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震驚!沖田總司原來是女孩!【7800】
“老鼠?”
原田一個骨碌從榻榻米上坐起身。
“近藤夫人,我們今天不是已經將試衛館上上下下所有的老鼠都撲殺乾淨了嘛嗎?”
今日白天時,阿筆領着很有空閒的齋藤和原田,搜遍了試衛館的每個角落,統計撲殺了十多隻老鼠,一直殺到再也沒有從天花板和牆壁的縫隙裡聽到任何異響才罷休。
“我發現漏網之魚了!就在道場的天花板上!聲音很輕,應該有2、3只!”
阿筆一臉嚴肅地攥緊手裡的掃帚。
“不能對這幾隻漏網之魚置之不理!”
“若是置之不理,這幾隻漏網之魚幾個月後就能變成幾十只!我們今天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道場的天花板太大了,我一個人清掃不過來,你們如果誰有空的話,來幫幫忙吧!”
永倉、齋藤、原田他們幾個現在可都是寄食在試衛館的食客,試衛館的衛生條件和他的生活狀況息息相關。
撲殺試衛館的老鼠,就等於是在保證自己的生活環境的整潔。
縱使不論“撲殺試衛館的老鼠對自己有益處”這種很物質性的理由,光憑近藤一家願意讓他們以試衛館爲家的這份人情,就足以讓他們義不容辭地接下這種並不算麻煩的小活兒。
“好吧!”原田的身子像彈簧一樣用力向上蹦起,在屁股離開榻榻米的下一瞬伸直雙腿,改坐爲直,“那就讓我們去將剩下的那幾只漏網之魚繩之以法吧!”
“我都說了……繩之以法不是這麼用的……”齋藤像挺屍一樣地慢騰騰地支起平躺在榻榻米上的上身。
土方、永倉、九兵衛他們仨緊隨原田、齋藤之後地起身,用動作無聲地表明瞭他們願意爲“滅鼠作業”儘自己一份心力的立場。
除了正和總司一起洗澡的青登之外,食客之間的所有住客一窩蜂地跟着阿筆涌到試衛館的道場。
在來到道場後,他們就見到了一早就等在這的周助、近藤和井上。
“師傅。”土方問,“你也要一起來抓老鼠嗎?”
“嚯嚯嚯。”周助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咱們試衛館的道場那麼大,能來幫忙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試衛館道場的面積,越在一百平方米上下,將有着如此面積的場所的天花板給徹查一遍,可是不小的工作量。
“父親,母親,九兵衛先生,登上天花板的活兒,交由我們這些年輕人就好。”近藤用力地拍了拍自己那極其雄壯的胸肌,“你們幫我們扶梯子、遞工具就好。”
近藤的這番主張,得到了土方等人的一致認同。
周助、阿筆、九兵衛他們仨都是頭髮花白的老年人,論情論理,都不應該讓他們這些老人家去做攀登天花板這種有點危險度的活兒。
“伱們可以嗎?”周助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哈哈哈哈,放心地交給我們吧!”豪爽地大笑幾聲後,近藤率先拿過一張木梯,順着木梯登到距離天花板最近的地方。
剛將頭頂的木板給推開,周助便見到一小團灰塵順着木板被推開的縫隙飄落而下。
試衛館的天花板只有到臨近新年的時候纔會打掃一遍。
經過了大半年的積累,試衛館的天花板上早就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和大量噁心的蜘蛛網。
近藤伸長脖頸,用天靈蓋頂着木板,將小半截腦袋探入天花板內,目光粗略地打量了一遍溢滿整個視野的灰塵及蛛網後,雙頰不禁泛起苦笑:
“看樣子……等殺完老鼠後,又得去千尋屋洗一遍澡了啊……”
……
……
要嚴格分出“洗澡間”和“浴池”這2片區域。
“洗澡間”一般都爲一個相當大的房間,沒有隔間,大家就在這裡接水洗身體,得將身體洗得乾乾淨淨的之後才能去浴池泡澡。
泡澡時,只能泡着,不能夠在裡面游泳,也不能夠在裡面再洗身體。
按理來說,也不會有誰會那麼噁心地拿這種不知泡過多少人的泡澡水來洗身體。
以上這些,皆爲到澡堂內洗澡所必需遵守的規矩。
此時此刻,千尋屋的洗澡間內,青登朝總司投去不解的眼神。
“沖田君,你坐那麼遠幹什麼?”
