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儒震驚於何問之的手段。
雖然看起來很暴力,但卻非常果斷實用。
最主要的是,從這個精神幻境的表面強行撕開一個口子,竟然還不會對內部造成影響,這絕對是需要非常細心、精密的操控才能做到的!
李子儒看着何問之,只覺得此子雖然有時候看起來莽莽撞撞,其實也是粗中帶細,尤其是在練武方面,學習能力極強,確實非常的不錯!
他心裡這樣想着,通過這個裂縫直接一躍而入。
何問之見狀,也是緊隨其後,跳了進去。
他是不知道李子儒心裡的想法,不然估計就得無語了。
啥子玩意兒粗中帶細?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嘛!
或許……是撕習慣了?
以前像這樣撕開一個口子的事情,他好像幹過好幾次。
…………
黑暗空間之中,陳天奎位於最中央。
他一雙眼睛緊緊閉着,滿臉的痛苦表情,嚎啕大哭着,聲音悽慘無比,就跟個被暴打的小孩一樣。
他很疼,嘴裡不停哀嚎着,在地上痛哭打滾。
他蜷縮着身子,還在不停抽搐,雙手先是抱着頭,又時不時的揮舞着,有時候還會擋在自己的身前。
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在遮擋着什麼。
回想起陳天奎之前述說的那些往事,何問之心裡猜想,他也許就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那些被老父親胖揍的事情。
小時候因爲某些事情被家裡的大人揍,相信這是很多人都經歷過的事情。
只不過陳天奎的經歷比較特殊,那是真的往死裡打,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
這種事情,不論是誰的小時候,恐怕都會在心裡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更何況,陳天奎所經歷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李子儒見此一幕,先是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冰冷起來。
一股寒意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之中瀰漫開來,黑白色的氤氳之氣在環繞。
何問之身上也燃燒起了乳白色的火焰,白光大漲,瞬間將這黑暗空間照亮。
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刻,角落裡那個一直觀察着情況的男人靈魂也是一愣。
他瞪着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你們不是被冥器困住了嗎?爲什麼你們還沒死?!”
“該死的是你!”何問之腳下一動,一拳已在蓄力。
渾身的勁氣匯聚於一點,體內乳白色的火焰在升騰,它與流轉的勁氣合二爲一,在身體之中游走。
每激發出來的一縷乳白色火焰,就彷彿一枚小型炸彈一般,其中充滿了爆裂的能量。
看到陳天奎現在這副模樣,何問之心中有些氣憤。
不管怎麼說,他教了自己練武,兩人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
這樣一個大漢,竟然被人從心靈上折磨成,如同一個小孩一般哭哭啼啼,畏畏縮縮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在何問之這一拳的拳意即將匯聚到頂點之時,李子儒卻是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問之小友,這個人讓我來殺!”李子儒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凝固,就彷彿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冷。
他身上的氣息也在沸騰,這是何問之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的感覺。
他跟陳天奎是戰友,亦是兄弟。
看到陳天奎被折磨成這樣,李子儒心中的憤怒更高。
他也不言語,只是一步步走了上去。
見此,何問之也不多說什麼。
一拳蓄力,直接就對着周圍那些怨靈惡鬼轟了上去。
只聽一聲巨響,拳風轟然而至,乳白色的火焰瞬間炸裂,狂暴的氣息席捲而去,將周遭的那些怨靈惡鬼掀飛。
一隻只怨靈惡鬼紛紛炸裂,化作了縷縷黑氣。
何問之也不浪費,直接張開大嘴猛地一吸,那些黑氣瞬間就被吸入肺中。
【陽火+3】
【氣血+3】
【體質+2】
【動態視力+2】
【心肺功能+3】
【細胞活性+2】
【自愈能力+2】
【骨密度+1】
腦海中瞬間響起了一連串的提示音。
有一些重複的,何問之選擇性無視掉了,專門看了眼其中的幾種。
讓他意外的是,之前的那幾個冥器空間裡面,那些怨靈惡鬼被殺死之後,一隻都只能提供一點或兩點的屬性值吧?
怎麼這邊還有三點的?
意外收穫?
還是單純的因爲這個冥器空間裡的怨靈惡鬼比較強?
想來,應該就是這樣。
要不然,陳天奎現在怎麼會被折磨的這麼慘。
何問之看了眼還在地上打着滾、痛苦哀嚎的陳天奎,又瞄了眼李子儒那邊。
只見此時的李子儒正將那些圍繞在身上的氤氳黑白兩色之氣化作一根根細針。
這些細針之上還纏繞着絲線。
在李子儒的操控下,一根根細針就彷彿繡花一樣,在這個男人靈魂上緩慢穿梭着。
李子儒面不改色,一針一針慢慢來,那個男人卻是彷彿遭受了前所有爲的折磨一般,撕心裂肺的慘叫着。
“聒噪!”
