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千玉的說法,這隱屏就是仙界隱逸必備的法寶。
遁術共分爲三種,地遁,人遁,天遁。地遁即疾風步,比較常見,像七重天的上仙,在閃躲的時候往往用的就是疾風步,人遁是隱身,天遁是傳送,從一個地方傳來另一個地方去。
在傳送的時候,需要借用一樣法器,這樣法器就是隱屏,一旦人穿過隱屏,就能夠借用隱屏傳到自已想去的地方,法術越高,傳送得也就越遠。
但是隱屏只是介質,必段要依附於某一物上,可以是樹木,可以是地面,可以是水裡,一般還是鋪在地上,因爲如果借樹木,傳送的起點和終點都在樹上。
同樣的,如果借水而遁,也只能在那一片水域,地遁的範圍要寬廣的多,但是,如果在你還沒有逸走,隱屏就被掀了起來,那就會被困在隱屏之中。
這時候只要適得其法,就能將人從隱屏之中取出來。
我問道:“能用什麼辦法將人從隱屏之中取出來?”
千玉說道:“張明澤,你折一根樹枝給我!”
樹枝折來了,千玉接着說道:“可能還得取點血!”
“哦”我應了一聲。
千玉見我半晌都沒有動靜,叫道:“張明澤,我是元神狀態,沒有血可取!”
我這才省悟過來,取出小刀在手臂上一劃,頓時有血水涌出來,千玉用樹枝從我的手臂上取了血,在隱屏上畫了起來,沒一人會兒,就會隱屏之上畫出了一道人形。
千玉將沾了血的樹枝一扔說道:“張明澤,曲公子已經被我畫出來了,你去將他取出來吧!”
我擡眼看出,只見漆黑一片的隱屏之上,出現了一道用血畫成的人形,那人形與曲公子倒有七八分地要相像,我走到近前,伸指在隱屏上一彈,那隱屏上的人形抖了抖,就從隱屏之脫落下來,就像是一片剪成了人形的樹葉,飄飄蕩蕩地掉落在地,掉落在地時,立即就恢復如初了。
曲公子剛要從地上要爬起,就被我用死叉頂住了額頭,他坐在地上,舉起了雙手,我嘿嘿一笑道:“我早說過,是誰送死還不一定呢,現在看來,很顯然是你在送死!”
曲公子臉上的表情一片灰暗,問道:“張明澤,你想怎麼樣?”
我說道:“既然你是來送命的,哥們就只好成全你了!”
曲公子沉默了良久說道:“想我曲和貴今日竟然會死在這裡,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動手吧!”
這傢伙到底有幾分骨氣,臨死之時也沒有求饒,我點點頭,在他的耳說說道:“再見!”話聲未已,死叉擊下,他的腦袋頓時陷了下來,我取出他的元神,吞入了肚子裡。
這一次是我到現在爲止一次性煉化元神最多的一次,原本空虛的丹田,此時又充實起來,但是,在煉化他們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些人的元神上,似乎有一些黑氣纏繞,那黑氣,即使是將他們煉化成了星空海時,仍舊存在,我一開始並沒有介意,心想可能是我煉化的方式有產問題吧,就像是方胖子初習煉丹術的時候經常出意外一樣,甚至將丹爐都搞得爆裂了。
這一次煉化的星空海,組成一個星空陣都所不能,只能先存在於丹田之中了,吞食了四隻元神的千玉狀態變得越來越好,如果離得遠些,一時間都分不清是實體還是元神了。
滅了曲公子之後,我準備休息兩天,探索一下身體裡的情況,這兩天,我一直在內視,就像是面壁的老僧,一動不動,神識如蛇,遊走在身體裡的每一寸地方。
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平面,展示在我的面前,我一邊內視着身體,腦海裡回放着“內乾坤圖”什麼樣的星海陣布在哪裡,我心裡早已經有了定數。
這十分之一的星海陣,就讓我進步了那麼多,不知道內乾坤圖上的圖案佈置完全之後,全是什麼樣的場景?直接成爲大羅金仙嗎?不!我隱隱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大羅金仙之只普通仙衆修行的路線,女媧娘娘的內乾坤圖,一定不止於此?……全直接成爲仙尊嗎?
我心裡覺得這個想法太過於縹緲了,但是似乎也並非就沒有可能,誰知道呢!走有走到那一步,纔會知道吧,就像是擺在面前的一個盒子,不將它打開,永遠也不知道其中藏有什麼。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心有感應,下一秒,我就出現在了地面上,不遠處,千玉在一人手裡的掙扎着,那人的臉上露出盈盈的笑意,眼中的神光意義不明,像是隨時就會將千玉一口吞下。
咻!一陣風吹起地上的落葉,打着旋又緩緩落下,而我,已經到了那人的面前,死叉重重地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只來得驚呼一聲,腦袋就軟軟地偏向了一邊。
死叉一牽一引,將那人的元神取了出來,吞入了腹中。
千玉驚慌失措地叫道:“張明澤!他們……”
我順着千玉的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羣人往這邊衝了過來,我將千玉攔在身後說道:“你回去封瓶吧,這裡交給我好了!”
千玉猶豫了一下,鑽入了封瓶之中,我斜拖着死叉,冷冷地目光看着衝過來的人羣。
“建柏,建柏,混蛋你殺了建柏!”人羣中響起怒罵之所,所有人都取出了法器!
我的目光掃過衆人,來的有三四十人左右,他們手裡的法器大多不怎麼樣,整體上比曲公子及其手下可能還要差一些,我點點頭說道:“沒錯,這人是我殺的,你們想怎麼樣,難道和他一樣,也不想活了?”
“老大,這傢伙才囂張了,讓我們去教訓他!”
隨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點頭,人羣中走出了五人,各執法器向着我衝了過來,我的眼中寒光一閃“找死!”手中死叉有如舞動的狂龍,在五人之中游走一圈,那五人頓時被我取下了元神,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