興許是因爲已經意識到自己今夜是難逃青登掌心的緣故吧,在被青登生拉硬拽地拖進男浴後,他就像是認命了一樣,不怎麼再掙扎了。
和青登一樣脫得赤條條的總司,正以背對青登的姿勢坐在離青登相當遠的地方。
方纔在脫衣間裡脫衣服時也是這樣,總司以背對青登的姿勢,站在離青登很遠的地方脫衣服,脫完衣服後就獨自一人急匆匆地率先進到洗澡間內。
總司溜進洗澡間內的速度很快,那時纔剛來得及脫掉上身衣服的青登,因總司的一句“我先進去了”而循聲轉過頭去時,總司的身影已經隱沒進洗澡間內。
“我我我、我坐這裡就好……”
總司一面這麼說着,一面將自己的身體給“縮”得更小了一點。
總司現在的身姿,是完全蜷着的。
雙腿併攏,兩肩和兩臂用力地往胸前縮,只用右手拿着條沾溼的毛巾擦洗身體。
因爲總司將他的四肢都緊縮着,所以站在青登的視角里,他只能看到總司的後腦勺、脊背與後臀。
自進到澡堂後,總司的行爲舉止就怪怪的……青登忍不住地用着疑惑之色變得更加濃郁的目光,緊盯總司的後腦勺和脊背。
總司這副遮遮掩掩的姿態,讓青登難以控制地心生疑惑:
——總司這是因爲我強拉着喜歡獨自洗澡的他來共浴,所以生氣了,不想靠近我?
——還是說……他是那種不擅長和他人“坦誠相見”的人?
這種人還蠻多見的,澡堂裡常有這種人:不喜歡和他人“坦誠相見”,尤其是不想讓他人看到自己的私處。
總司是不是這樣子的人,青登不清楚。
青登只知道總司這倆天一直是古怪至極。
他只把總司在進到澡堂後所展露出的這些異樣,當作是總司這倆天的古怪舉止的延伸,故而沒再去多留意總司的這種種怪誕行爲,默默地收回視線。
青登和總司都沒有說話……只有他們兩人的偌大洗澡間,僅有用毛巾擦身的聲音此起彼伏。
總司洗身的速度和他脫衣服的速度一樣迅疾。
“我、我洗完了!”
從進到洗澡間,再到總司大喊這句“我洗完了”……統計只過去了2分鐘都不到的時間。
“你洗完了?”
被總司的洗澡速度所驚的青登,下意識地轉頭去看總司,但他卻並未能看到總司——總司已經趕在他扭頭看過來之前,像兔子一樣地飛速穿過石榴口,竄進浴場內。
——沖田君……果然好古怪……
青登雙目緊盯石榴口,眼皮微微沉下,剛消褪沒多久的惑色再次於雙眸中升騰而起。
……
……
試衛館,道場——
“總算是成功將你給繩之以法啦……”
原田得意洋洋地倒提着一隻已經斷了氣的肥碩老鼠。
站在他身旁的齋藤,已經懶得去糾正原田的成語用法了。
“這隻應該是最後一隻了吧。”近藤從原田的手中接過這隻肥碩老鼠,將其隨手扔到腳邊的簸箕裡。
算上原田新逮到的這隻肥老鼠,近藤腳邊的簸箕裡現在已經安安靜靜地躺了3只死老鼠。
“應該是最後一隻了。”土方道,“我們搜遍道場天花板的每一個角落了。就算還有漏網之魚,應該也逃遠了。”
“嚯嚯嚯嚯,辛苦你們了。”周助端着掃把走了過來,“道場的老鼠應該是都沒了……今夜就先到此爲止吧。”
“嗚哇,好惡!”