李子儒低聲說了一句,揮手之間迅速將這個男人的靈魂上面的嘴給縫了起來。
何問之:“……”
他心中一寒,看來李前輩是真的動怒了啊,這是打算慢慢折磨死這個靈魂?
對於精通靈魂一道的李子儒來說,如何將傷害降到最低,並且還能帶來巨大的痛苦,作爲鬼醫,他定然一清二楚。
或許是察覺到了何問之的目光,李子儒說道:“問之小友,天奎的內心深處被操控迷惑,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事情,爲了不讓天奎醒來留下任何負擔,我需要通過精細的操作慢慢來。”
何問之:“……”
他再一次無語。
確實是爲了救陳天奎前輩吧?那爲什麼針對的是那個男人的靈魂?
“emmm……”
何問之有點不明所以,卻也不再多說,而是一步邁了過去,來到了陳天奎身邊之後,伸手將他身上的那些怨靈惡鬼一隻只抓了起來。
此時的陳天奎,身上已經爬滿了那些鬼東西,全都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不停地迷惑着他的心神。
當攀附在他身上的那十幾只怨靈惡鬼被清空之後,陳天奎那痛苦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
“是因爲身上寄附的怨靈惡鬼消失了的原因嗎?”何問之想着,又看了眼李子儒那邊。
好傢伙,何問之心裡直呼好傢伙!
那個靈魂都快被細針帶着的那一根根黑白色的絲線給秀成麻花了!
終於,就在此時。
最後一針直指男人靈魂的眉心。
這一針下去之後,沒有任何聲響,這個靈魂便轟然之間消解,化作片片塵埃飄蕩開來。
黑色的盒子掉落在地,這個漆黑的空間也在瓦解。
見狀,何問之急忙剩下的那些怨靈惡鬼也全部清理乾淨,而後便是大口一吸。
各項屬性點又得到了一到三點之間的提升。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收穫很不錯。
點數雖少,但耐不住怨靈惡鬼的數量多。
這都還沒有找到縫製男人呢,就已經收穫了一波。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或許都是縫製男人提前安排的。
他現在要着手準備讓【鬼嬰】誕生這件事,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顧及其他。
但是他也知道,靈調局、鎮魔司肯定都會追查他的下落。
尤其是那天夜裡,他被何問之追擊,心裡對何問之的印象也非常的深刻。
因爲他一腳都快把陳天奎的半邊胸給踢沒了,結果同樣的一腳,踢在了何問之身上,就只是骨頭碎了而已?
縫製男人忽然意識到,恐怕那天追擊他的那個身上燃燒着火焰的男人才是最需要警惕的存在。
然後他就開始安排人手多方打聽,經過了一系列的蒐集資料跟對比之後,他也終於確認了下來。
那天晚上追着他的人就是這兩個月之間一直在鬼怪界流傳着恐怖傳說的【吃鬼的男人】!
縫製男人不得不承認,短短兩個月就能在偌大的鬼怪界闖出這麼響亮且又可怕的名頭,也確實有着接下他一腳的實力。
後來他又得到了梅坪村小秘境中【鬼哥】的傳聞。
本來還想着能不能拉攏一下的,結果一對比,這不就是【吃鬼的男人】嗎?
掌握了這一條信息之後,縫製男人心中狂喜,當即便聯繫了屍人派。
他現在需要專心準備【鬼嬰】誕生這件事,真的分不開多少心思。
現在把消息傳給屍人派,他們那邊爲了報仇肯定會派人過來對付。
王頂天是他們傾注了不少心血培養出來的,爲了報仇肯定也不會手軟。
得知對方一次性拿出四個【恙鬼】級別的冥器來對付【吃鬼的男人】的時候,縫製男人覺得這件事穩了。
畢竟那可是四件【恙鬼】級別的冥器啊!
即便他有一隻【遊光】強者的腳,但如果是真的被控制住了精神意識,他也沒有把握就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有了屍人派的相助,縫製男人安心了不少。
然後又通過那些見過【吃鬼的男人】的鬼物描述,基本上確定了對方的樣貌。
緊跟着便是開車,途經這條必經之路前往春市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鎮魔司的人。
何問之的樣貌,他們只是通過其他鬼物的描述知道了一個大概,畢竟還沒有哪個鬼物膽子大到敢偷拍何問之。
但是在這時間點,會在這一條路上,並且還跟鎮魔司的人走在一起。
屍人派的這幾人心中就基本確定了。
所以當時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選擇了動手。
畢竟四個【恙鬼】級別的冥器在手,他們也是胸有成竹,非常的自信。
縫製男人也是覺得這一次基本上是可以把問題都解決了,即便是沒有解決,那麼至少可以重創鎮魔司,包括那個【吃鬼的男人】。
到了那時候,春市將會徹底喪失頂尖力量的守護,而且他的【鬼嬰】也即將誕生。
這還不是可以爲所欲爲?
