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玩了幾把我都沒有出千,胖子就找我搭話,他問我怎麼今天就一個人來?我說玩個牌還想幾個人?
隨便扯了幾句之後,繼續玩牌。我們玩的是一百塊一分的,輸贏的話也不小,有時候運氣好起來,一把能贏個三四千。
不過這些人都是人精,胖子又是老千,想要一把贏個幾千基本上是不可能。
玩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大家都不輸不贏,畢竟現在沒人來押寶,要是有人來押寶的話輸贏可就厲害了。就好說要是有五個人押我,這一把我輸了一千塊,不僅我要拿出一千來,押我的那幾個人也要拿出一千來,這樣贏我的那個人就贏了五千,要是對方輸了也要同理付給押我的人錢。
又過了一會,乳豬來了,他進來我們也不互相看,完全是裝作不認識。
乳豬是個老油條,他進來散了一圈煙,很快就和周圍的人打成了一片,偶爾也押一下。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多時候,有個人要走了,也就趁着這個空擋,乳豬坐下來了。
我們出千的方式很簡單,我先上桌在牌上做記號,做好之後,乳豬再上來。這個時候我就基本上了解桌上的牌了,這個時候會有人押我,我只要輸給乳豬,這樣押我的人的錢就到了乳豬口袋裡。
這本來也不是個技術活,那個時候你讓我贏,我可能還覺得懸,可你讓我輸,我是很有把握的。
我做記號的那套方法是老白教的,從他那學的東西也很多,不過都很雜,有些地方也都是我後來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畢竟每個師傅都有些壓箱的手藝是不肯傳給徒弟的,俗話說教了徒弟餓死師傅就是這麼個意思。
在牌上做記號其實很簡單,我想是個人都會,可要你記住每個記號代表什麼,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就困難了。
這就需要用到一套密碼,每個老千都有他自己的密碼,他的密碼一般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那套密碼有可能只有他能看得懂,就好比有人在牌背後弄三個很小的黑點,就算別人知道了他是老千,也很難破解他的密碼。
你有可能會覺得,那三個點,會不會是代表數字三?要是你這麼想的話,那我只能說你不適合做老千。三個點有可能是代表黑桃K,也有可能是黑桃A,它代表任何數字,而不是隨着你的固定思維去推斷。
一個合格的老千,他
總是在用逆向思維想事情。“反其道而思之,思其道而反之。”給大家舉個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有人掉入水缸,現在要去救水缸裡的人,常規的思維模式是“救人離水”,而逆向思維則是果斷地用石頭把缸砸破“讓水離人”。
乳豬上桌之後,和我配合的很好。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創造密碼的能力,所以用的密碼都是老白教我的那一套,我拿着牌隨意的擺放,就是讓乳豬來贏我。
我一直輸別人也不在乎,可能都把我當成了凱子,除了胖子老千,另外一個人經常會放一些生猛的牌來殺我。漸漸的就演變成了一個局勢,想殺我的人被我反殺,之後我再輸給乳豬。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很久也沒人看得出來,我不是沒把都輸,我看情況的。押我的人比較多了,我就輸,要是人少了我就偶然贏幾把。
我和乳豬.操作的倒是很愉快,而那個胖子反而不舒服了。他有些看出來我和乳豬在搞鬼,可他也不好說,好幾次他都衝我使眼色,我也懶得理他。
在桌上遇到同行一般都是靠本事吃飯,誰也不會去幹涉誰,桌上的錢你有本事,你拿走,我有本事我拿走。
第一天晚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結束了,大家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接下來的幾天,都一直沒人發現,我和乳豬也一直用這招在搞錢。那個胖子也不是天天來,只是偶爾來一次,這天他又來了,不過他沒坐下來配牌,而是在一旁跑馬。
這胖子是個人精,他看出了我們的套路,就開始拼命的押乳豬贏。後來搞了好幾次,他倒是贏錢了,可要是他這麼搞下去我的資金撐不住了啊,要是我這邊輸光了,那就只能撤,到第二天帶錢了才能玩了。
我有些不爽,可我又不能表現出來,最後一把乳豬紅出了,直接就把我的錢給贏完了。沒錢了自然要站起來讓位,我剛站起來那個胖子就一屁股坐下了,衝我呵呵的笑着,說謝了兄弟。
我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就去沙發上坐着去了。
後來實在是坐的無聊,我也就又湊了過去,站起離他們有兩米多的距離看他們玩,由於人多不好擠過去了。我之所以又來看他們玩,是想破解那個胖子的出千手法,我這個人有個脾氣就是認準的東西不弄清楚,心裡就會特別難受。
我就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都一直沒看出
那死胖子到底是怎麼在牌後面做記號的,倒是我的記號我看的清清楚楚。除了我的記號外,那牌上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時有個人走到我旁邊遞給我一支菸,問我借個火,我就掏出打火機給他去點菸,就在點菸的時候,我透過火光的角度我看到那牌上閃了一下。也就這麼一下,我頓時有些明白了。
我擡了個椅子坐到胖子後面,裝作是看他們玩牌,其實我的角度和胖子的角度一模一樣,我就順着他的角度去看,發現每張牌後面都有一個很淺很淺的透明的東西,那東西就和膠水一樣的,問題那東西你要就這麼看過去,你啥都看不見。
你要透過光照的角度才能看到,我就說這死胖子每次玩牌,都要坐在頭頂那個燈泡下面,就算不在燈泡下面也會慢慢的挪到燈泡下面,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從那個光照的角度,看到牌背後的那透明的記號。
我下桌的時候,牌上的記號還沒有,是胖子開始上桌了纔開始做的記號。
他的那個做記號的東西放哪了呢?
我去觀察他的手,發現他面前除了錢啥都沒有,煙和打火機都是放在口袋裡的,而且他還不經常掏口袋。難道他把那個做記號的東西藏在手心裡了?
不可能啊,那東西我看就是一種膠水,要是藏在手裡早就全黏在牌上了,到底放哪了呢?
我見他還有幾張牌記號還沒做好,我就坐在他後面等着,看看他的那個記號塗料到底是藏在哪了。我就這麼坐在後面等啊,等啊,終於那幾張沒有記號的牌終於被他拿到了手裡,他準備開始做記號了!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手,看他的手去摸過的任何一個東西。
他的手先拿過牌,搓開牌,然後配牌,接着在桌上敲了敲似乎在想怎麼配牌,最後撓了撓頭,然後繼續配牌,最終放牌……
看完他的所有動作之後,我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難道他的塗料用完了?還是說他不準備做那幾張牌的記號了?
而就在下一次他們洗完牌拿牌的時候,我發現每張牌都居然被做好了記號!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那些牌的背面,每張牌背面都有一個透明的反光的記號,我還特地換位置確認了一下。那個透明的塗料到底藏在哪了?他又是什麼時候用手弄的塗料,又是什麼時候把塗料塗到牌背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