忽地,永倉發出了一聲慘叫。
衆人扭頭看去,便見永倉一臉嫌棄地揭下他粘在他後腦勺的一張完整蜘蛛網。
“那麼大的一張蜘蛛網黏在我頭上……應該沒蜘蛛跑進我衣服裡吧……”
永倉將這張蜘蛛網揉成一團,屈指一彈,將其彈進裝死老鼠的那隻簸箕裡,然後專心致志地翻動自己的衣服,檢查身上是否還有蜘蛛網或是跑進衣服裡的蜘蛛。
近藤苦笑着看了眼永倉,接着視線一轉,看向其他人:“大家都很狼狽呢……”
在天花板間爬上爬下的衆人,一個個的都像是剛從煤礦裡出來的一樣。
臉、手、衣服,全都被灰塵給塗擦得黑漆漆的。
除了灰塵之外,身上各處還沾有着不少蛛網的殘渣。
身體髒兮兮的,難受至極,以這副樣子鑽進房間睡覺,只會將房間還有被窩都弄髒。
“不如我們再去洗一次澡吧?”永倉率先這麼提議道。
“我同意!”原田於第一時間給永倉的這句提議投了張贊成票。
“千尋屋現在還有開門嗎?”土方反問。
“還有開門的。”一旁的井上點點頭,“千尋屋仍在營業中,現在還沒到千尋屋關門的時間。”
身上全都骯骯髒髒的近藤一行人,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將身體給弄乾淨。
幾乎沒做什麼討論,衆人就達成了一致意見——大夥兒再去一次千尋屋洗趟澡……
……
……
千尋屋——
自己和總司今夜的共浴,可是帶有着任務來的。
因此青登也沒那個閒暇心思去認真洗身。
將身子給粗略地擦洗了一遍後,他便大步穿過連接浴池和洗澡間的石榴口,進到浴池內。
浴池的空氣裡,溢滿濃郁的水霧。
踏足此地,有如身處仙境。
青登目光一掃,很快就找到了總司的身影——他背對着石榴口,抱膝坐在浴池內的偏僻一角。
總司泡得很深,脖頸以下的部位都浸泡進池水之下,下巴貼近水面。
在池水和水霧的遮擋下,總司水面下的軀體像水中月一樣朦朦朧朧的,難以辨清翔實的模樣。
聽到青登穿過石榴口的聲音後,總司急忙將身子一轉,將身體的朝向從背對石榴口改爲精準地背對青登。
急着對總司展開問話的青登,懶得……不,不能說是“懶”,應該說是暫時不想多花精力地去多理會總司現下的這些詭異行徑。
心中默默推定總司應該是那種不喜歡與他人“坦誠相待”的人的青登大步走進浴池內,以和總司背向着背的姿勢,盤膝坐在總司的不遠處。
“沖田君。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今天爲何會一直纏着你了吧……你和你姐談得怎麼樣了?”
總司雖然偶爾會在做算術題及某些場合裡露出蠢呼呼的一面,但大體上還是個智力正常的人。
青登心想:總司肯定早就猜到了他以如此強硬的姿態,硬拉着他來澡堂共浴的目的是什麼。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也無需整什麼彎彎繞繞在裡面了,青登直接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點明瞭自己的來意。 Wшw▲тт kдn▲C〇
“啊、啊哈哈哈哈……”
總司的語氣大體平穩,可以聽出他對青登會有此一問也是早有心理準備了。
待乾笑了幾聲後,總司輕聲道:
“橘君,你真有毅力啊……爲了問我這個問題,竟不惜追到澡堂裡來……”
“因爲我很擔心你啊。”
青登不假思索地說。
“我本來是不大想過多插手你的家務事的……但你現在的狀態,着實是讓我很擔心,你今天還精神恍惚到撞牆了。”
“你和你姐的交涉……很不順利嗎?”