只要走到了這一步,那個靈眼,還有因爲靈眼將會出現的東西,還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來,主人交代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他就是覺得有點可惜了那個男煞屍跟那個鬼影。
畢竟男煞屍基本已經有了準【恙鬼】級別的實力了,只要再等一段時間,突破到真正的【恙鬼】級別應該不是問題。
而且那個黑影也是主人留下的,他雖然實力不高,但卻又一定的輔助能力。
如今兩個都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知道,他們都是被【吃鬼的男人】殺死的,所以這個仇他也記在了心裡。
只要【鬼嬰】的這件事完成了,哪怕是對方不找上來,他也會自己找上去!
不過也因爲男煞屍那件事,縫製男人明顯小心謹慎了很多。
畢竟吃一塹長一智,還是要多做一些準備,免得又翻車了。
所以,這一次他在周圍佈下了很多手段,派出去了很多手下。
如果對方真的會找上來,就算真的攔不住,但前有屍人派的人作爲第一道關卡,後面又有他的那些手下,想來就算是拖延時間也應該夠了。
做完了這些,縫製男人才真正的安心開始安排【鬼嬰】誕生的這件事了。
…………
這邊。
因爲李子儒的出手,陳天奎的這個精神幻境也開始破滅。
幾人出現在環山公路上之後,先去確認了一下陳天奎現在的情況,然後何問之就去把兩個還勉強算完好的黑色盒子給撿了起來。
因爲前兩個的冥器空間是何問之破除的,裡面的能量都被耗盡了。
後兩個是李子儒破除,他的手段特殊,倒是保留了一些。
何問之很好奇這個東西,畢竟心裡有打算弄一些冥器給自己身邊的鬼物用,所以就特別留意了一下這些。
李子儒此時正在一邊用銀針幫助陳天奎甦醒,何問之則是趁着有時間,把小黑跟黃曉煙叫到了身邊。
剛纔那些時間裡,外面的那些怨靈惡鬼也被這一鬼一狗消滅乾淨了。
把兩個黑色盒子擺在地上,何問之說道:“這兩個東西,你們感覺對你們有用沒?”
黃曉煙看了一眼,隨即便是眉頭一皺,說道:“很邪惡的氣息,對我似乎沒什麼用……”
她看着何問之,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猶疑,不過最後還是輕飄飄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而後便是小聲的說着。
“我……上次李前輩不是說,我的魂魄不完整嗎?還說……我的情感,甚至包括怨念等等負面情緒都流失到了其他的魂魄上面去了……
因爲她們也是我……所以我……哪怕是被分離了,我也不想讓她們承受太多的負面情緒……
我覺得,如果她們有了自主的思想,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她們……一定會非常討厭我,恨我的……
因、因爲……我所有的不好,所有的陰暗面……全都是她們在承受……”
黃曉煙一口氣說了好多話,這還是何問之頭一次見她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
她或許是覺得,如果利用了這些黑色盒子,裡面的邪惡氣息跟怨念還有戾氣,最終又會流失到其他的魂魄上面。
她不想讓自己的那些被分離出去的魂魄再承受更多的煎熬與折磨。
平時安安靜靜的黃曉煙,話也不怎麼多,要是沒有安排她做什麼,向來都是乖乖的待在一邊,不會闖禍,也不會吵鬧。
如果是在家裡,她就會自己默默的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所有的一切都會佈置的井井有條。
有時候一些何問之遺忘了的事情,又或者是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她都會默默的去做。
哪怕只是出門的時候忘記了要拿什麼,她都會最後一個走,把東西拿上,再把門也好好鎖上。
這些時間裡,她學會了做飯做菜,也知道何問之喜歡吃什麼,只要有時間,她就會做給何問之吃。
這些時間裡,她還學會了網購,一些家居生活用品,包括何問之的一些個人用品,還有衣服什麼的,她也都會買。
她就是覺得有時候在生活方面,何問之實在是太不細心了,所以她就把這些事都給包攬了。
畢竟何問之當時可是對她說過,他們是朋友,是唯一的朋友!
