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爲止我們只有一個線索,對於其他方面幾乎是一無所知。現在也不知道馮婷婷人在何方,夜十三也無法追蹤到。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電話,有人讓我們上網看。再次網上直播了。我看到這些,畫面還是上次的畫面,在畫面上面出現了馮婷婷正在被綁縛住了。她好像睡着,陷入了昏迷之中。我們就看着,此時陳曉紅出現了,她一身黑風衣,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她是跳着走到攝像機之前,揚了揚手中刀具,對着屏幕吹了一口氣。
“大家好,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殺了,我叫陳曉紅,今年二十七歲。今天我還要殺一個人,她叫馮婷婷。是特案七組的組員。特案七組也不過如此,你們瞧瞧,她不是還落在我的手上了嗎?”陳曉紅揚起手中刀具,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那動作快準。不過在刺向馮婷婷的時候,她突然停手了,而是朝着畫面看了看。
“知道我爲什麼要殺她嗎?”
她自言自語道。
“十三,怎麼樣,查不查的到地址在什麼地方?”
聶其琛有些着急了,他看出來了,馮婷婷現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我也看出來,馮婷婷現在這樣就被困住了。必須在陳曉紅動手之前,救出馮婷婷,不然這樣影響太快了。事實上影響也太快了。
“沒辦法,洋蔥網絡,我根本就無法破解,多層加密,時間不夠!
洋蔥網絡是一種在計算機網絡上進行匿名通信的技術。通信數據先進行多層加密然後在由若干個被稱爲洋蔥路由器組成的通信線路上被傳送。每個洋蔥路由器去掉一個加密層,以此得到下一條路由信息,然後將數據繼續發往下一個洋蔥路由器,不斷重複,直到數據到達目的地。
“洋蔥網絡,她怎麼會洋蔥網絡,這,這……”
聶其琛聽到這個話之後,立馬就從揹包之中取出了算盤。
“我來。我來破解,你把遇到的所有的數據給我提出來。大數據整合,我來!”
“什麼,聶神,計算機都無法結算的大數據。你,你……”
夜十三十分的爲難,要知道洋蔥網絡的數據,那都是以億爲起步,一般人的腦袋根本就無法處理這樣的數據。不過聶其琛從來就不是一般人。
“計算機也是人編出來,我始終認爲電腦沒有人腦好用。報數據,我來。必須把婷婷救出來,我們的組員一個都不能少。”聶其琛就拿出珠算了,就開始計算了。珠心算是一個很古老的算法。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學過,不過學的不精。沒有我姐姐學得好,我姐姐在數學上的天賦要比我好一點,但是也僅僅是好那麼一點,一般都是我靠58分,她考59分而已,反正我們兩個人都及格不了。
小的時候,還因爲這個被媽媽給說落過,我姐姐每次都說,我比她好多了,媽你要是說我,還是先說小妹吧,小妹這一次數學又沒有考過我。”
那個時候我跟姐姐還有媽媽在一起,雖然生活的貧苦,但是生活卻十分的幸福。
記得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要學珠心算,需要算盤。那個時候要買,我跟姐姐就買了一個算盤。兩個人一放學就打算盤。媽媽就說我們家裡可是要出兩個賬房先生了。現在在看到聶其琛在一旁打算盤的時候,我就想起我姐姐。以前放學結束之後,幫媽媽收拾完魚。她就坐在那裡,打着算盤,唱着歌,長髮的她,那個時候非常的美。現在想想,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46,32,68第一組數據,你先試試,看能不能破!”
聶其琛立馬就將數據報給了夜十三,夜十三拿到了數據之後,然後就開始破解。
“對了,聶神第一個破解,進入路由器了。”
“那就好。”
聶其琛繼續去計算,然後夜十三繼續調數據庫。
我一直好奇像陳曉紅這樣一個打工妹,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還構建了洋蔥網絡,她的幕後肯定是有高人,那個高人到底是誰?我盯着畫面,突然發現婷婷是有異樣的。我發現她雖然睡着了,但是她的手在動。
亦或者是婷婷正在裝,目的就是打消眼前的這個人的警惕性了。陳曉紅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了,她似乎正在跟什麼人爭吵。但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響,過了許久。
“好,各位觀衆朋友們,晚上好。歡迎來觀看本次活動。你們猜對了,我的目標從來不是小三,更不是什麼男人,我就是想抓住她而已。這個騙子,這個女人,是她害死了我老公,我要爲我老公復仇。”
陳曉紅手中再次拿起那把刀,貼在馮婷婷的臉上。她的臉上一下子就將多出一道血痕來了。而她竟然絲毫沒有動。我分明剛纔是看到馮婷婷在動,她竟是忍不住了。我們都屏住了呼吸。
“十三,77,04,23!”