“……”總司沉默了下來。
青登也不急,靜心等待總司的回答。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好半晌後,青登才終是聽到身後傳來總司的輕聲囁嚅。
“……嗯……很不順利。”
“在你發現我姐正強逼我放棄劍術的翌日,我找上了姐姐,和她認真地談了一次。”
“我真的是使盡渾身解數地來試圖說服我姐了。”
“爲了打動我姐,我差點脫光衣服,給我姐行一記標準的‘全果土下座’。”
在日本的文化裡,脫光衣服有表明“我是表裡如一的,絕無任何二心”的含義在裡面。
“但不論我怎麼說、怎麼做,我姐就是油鹽不進……”
“她‘想要我放棄劍術’的決心,就和我‘不願放棄劍術’的決心一樣堅定。”
“誰都不肯讓步……我和她現在鬧得很不愉快……”
總司的語氣裡,充滿了沮喪、失落的意味。
“……沖田君,其實……你也並不需要太理會你姐姐的意見吧?”
青登忍不住道。
“你是你,她是她。”
“既然你不想放棄劍術,想要繼續在試衛館裡鑽研劍術,那你不再理會她,堅持己見不就好了。”
“你姐再怎麼反對你學劍……難道她還有辦法將你的雙手雙腳縛住,令你再也沒法握劍不成?”
嘩啦……
青登的話方一說完,他便聽到身後傳來池水被撥動的聲音——這是總司將他的雙腿給抱得更緊了的聲音。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總司將他的腦袋埋得更低了一些,鼻尖都快觸到水面。
“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此次的事件,以所有人都能滿意的結果收場……”
“我父親在我還不滿1歲時就病逝了。”
“沒過幾年,母親也往生到了極樂淨土。”
“無父無母的我,基本上是被大姐她給一手拉扯大的。”
“對我而言,她既是我的大姐,也是把我養育大的母親……”
“我確實是可以無視我姐姐的意見,一意孤行地繼續留在試衛館裡鑽研劍術。”
說到這,總司“啊哈哈哈”地乾笑了幾聲,笑聲裡滿是苦澀的語調。
“但是這麼做的話,姐姐她肯定會難過的……”
“我……不想讓姐姐她不開心……”
總司的父母早逝,他是被他的兩個姐姐……主要是被沖田光給拉扯大的——對於此事,青登此前有從近藤、土方他們那兒簡單地聽說過。
雖知道總司和他姐姐具體是何關係,但青登卻低估了總司對他姐姐的感情。
“這樣啊……抱歉呀,我提了個愚蠢的建議。”
“沒事。”
總司面帶淡淡笑意地輕輕搖了搖頭。
“接下來……我打算接着努力說服姐姐。”
“水滴尚且能穿石。”
“只要我持之以恆地向姐姐展示我的誠心和‘絕不啊放下手中的劍’的決心,說不定就能打動姐姐了。”
總司的聲音中帶着樂觀的笑意。
被總司聲音裡的這股笑意所感染的青登,露出淺淺的微笑。
知道了總司和他姐姐的談判結果如何,心裡的一個疑問獲得瞭解答……但很快,一個嶄新的疑問在青登的腦海裡浮起。
總司今日一直變着各種法子躲着他的那一幕幕,在青登的眼前飛快掠過。
“沖田君,你今天爲什麼一直躲着我啊?”
青登迅疾地將他的這個新疑問遞上。
“就算你和你姐的談判很不順利,交涉結果難以對我啓齒,也不需要在今天一直躲着我吧?”
“唔……這、這個嘛……”
不知是不是青登的錯覺。
他總感覺總司適才的聲音裡,似乎帶有着若有若無的緊張感。
因爲青登現在是和總司背向着背而坐,所以此刻的青登並沒能發現——他身後的總司,正將本來就耷拉着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彷彿恨不得將整張臉都埋進水裡似的。
他偷偷轉過頭,向後瞥着,在視線觸及青登身影的下一瞬,他的視線立即像是觸電般地連忙收回,將視野重新收束到胸前的水面上。
只見在總司收回他視線的這一瞬,一抹淡淡的紅霞飛上了他的雙頰。
外人看到總司的這張紅臉,可能會以爲總司是在浴池內泡太久了,泡到臉都被浴池的熱氣給蒸紅了吧。
但只有總司本人清楚——他臉上的這抹紅……並不是被浴池的熱氣給蒸出來的。
“我今天之所以一直躲着你……並不是因爲和姐姐的談判結果,難以對你啓齒……”
“嗯?那是爲何?”