這句話,直到現在黃曉煙都一直記在心裡。
看着現在低着頭的黃曉煙,何問之拍了拍的她手,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有的時候事情真的太多了,有關於黃曉煙,他可能有時候確實是忽略了一些,至少在這一方面,他就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
他知道黃曉煙很在意,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卻是沒想到她會想的這麼細。
何問之的大手放在黃曉煙蒼白冰冷的手上,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被分離出去的那些魂魄真的有了自主意識,都是由她們來承受那些不好的東西,那麼肯定是會非常憎恨的吧?
如此一來,自己討厭自己,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只是,到了那時候,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些分離出去的魂魄,她們會願意重新合爲一體嗎?
或許……早就已經是不同的人了吧?
至少,人格意識可能都已經不同了,畢竟很有可能早就徹底獨立出來了。
想到這裡,何問之也說不出什麼太多安慰的話語,畢竟他就不怎麼擅長安慰人。
他只是輕輕拍着黃曉煙的手,輕聲說着:“今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她們是否憎你、恨你,又或者是如何討厭你,但至少還有我是喜歡你的。”
“你、你……你喜歡我……?”黃曉煙趴在何問之的背上,被他抓着的手輕輕一顫,一時間沒能忍住把臉伸了過去,有些緊張的看着何問之。
“就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何問之笑了笑:“你別多想。”
“哦……”黃曉煙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何問之則是心裡想着,有關於黃曉煙的事情當初就有說過,她的那些分離出去的魂魄,很有可能是被封印了,又或者是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現在剛剛經歷了那樣的冥器空間,他就忽然在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黃曉煙的那些分離出去的魂魄,也被困在了某個強大的冥器之中?
畢竟冥器裡面可以禁錮魂魄,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當初那個九咒鬼新娘雖然是詛咒,但是她的手鐲是冥器。
換一個角度去想,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爲,她的魂魄憑依在那些手鐲上面,又或者是被困在了其中?
還有就是今天這樣的冥器空間,裡面更是關着不少怨鬼惡靈。
“如果她的那些被分離出去的魂魄真的被關在了那樣的空間裡面……”何問之心裡想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汪汪!”
就在這時候,小黑叫了兩聲,拉回了何問之的思緒。
他低頭看去,只見小黑舔了舔黑色盒子裡僅剩不多的那些東西,然後又叫了兩聲。
“汪汪!”同時,它還用狗爪子推了推黑色盒子。
何問之有些疑惑,仔細想了想之後,嘗試着問道:“你是想說你能把那些吃了?”
“汪!”小黑又叫了一聲。
看來是了。
“行吧,那你吃吧。”何問之點點頭,又說道:“不過別吃完,留一點在裡面,還有用。”
這個冥器確實邪惡,而且雖然沒有全廢了,但也廢了大半。
現在讓小黑吃一點,然後就好好留着,等回去的時候就交給王道長來研究。
他不是總愛搗鼓一些小東西嘛,雖然看起來不正常,但是卻有奇效。
估計研究冥器這方面,他應該多少也有一手。
小黑得到了允許,又是叫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舔裡面的東西。
不過它也沒敢多吃,都是隻舔了一些,然後就不吃了。
先前他就吃了不少怨靈惡鬼,即便是體內有個冥器可以幫助消化,但也有上限。
而且它現在又不是之前的那個狂暴狀態,恢復了理智的它,起碼知道吃飽了不能再吃這件事,不然就可能被撐死。
終於,在過去了十幾分鍾之後,李子儒那邊也停下了忙碌的手腳。
陳天奎悠悠轉醒,滿臉橫肉的臉上老淚縱橫。
“哥哥……”
“不必多說。”李子儒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活着就行。”
“嗯。”陳天奎點了點頭,一把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重新站起了身。
他似乎已經恢復了往常那般的模樣,又是看了眼何問之。
“小子,這次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沒有,其實我們也都不好過的。”何問之訕訕一笑,連連搖頭。
陳天奎多少是有點愛面子的,這種時候,何問之覺得還是給他留點面子比較好。
他看了眼李子儒,後者也是說道:“是,這一次我們爲了從那幻境脫困,也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皆是命懸一線之際,這才得以險象環生。”
一聽李子儒這話,陳天奎頓時就來了精神。
他哈哈笑着,說道:“那我這……也不算給大家拖後腿了吧?”
“不算不算……”何問之跟李子儒連連搖頭。
“哈哈哈!好好好!”陳天奎哈哈大笑着。
他……好像真的信了。
見陳天奎是這副模樣,李子儒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與何問之對視一眼,而後說道:“問之小友,我們繼續趕路?”
“嗯。”何問之點頭,拍了下小黑的屁股。
“狗子,吃飽喝足了,繼續幹活!”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