又是一組數據出來了。夜十三和聶其琛兩人還在計算,那邊霹靂小組的人也已經趕來,就等夜十三告知地點了。不過目前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了。
“就是這個女人,她臥底,她竟然臥底。枉我當她是好姐妹,她竟然出賣我。讓你出賣我!”陳曉紅一下子就抓住了馮婷婷的頭髮,將她給徹底的拉起來,那模樣相當之可怕。十分的猙獰。
“當然那些死的人,也死不足以。當初就是因爲她們告密,通知警方,將我們一網打盡,可惜我逃了。”
後來陳曉紅又敘述了一些事情,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陳曉紅和封大牛兩人是老鄉,以前在廣州打工了。兩個人後來就認識了正在東莞開酒店的韓三河。封大牛在一起車禍之中,救下了韓三河。算是對韓三河有救命之恩的人。後來韓三河就問封大牛有沒有工作。封大牛就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一下他。最終韓三河就讓封大牛成爲他的司機,讓他幫着他開車。這一來二往就熟悉起來。後來封大牛就得知了,原來韓三河的生意並不乾淨。
“大牛,我告訴你,這年代富貴險中求。你看看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那麼得來了。你還是願意幹,跟我一起幹,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當時韓三河就將他辦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封大牛,並告訴封大牛致富的前進。一下子就給了封大牛十萬塊錢,作爲他的安家費。
是啊,十萬塊,封大牛就是幹一年都幹不到,韓三河就這樣輕飄飄的給他了。後來隨着封大牛跟在韓三河的時間久了,看着他賺錢那麼的多,漸漸的也就心動起來了。後來也下海了,就開始拉皮條的生意了。
並且還帶上了陳曉紅,陳曉紅反應快,還會招攬人,騙了很多廠妹,被送到香港賣淫。他們也因爲這些廠妹賺了好大一筆錢。兩個人也漸漸富裕起來了。直到後來一次馮婷婷臥底成功,打入了他們的內部,最終搗毀了他們的老巢。導致封大牛被抓住了,而她則是假扮成爲受害者而成功的出逃了。主要是陳曉紅從來都沒有正面露面過,一直都是封大牛一個人在外。這也是封大牛吩咐的。
“都是你,你害死我老公,我要一刀刀的把你給割掉。”
陳曉紅已經陷入半瘋狂的狀態了。
“韓三河也是,明明就是他教唆我老公的,一旦我老公出事情了,他倒是躲得遠遠的,還到處玩女人。封大牛死了,而他的日子卻越來越好了。尤其是他竟然還侵佔了封大牛的錢,那是她老公拿命換來的錢。
“好了。聶神,在港務碼頭倉庫!”
終於聶其琛和夜十三兩人成功的破解了洋蔥網絡,這實在是太讓我們興奮了。霹靂小組得到了指示,立馬就跟了上來了,前往港務碼頭倉庫。夜十三的電腦一直都連着網的,就是爲了讓我們最新的進展。
馮婷婷終於是醒了。
“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大姐大,你剛纔說的全部都是假的不是嗎?你明明就是被封大牛給強姦,你還是受害者,你爲什麼還要那樣去做?”
馮婷婷當即就詢問道,我已經注意到她的手,她的手已經掙脫的束縛,不過這些馮婷婷似乎沒有注意到。
“爲什麼這麼去做,我愛他。”
陳曉紅十分肯定的說道,她幾乎是不假思索。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典型的。這個女人……“坐在我身邊的宋毅書立馬就說出來眼裡,然後就搖頭。
“快點!”