“唔……這個……”
總司臉上的紅霞擴散開來了。
“這個……暫時不方便告訴你……”
“又是不方便告訴我……”
青登忍不住露出自嘲的苦笑。
上次問及沖田光執意要求總司放棄劍術的主要原因,總司也是以“不方便告訴你”爲由來謝絕回答。
“行吧,既然不方便告訴我的話,那就不說了。”
說服姐姐不要再阻撓自己修習劍術……這固然重要,但每日的生活起居以及道場練劍同樣也很重要。
因被姐姐所施加的壓力所撓,導致每日都渾渾噩噩、魂不守舍的……這實在是不應該。
正當青登想要出聲提醒總司,讓總司今後想開一點、多注意一點,不要再因姐姐的事情而天天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時——
……
永倉:“深夜來洗澡,似乎還挺爽的,十分安靜,沒有任何人能來打擾。”
井上:“深夜來澡堂洗澡,確實是別有一番韻味。”
原田:“嗯?你們不覺得澡堂不熱鬧的話,洗起澡來就怪沒勁的嗎?”
土方:“我不怎麼喜歡太晚來澡堂呢,太晚來澡堂洗澡的話,浴池的水溫都變低了。”
齋藤:“……永倉君,你的後脖頸有隻蜘蛛。”
永倉:“什麼?!真的嗎?!”
齋藤:“啊,抱歉,是我看錯了,我把你的痣看成蜘蛛了。”
永倉:“媽的,你嚇死我了。”
近藤:“好了,都別鬧了,忘記湯婆婆剛剛所說的話了嗎?澡堂再過一會兒就要關門了,快點抓緊時間來洗澡吧。”
原田:“來都來了,等洗完身體後,我們再到浴池那兒泡一泡吧。”
永倉:“還要泡澡啊?”
原田:“永倉,你傻呀?我們可是各花了2文錢進來的,不盡量洗回本豈不是虧了?”
永倉:“說得也是……”
土方:“如果要泡澡的話,我沒意見。”
井上:“我也沒意見。”
近藤:“那等洗完澡後,我們一起到浴池內泡一泡再走吧。”
……
石榴口外,忽地傳來試衛館的小夥伴們的聲音。
“嗯?”
青登詫異地朝石榴口眨了眨眼睛。
“近藤君他們不是已經洗過澡了嗎?”
突然到來的近藤一行人,只是讓青登面露些許的驚訝。
青登的淡定……和他身後的總司此時正展露出的反應,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嘩啦!
身後傳來的水波被推開的巨大聲響,令青登不由得因被聲音所吸引而轉過身來。
剛把臉朝向身後,青登就看到了仍背對着他的總司,將雙臂的擺法從“環抱雙膝”更改成“緊抱於胸前”。
“他、他他他們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來澡堂?而且還是要進浴池來泡澡……!”
總司一面說着,一面慌亂四顧。
“不、不行!得得得、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沖田君,你幹嘛呢?”
