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爺和騰飛之所以要把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就是因爲我曾經戰績赫赫。我不僅在黑玫瑰堂會上大放光彩,還幫助林海拿下了科斯。還有我之前在韓國的比賽,這些東西不得不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我覺得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次要對付的人是小嫚。我隱約覺得是宋承宣提出要讓我過來的,之前我答應黑子幫他,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從小嫚那邊拿到了賬本,如今讓我過來是想往事重演?
白樂賭場的大廳之中,天花板上閃耀着來自澳大利亞的紫水晶天花,讓人一進來不禁就迷失在這富麗堂皇、紙醉金迷的氛圍中。
穿過迎賓廳,一條完全用黃金鋪墊的財富金橋展現眼前,走在防彈玻璃上,腳下是純金雕刻成的百龍朝聖圖和一旁堆砌如山的金元寶,橋上每一個橋樁都是不同的動物,有十二生肖,有仙鶴,有熊貓等等,各種各樣的動物栩栩如生,無數的遊客都在橋上拍照留念,從橋中心往下方看,正好看着無數張博彩賭桌生意好的不得了,形形色色的遊客、賭徒、美女、大款都在賭檯前血拼,各式各樣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我放眼看去那一片的歌舞昇平,心裡有些沉重,深深吸了一口氣。穿過百家樂和21點的博彩區,向着德州撲克區走去。白樂的內部裝修格局是很有迷幻色彩風格,非常多的玻璃和吊燈,讓遊客根本留意不到時光的流逝,撲克區不大,只是一個大廳裡面大概30多張桌子,因爲白樂大多數的華國遊客都比較喜歡玩百家樂之類的博彩遊戲,玩德州撲克的幾乎都是外國遊客。但也有不少的韓國本地的撲克牌手會來撈一下。
相對於其他的賭檯來看,這一區的賭桌非常的安靜,一張臺或9個人或6個人都默默的看牌,棄牌、下注,偶爾有擊中大牌的牌手也只是輕笑幾聲而已。
我環視了一圈周圍,幾步走過兩張臺,來到10/25的最小盲注臺坐下,叫服務員換了五百美金的籌碼。籌碼到手之後我便開始打量牌桌上的對手,這張臺上一共七個人,四個外國人,兩個韓國人,一個日本美女坐在我右手位,幾個人正在討論剛纔的牌局。
我底牌都還沒有看,就輕輕的扔出一個25元的籌碼,我身邊的牌手都沒有進入彩池,輪到了我斜對面位置的一個外國肌肉男,帶着墨鏡的肌肉男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很有禮貌的對我笑了笑,他
也扔了25元籌碼到桌子中央,進入了這一手牌的彩池。
他的下家兩個牌手看了看底牌後也都選擇了跟注,這一局所有人都打的很鬆散。我很久沒有打這樣的小籌碼現金賽,自己感覺有點不習慣了,好像手指太粗拿不起繡花針的感覺。
翻牌:方塊6紅心J葵花3
肌肉男想了一下,他加註50籌碼,他下位的兩個男子看完翻牌感覺不對胃口都選擇了棄牌。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牌,底牌是一對8。我知道肌肉男應該沒有擊中紅心J,他只是試探我而已,
這個時候的加註是很常見的。我選擇跟注50籌碼。
轉牌是黑桃K。
肌肉男摸着自己的臉想了想,他猛地繼續加註到100籌碼,他的這個加註讓我的思緒停了下來,心裡那股想立刻跟注的衝動被我壓了下去,我發現我幾個月沒有打牌,人開始變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連續加註的底氣是J嗎?他真的擁有一對J還是擊中了K?還是擊中了兩對?不對,他應該是前三張裡面有牌,但不是擊中了J,下注100是詐唬我,讓我以爲他有K,其實他擊中的應該是6或者是好像我一樣有一對,否則一開始他就應該下注100的。
我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然後對着他笑了笑,我選擇加註到150籌碼,肌肉男扭了扭自己的肌肉,看着我的加註不說話了,他的嘴脣開始很有節奏的抖動,好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一樣。
“我跟注,我猜你也沒有K。”最後他一邊眨着眼一邊用右手夾着兩個籌碼扔了進去彩池裡面。
荷官手輕輕一翻,河牌是方塊8。
我擊中了三條,第一手牌就擊中了三條,今天運氣似乎不錯。
肌肉男選擇了過牌,他知道他的詐唬攻擊對我失效了。現在只想不花錢的看我的底牌,可是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下注200籌碼”。我輕輕的說了一句,這個下注是肌肉男可以承受的,並且也製造了我沒有牌,只是在詐唬的假象誘惑他加註。肌肉男想了一下他沒有加註只是跟注。
這傢伙看來也不是魚,沒有上當。
他翻開來一看原來他的是一對9,他看了看我的一對8禁不住歪了歪嘴巴說了一句:“該死的河牌!”
我笑了笑沒說話,旁邊的
日本美女輕輕的對我說了句:“打得好。”
我禮貌的點點頭,就把牌扔回去給荷官。
小牌局不緊不慢的進行着,不知不覺的我就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在這一個小時裡面,我總共完打了104手牌,贏70輸34,贏的彩池大,輸的彩池小,籌碼總數也從500美金變成了9000美金,雖然錢不是賺了很多,但是最重要的是在這一小時裡面,我逐漸找到了自己以往打牌的感覺,開始漸入佳境了,而且我通過觀察,基本上捕捉到了賭場的一舉一動,這個纔是我心裡最想要的東西。
肌肉男很喜歡一對,每次擁有一對都會加註,不管大對小對,他都會從左手邊的籌碼堆裡拿出籌碼扔進彩池,他很少追順子和同花,打的是中層牌拼三條爲主,如果擊中了三條或者拿到了順子以上的牌,他會很習慣性的用右手摸了摸底牌的面,從右手邊上的籌碼堆裡拿出籌碼扔進彩池。
以前我在桌上觀察對手的時候,大半都是靠猜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清晰明白,他的動作對於我來說就好像翻開底牌給我看一樣的明顯,這樣的讀人讀牌功力我以前是根本達不到的。
我隱約覺得,現在哪怕不出千我也能穩壓在場的所有人……
同桌的三個外國人明顯是遊客,過來打牌是打發時間玩耍的,他們雖然打的很放鬆但是下注也都很有分寸,拿到好牌就跟你慢慢磨時間,一點都不着急所以輸的不多。
值得留意的是兩個韓國人,一個明顯是暴發戶,講話粗魯大聲,老是把左手的鑲鑽勞力士甩來甩去,很喜歡追同花或者順子牌,追到就下底池重注,追不到就加更大重注來嚇唬人。被人清光後馬上充值籌碼,好像很有錢,他已經輸了3萬多,不過看他也不大在乎。
一個年級比較大的男子,帶着一副老花眼鏡,打牌節奏錯落有致不急不躁,位置和籌碼都掌握的非常好,好像在跳探戈一樣的打牌,贏暴發戶最多的就是他。那個日本美女也是高手,但是她比較喜歡咬着那三個外國遊客不放,她對公共牌的牌路軌跡預測很有靈感,經常性的擊中順子。
這幾個人裡面我和眼鏡老頭用的是防守流打法,日本美女和肌肉墨鏡男是進攻流的,大家都很有默契,很少互相血拼,主要都是攻擊那三個外國遊客和華國暴發戶,這就是真正玩牌人的套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