“就是因爲你殺了他,我要殺了你!”
陳曉紅立馬就伸出刀,要刺殺馮婷婷,說時遲那時快。馮婷婷的立馬就一個掃腿,伸出手,空手奪白刃,一下子就將陳曉紅給撂倒在地。之後畫面就是一陣模糊,什麼都看不見,我們似乎還聽到其他人的聲音,好像是有男人,但是出自之外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看不見了?”
宋毅書最爲的緊張,他看向夜十三。
“路由器關了,當然看不見了,對方關的,我們儘快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我們到了港務碼頭,來到了那個倉庫,對,沒錯就是這個地方,剛剛攝像的這個地方,我們就看到地上有血跡,卻不見人的蹤影。
“人呢?”
我看了一下四周,其實我也想問人到底去什麼地方去了,這裡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的人,一個人影都沒有。從我們到這裡,也不過短短的十分鐘而已,聶其琛就吩咐我們到處找。肯定不會走遠的。
剛纔我也在四周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車開走的痕跡,而且這個倉庫這麼大,很可能他們還在這裡面。於是我提高警覺,其實我這個人膽子有點兒小,而且還很惜命,在很多的時候我都是躲在身後。但是這一次我跟大塊頭一組,我是他師父了。自然不能表現的太無能了,這樣以後我可怎麼爲人師表,一世英明不是盡毀了嗎?於是我就讓大塊頭跟在我的身後。
“師父,爲什麼這一次這個兇手這麼的變態,這麼的狠啊?”
對於大塊頭這個問題我真的無法回答。
“這個我不知道耶,看着她的樣子,肯定是心理受過創傷,你看過《犯罪心理》嗎,裡面就有一集,那個女人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最後因爲精神崩潰,反而去虐殺別人,人的腦袋是非常奇怪的構造,她會模擬記憶,促使你去幹某些事情,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出那種事情。你知道嗎?比如干我們這一行的人,經常不被人理解。對不對?”
我看着大塊頭問道。
很多人都認爲我們幹法醫的熱呢,膽子很大,什麼都敢做,甚至還有人認爲我們變態。記得以前洛明澤在寫小說的時候,就寫到了一個案子,也是跟這個類似的虐殺案子。就有讀者,而且用洛明澤的話來說,就是那種看盜文的讀者,就來問她是不是寫這個有虐殺的快感。
當時洛明澤跟我說了之後我就哈哈的大笑起來。覺得這個讀者是多麼的可愛和無知啊。如果照她這麼說,那些演殺人犯的人,豈不是更加的恐怖。我又想起以前跟洛明澤一起看《漢尼拔》的情景,漢尼拔的殺人手法可是要比這個殘忍的說。
話說這個世界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師父,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也太狠了,一點,一般女人……”
“女人怎麼了?事實上凌虐案件多半都是發生在女人對女人身上。前不久不是有女性暴力案件嗎?當然凌虐案件一般也會出現男人對女人身上。基本上受傷都是女人,極少有人對男性進行凌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這是有官方數據和我多年的經驗,事實就是這樣,這是一個可悲的事情了。
“我們再找找吧。婷婷……”
我正準備喊下去,突然就感覺到頭一疼,被人打了一棒,等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沈佳佳,她站在我面前,舉着木棒,朝着我肚子又是一棒。氣死我了,話說我還沒有結婚,更沒有生孩子,她咋怎麼準,就踹我的肚子。
“錢存,走。”
我聞到了血腥味,伸出手去,摸到了血。
“出血了,你打的我出血了。我,我……”
我看着沈佳佳,發現她對着我陰陰的笑着,笑的是那麼的詭異。我的天,我被她打的有些頭昏腦漲的,回頭看了一下錢存,發現他好像也沒有好的那裡去。
“師父,我的頭……”
原來他也被打了,看樣子比我還嚴重一點。只是打他那個人是誰?我沒有看到,大塊頭已經到底,身下一灘血。那個人下手還挺重了。這年代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大塊頭可是我徒弟,等我找到他,我非削了他不可。
“把木棒給我放下,放下,你聽見了沒有!”
