你，而是我也不能確定真假，至於現在說出來，是因爲楚寧這傢伙展露出來的實力，可以去驗證一下真僞。”
魯嗣中給江左解釋了一句，而後道：“自從那些前輩們走後，我翻閱了家裡所有典籍，包括丹塔會的一些典籍，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猜測。”
“除了因爲異魔原因，這些前輩們消失，只怕還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給我們北境修士最好的發展時間，另外一個原因便是集體前往某個地方。”
“什麼意思？”
江左眉頭一皺，楚寧眼睛也是微微眯起，至於風安歌妙目則是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第一個原因很好理解吧，這千年來，北境年輕一代修煉突破的時間明顯縮短了許多，除了有大世來臨的原因，還有一個主要原因便是因爲高階修士少了，氣運開始落在年輕一代修士身上了。”
魯嗣中的話楚寧三人不難理解，大世在很早其實就已經開始降臨了，魯東他們這一批就是受益者。
可即便是魯東他們，也沒有現在年輕一代天才突破的快，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北境現在缺了高階修士。
高階修士成長起來，除了自身的天賦之外，資源也是一大原因，沒有資源天賦再高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而資源就需要機緣，機緣又代表着氣運。
氣運，大部分都在高階修士身上，從他們開始修煉之後，一步步積累起來，而剩下的氣運，能夠眷顧一位位天才，但卻不可能普及到所有修士身上。
可現在隨着這些高階修士的離去，這部分氣運回歸於北境，被年輕一代修士慢慢獲取積累，這纔是北境年輕一代快速突破的主要原因。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朝堂一樣，官位就這麼多，在位的不退，留給新人的職位就很少，只能是按部就班一點點上升，可倘若上面的位置出現許多空缺，便是會有新人得到火箭般提升。
對於魯嗣中給出的第一個原因，楚寧三人都能夠理解，尤其是楚寧，本身就氣運伴身，他比在場的三位都瞭解氣運。
氣運，虛無縹緲，卻也有一定規律的。
一個境的氣運，不是一成不變，而是隨着該境修士的整體實力的增長會進行上升，但同樣的，一個境的高階修士越多，空餘出來的氣運就越少，因爲都被這些高階修士給霸佔了。
氣運會增多，自然也會減少，如果一域修士的整體實力下滑，氣運同樣也會減少。
不過氣運的減少是有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的時間，根據地域大小有所不同。
像北境這樣的一個大境，這個過程大概是兩千年之內。
在這個時間裡，氣運不會減少太多，且還會因爲無主而不斷的被新人所獲取，若是在這個時間點裡，修士實力能夠恢復到原來，氣運不會減少。可如果超過兩千年，實力還未能恢復，北境的整體氣運便是會減少。
從異魔大戰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千年之久，而禁虛陣能夠阻止外境返虛和洞虛強者五百年……
這個時間……
楚寧眼睛微微眯起，是巧合嗎，還是聖師前輩們有意設計的。
若是在禁虛陣時間結束，聖師前輩們回來北境，北境的氣運同樣也不會減少。
“我要說的不是第一點，這一點只能是佐證，聖師前輩們可能不是和異魔同歸於盡，也恰好支撐我的第二點推測。”
魯嗣中等到幾人思考了一會，便是繼續道：“在我查閱完我魯家所有典籍後，發現了一個信息，曾經九境還未分開之時，北境就是九境第一大境。”
“這沒什麼驚訝的，若沒有異魔之亂，北境的實力本就超前，可別忘了這一次我們北境現身的洞虛強者數量就遠超其他境。”風安歌接話道。
“確實是沒什麼驚訝，但北境每過萬年，實力就會出現一次衰減，我指的是返虛和洞虛強者的數量，只不過因爲返虛境和洞虛境強者，有時候閉關便是上千年，普通修士察覺不到這點，只以爲這些強者是壽命到頭老去了。”
魯嗣中這話，讓得楚寧三人眼中都有着驚訝之色。
每隔萬年，頂尖強者數量便是減少一批，如此有規律，那必然隱藏着秘密。
“就拿我魯家來說，在兩萬年前也出過洞虛強者，可無論是族譜還是族中典籍，都沒有記載過這位洞虛先祖是何時辭世的，這就不正常了。”
“另外在丹塔會的典籍裡，也記載了北境不少位洞虛強者的身份來歷，但詭異的是同樣沒有記載這些洞虛強者離世的時間。”
“我仔細數了一下，這兩萬年內被世人所知道的洞虛強者總共有十一位，且這些洞虛強者身份都在各域可以查到，可我走遍各域，查閱這些洞虛強者生前所在的宗派和家族，只有三位洞虛強者的離世時間是有記載，另外八位都沒有。”
“即便對於這些宗派來說，不想自家老祖離世的消息暴露出去，導致其他勢力盯上他們，可在內部也該有所記載。”
因爲是復興聯盟五大巨頭之一，魯嗣中去調查這些信息，各個宗派都對他沒有任何的隱瞞。
“這點引起了我的好奇，而順着這點繼續調查下去，讓我發現有趣的地方，那八位沒有離世記載的洞虛前輩，都在萬年前差不多的時間消失的。”
“會不會是這些洞虛強者發現什麼機緣？”
江左眼中有着精光，洞虛到底是不是修煉的盡頭，這個問題許多修士都思考過，而在修士界一直有個傳言，洞虛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只有踏入那個境界，才能真正永恆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