不論是總司這副倉皇環顧四周的動作,還是他的這番話語,都讓青登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總司無視着青登的質詢,以半貓着腰、脖頸以下的部位繼續藏於水裡的姿勢,火急火燎地朝浴場的最角落處奔去……他似乎是想去那查看是否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喂,等等,沖田君,小心點,那裡的池子很深。”
爲了讓不同身高的人都能擁有良好的泡澡體驗,千尋屋的浴池特地劃分出了“淺水區”和“深水區”。
越往浴池的深處,池水就越深。
因急着尋找藏身之地的緣故,十萬火急地往浴池深處移動的總司,忽視了池水的變化。
突然踏足“深水區”的他,不慎一腳踩空。
隨着“撲通”的一聲響……總司的整個身影從青登的視野範圍內消失。
跌入深水區的總司,一個猛子扎入進池水裡面,他的整個腦袋跟着他脖頸以下的身體部位,一起隱沒在了水面之下……
“嗚嗚……!噗哇!咕嚕嚕嚕嚕嚕嚕嚕……”
有一圈接一圈水紋瘋狂冒出的那個地方,傳來大量吐泡泡的聲音……
青登見狀,臉色一白,連驚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趕忙撥開阻擋在他身前的水流,朝着正有大量泡沫噴出水面的那個地方奔去。
雖說在浴池裡面,不太有可能溺死,但對總司的打撈依舊刻不容緩。
若是不慎讓水嗆進了氣管裡,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沖田君!你沒事吧?”
青登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總司的身旁,伸手探入水裡,隔着層層阻隔視野的朦朧水霧,如瞎子摸東西般地在水底下摸尋總司的身子。
這個時候,總司的腦袋重新浮出水面。
“咳、噗咳!橘、橘君……?”
在口鼻因離開水面而恢復了說話能力的下一剎,總司就立即睜圓雙目,一邊用驚愕的視線直盯着與他近在咫尺的青登,一邊用慌亂的口吻大喊青登的名字。
總司還能正常地說話……這讓青登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總司的氣管並沒有被池水給嗆到。
雖然總司看上去無啥大礙,但爲保險起見,青登還是決定儘快將總司從池水裡撈出來。
“來,總司,我扶着你。”
青登的雙手繼續在水底下摸尋總司的身子。
“快站穩身子,別再摔了。”
“等等等、等一下!不、不要……!”
冷不丁的,總司猛地開始劇烈掙扎。
像是想要阻止青登的雙手繼續靠近一般,像是試圖從青登的身旁遠離一般。
猛烈擺動的雙手,撥濺出一捧捧水花和浪濤。
倘若有第三者在場,看到此情此景,定會以爲青登和總司現在是在池水裡嬉戲打鬧吧。
總司突然的抗拒,讓青登不明就裡。
青登甚至來不及去詢問總司爲何突然如此。
像條不慎跳到陸地上的魚一樣瘋狂掙扎的總司,讓場面於一時間變得格外混亂。
突然間……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瘋狂擺動雙手的總司,他的左肘不慎撞到了青登的胸膛。
始料未及的“襲擊”,令青登的身子因重心不穩而向後倒去。
雖說他靠着“貓轉身”,迅速地在池水裡站穩了身子,但他的雙掌仍舊在本能反應下,無意識地去抓取手邊的任何能夠用來抓靠的東西。
青登的左手在水裡抓了個空、
倒是右手成功抓到了什麼玩意兒……
這一剎,時間彷彿靜止了。
總司不再掙扎,撲騰的雙手僵在了半空中。
青登也像被石化了一樣,定在了原地。
此時此刻,青登和總司的站位,是青登在後總司在前,青登面朝總司,而總司背對青登。
青登的右掌所抓握到的東西,出自總司的身上。
精準點來講,是出自總司的前胸……
青登的右臂環過總司的右肩,伸到了總司的前胸,攥握到了一樣……將他右掌的所有指縫給全數填滿、撐開的男性所不應該擁有的東西……
時間彷彿過去了1秒,又彷彿過去了1年。
“放、放開我……”
直到聽見總司這句宛如呻吟般的祈求,青登才終於像是觸電了一樣,連忙鬆開手裡正抓着的東西並後退兩步。
在拉開了與總司的間距後,青登用着像是失去焦距一般的震愕眼神,呆怔、失神地看着身前的這位美少年。
不……
現在應該得說是美少女纔對了!
“衝、沖田君……你、你怎麼是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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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1卷的第12章,總司初次登場至今,126萬字了,作者君終於可以地盡情地、沒有任何顧忌地用早就迫不及待的聲線喊出:
本章是沖田小姐的大勝利!
今天的這一章,諸位若還不投票的話,就太過分了啊!(豹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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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