我朝着沈佳佳吼了一聲,她還是僵直的拿着木棒,然後倒地了。
全身都僵硬了,我看着她的樣子,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了。
“你,你,你怎麼回事?”
因爲害怕沈佳佳使詐害我,我就不敢特別的向前,就那樣看着她。過了許久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之處,那就是她的身體不對勁。
“蠟屈症!”
我的腦海之中立即反應出來就是這個名詞。
“全身僵硬,不能動彈,呈昏死狀,果然是這個,我的天啊,你可不能死了。這個事情真的……”我現在竟然要照顧兩個人,而且蠟屈症一旦發病是相當的危險,我立馬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就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出現,我就蹲在那裡,哪裡也不敢去了。
等到宋毅書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也快倒下了,主要我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一直都止不住,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這一次我是出了血本了。
“你們總算來了。快點叫救護車。”
等到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看到我媽媽跟大寶,大寶小眼睛都哭腫了。見到我醒來,睜大眼睛湊到了的跟前。
“媽咪,你醒了,你醒來,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大寶就伸出小手,要抱着我的胳膊。可是被聞非執給攔下來。
“媽咪正在打點滴的哦,不要碰你媽咪的胳膊。這樣她會疼的。”聞非執在對待大寶的時候,那真的是一個慈愛的父親,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告訴大寶很多的事情,不像對我那麼的囂張跋扈。有時候好挺羨慕大寶的。大寶這個孩子還挺聽話的,聽到聞非執這麼一說,立馬就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恩,好吧。那媽咪,你要早點好起來。你的頭?”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發現我的頭被包起來。我纔想起來,我是被沈佳佳給打了。
“對了,沈佳佳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
聞非執回答的非常的簡短。
“救護車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行了,是全身僵硬症,強直性昏厥,他們已經盡力了。錢存倒是還好,他就住在你胳膊。有輕微的腦震盪。”聞非執簡單的跟我說了後來的事情。
原來最終還不是他們解救了馮婷婷,而是她自己掙脫了。只是這一次雖然抓住了陳曉紅,還有另外一個人,始終沒有出現,後來霹靂小組趕來的時候,將倉庫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
後來宋毅書和聶其琛兩人接連對陳曉紅問話,陳曉紅全程都是冷笑,就直接告訴他們了:“人是我殺的,視頻也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一個人,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失敗。整個特案七組,竟然對付不了我一個女人。就你們這種水平,也配跟我鬥。這一次就是我衝動了一點,不然你們還真的以爲可以找到我嗎?”
當時我不在現場,但是我完全可以想象出陳曉紅當時的臉色和神色。到了後來,我再次見到陳曉紅的時候,她十分淡定的看着我。
“你爲什麼要抓走沈佳佳?”
我看着她,那個時候她已經認罪,正好被押出去。見到我這樣問,立馬就愣了一下。
“我抓走了沈佳佳,我爲什麼要抓她。如果是我抓走了她的話,我肯定會殺了她的。他們夫妻兩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人人都說我陰毒,比起沈佳佳和韓三河我不及他們十分之一。不過現在好了,他們都死了,替天行道了。”
陳曉紅全程都帶着微笑,似乎一點兒都不懼怕死亡。
後來聽到有人說,她在被執行槍決的時候,還大聲的朝着歌,笑的特別的開心了。
這個案子我們算是告破了,但是我們並不開心。因爲我們大家都知道有人逃了。而且那個人相當的厲害,畢竟能夠創造出洋蔥網絡的人,在這個中國就沒有幾個人。就連夜十三都無法搞定的人,那個人的水平相當高。而且他極有可能就是將大塊頭給打倒在地的那個人,我一想起那個人對待大塊頭做的那些,我就特別的生氣。
“好了,不管如何,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張局,你留下跟我一起善後。”聶其琛看了我們一下,就讓我們回去休息。
話說我最近真的是太累的,真的是好想好好休息一下,即使聶其琛不說話的話,我今天也是準備請假了。好在他還算是一個體貼的領導,我擺了擺手,就轉身準備離去。
“師父,我跟你一起走。我們還真的是兩師徒,你看……”
大塊頭指了指他頭上的紗布,告訴我。我看了他一眼,當即就哈哈的大笑起來。我這個小徒弟還真的是一個可愛的人。他這話一說出去,就讓我感覺到開心起來。
“是啊,我們是和諧兩師徒。走吧,今天跟師傅回家,師傅請你吃豬腦子。補補去。這一次那人下手還真的是重,你說我會不會破相啊?”我突然一本正經的問大塊頭。大塊頭顯然被我現在這個樣子,驚呆了。
他笑着看着我,說道:“師傅,你少說笑。你就算是破相,也甩別人滿大街的。”
會說話,絕對是太會說話了,這個人果然是我徒弟,我太喜歡大塊頭這個性格了。
“說的好,我就喜歡聽這些,錢存走吧。”
當我領着大塊頭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我家裡還真的是熱鬧,而且什麼人都有。魚龍混雜。秦夜歌和孟阿姨竟然也來了。我媽媽就坐在一旁顯得十分的侷促不安。顯然在面對打扮時尚的聞非執的媽媽的時候,我媽媽或多或少有些自卑。
“媽我回來了。”
我看都沒有看孟阿姨和秦夜歌一眼,就走到我媽媽的面前,大塊頭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聞非執。
“這就是你最近交的新男朋友,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孩子。我說石頭,我們做女人可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整天出去瞎搞。你看看你的孩子都多大了。要不是我們非執喜歡你,我也不會從臺灣跑到大陸。話說我也不喜歡你們大陸女生。這些年大陸女生越來越壞了。不走正途。”
孟阿姨這話一說出口,我當即就想起來了,就想起陶喆他媽了。說大陸女人真壞。當時我就哈哈的大笑起來。
“哦,不喜歡那就不要來。非執喜歡我,我還不一定喜歡他。這種事情也是兩情相悅的不是嗎?我想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我這小廟太小,你們這樣的大神太大。還是走吧。”
“石頭,別鬧了,對我媽好好說話。”
一直沉默的聞非執再次說話,怒吼了我一聲。
我聽到他這一生怒吼,當即就火大。不過因我頭還帶着傷,加上我媽媽還在這裡,還有大寶,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媽。我今天帶你出去吃飯吧,我知道這裡附近有一家特別好的餐館,你不是一直想吃江浙菜嗎?我今天就帶你去嚐嚐。”我給陳拓遞了一個眼神,陳拓就上來了。
“走吧,我們一起出去吧。”
我媽媽看了看那些人,然後就低着頭,“石頭,他們……”
“不用管他們,這種人還理他們幹什麼,奇葩的一家人。還以爲他們是誰呢?誰稀罕。”我拉着我媽的手就出去。
“媽咪,你去哪裡,不要大寶了。”
我就蹲下身子,抱起大寶,牽我媽媽的手,然後就出去了。我不會去搭理這一家人,她們已經給我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了,而今這些人不過如此。
“怎麼會,我帶大寶一起去,走吧。”
“那爸比呢?”
大寶眼巴巴的看着我,然後又看了一眼聞非執,兩個人互看了一下。
“爸比要陪他媽咪,你跟媽咪走。”
我諷刺看了聞非執一眼,以爲我還會跟以前的一樣,處處忍讓,對不起,我不會了。我譴責我媽媽就走。
“等等,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你們休想走。”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門口竟然出現了兩個人穿黑衣服的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聞家的保鏢。沒辦法,像他們這樣的富人,身邊不帶個保鏢是不行的。
“怎麼你這是?這是要開打的節奏?”
我看着孟阿姨,她總算是站起身子來。她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我。
“石頭,幾年不見,你脾氣倒是見長了,一點都不可愛。”
我也看向她,我們兩個人就那樣對看着,誰也不放過誰。
“你以爲這裡是臺灣,這裡是杭城,我立馬就撥動了110了。說明了我的情況。”
“石頭,你瘋了,她是我媽。”
聞非執再次站起來,朝着我吼道。
我上下打量了他:“現在就請你還有你媽,連帶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玩意,從我家裡滾出去。”我這個人有的時候說話相當的毒舌,尤其在這個時候。孟阿姨在聽到我的話時候,顯然是不敢相信。。畢竟當年我是那麼的難忍,爲什麼到現在遇到這麼一點破事就可以炸毛。
“石頭,我對你真的好失望。”
聞非執再次補充道。
“那就太好了,我就害怕你對我不失望。不要再心心念唸的說喜歡我之類,我覺得噁心。現在還請你帶着你你媽從我這裡滾出去,對了順便把這個女人也給我帶走。”我一下子就抱住了大寶不撒手。
“好,我走可以,把大寶還給我。”
聞非執看了我這個樣子,立馬就要上前來搶奪大寶,我當即就頭退幾步,話說因爲我的頭被打了。現在走起來路來還有些暈眩。見到聞非執上前來奪,我自然就後退了幾步,一不小心頭就撞到了門上,真的太倒黴了,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倒黴。
“師父,你沒事了吧。我說聞專家,你做人不能太無恥了吧。你也不看看你媽媽剛纔說了什麼。我師父到底怎麼對不起你們家了。用得着這樣對待她嗎?現在還請你們快點離開,警察馬上就來了。”
我剛纔已經報警了,我可不是說笑,真的是報警了。大塊頭在說話的時候,十分配合110就來了,這速度還挺快了。他們一進來,一看這我門前伸手兩個穿着黑衣服的大漢,他們當即就緊張起來。
話說一般人看到這個陣勢都會緊張。
“你們這是……”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闖到了我的家裡,還想帶走我的孩子……”
我就直接說了,話說這裡的110跟我還算是熟悉,他們有時候會來調查,曾經遇到過我,或許對我還是有點兒印象的。
“你們這是,我知道你是這裡的住戶,你們又是誰?”
結果一頓談話下來,終於將聞非執一家人給趕走了,他們走後,我就攤到在地,累死我了。怎麼就被這樣的一家人給纏上了。我必須離婚,我再次給洛明澤去了電話,讓她給我聯繫一下傅川。
可是電話我打了半天,洛明澤都沒有來接電話,最終我也只好放棄了。這也沒有辦法了。
“丫頭,不是媽說你,你這個脾氣要改改,你的脾氣太倔了,跟你姐姐一點都不一樣,你姐姐脾氣就和善,很什麼人都好說話。”媽媽又說起姐姐了,我知道她馬上就要哭了。果然她說着說着就哭了。
“她那麼好的人,到底是誰……”
“媽不要哭了,姐姐不會有事情的,不會的。”
我摟着她,就像小時候打雷的時候,媽媽摟着我一樣。
我是媽媽領養的,以前媽媽說過,她以前結果一次婚,有過一個男孩子,後來她出去賣魚,回來就發現孩子被車撞死了。她當即就崩潰了,後來丈夫也不要她了,她才領養的我們。我知道我媽媽很苦,非常的苦。
小時候我跟姐姐不聽話,媽媽也不敢說我們,害怕我們不要她了,就一個偷偷的跑到她死去的孩子的墳前哭。那個時候姐姐就告訴我,媽媽很苦,不要惹她生氣。後來隨着我長大,知道生活是多麼的不容易。賺錢的辛苦,我就特別的愛我的媽媽。
“可是你姐姐她……”
“媽你還有我啊,我就是脾氣不好,又不愛乾淨,媽我好餓啊,我想吃你做的飯,媽我好懶啊……”我拉扯她的胳膊。果然她聽了之後,就數落我一句。
“媽都給你做了呢。來,上菜,我們吃飯,吃飯。”
“好啊,我是錢存,是我師父的徒弟。”大塊頭立馬就衝到我媽媽的面前,表現了一下。我媽媽看了我一下,“你還有徒弟了?真的是幹了大樣子了。”
“那是,媽媽我可不是一般個人啊。”
我們相互對望了一下,有些事情心照不宣的不說了。
因爲沒有了聞非執一家的干擾,我這句話吃的還算是不錯,感覺還挺好的。
晚上我安頓好了大寶休息,就領着我媽媽去航大第二附屬醫院醫院去看人,陳拓已經爲我安排好了。因爲聞家一家人都在這裡,我覺得還是小心行事的比較好。於是就領着我媽媽半夜偷偷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