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裡的那本日記記錄了太多關於這類的事情,有時候就覺得人這一生很多時候全是自己在騙自己。
只有經歷過了,纔會明白……
和老白的那段時間千了不少人,也做了很多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賺了錢也不知道怎麼花。
加上那個時候對安瑩和黑子的牽掛,搞的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說說之前那個胖子吧,那次之後我以爲再也見不到那個胖子了,卻沒想到過了幾個月,又遇到了那個胖子。也是巧,那天我從網吧出來,那胖子在網吧門口買煎餅果子。
我正好肚子餓了也就過去準備搞一個吃吃,胖子見到我了之後很是熱情,說最近在哪發財,我沒搭理他。
他也不覺得尷尬,一個勁的說些有的沒的,最後把我的那份煎餅果子的錢也付了。
見他這麼熱情我也不好冷漠他,就和他隨便扯了幾句,這一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非要說請我下館子,最終找了一家麪館,請我吃餃子。
我也不和他客氣,我們邊吃就邊聊了起來。
他問我上次和我一起那個人呢?我知道他是在說乳豬,我說沒聯繫了,只是偶爾合作的搭子。
“這樣啊,其實我有個項目不知道兄弟你感不感興趣?”
我問什麼項目?胖子用手抹了抹那油嘰嘰的嘴巴,說他認識一羣跑長途貨車的人,經常會聚在一起鬥雞。
鬥雞其實也就是炸金花,只是叫法不一樣。
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搞一搞,我當時有些心動。主要是跟老白這麼久,我從來沒單幹過,都是他安排好,我照做就行了。
老白平時也不讓我單幹,他說要是被他發現我自己出去單幹了,就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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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他身上學了那麼多東西,多少都想出去試試自己的水平。我就問胖子,那個局安不安全,他說絕對安全,還說有他在根本不會出事。
於是我就跟着胖子去了,我和老白請假說我要去找我朋友玩幾天,他也沒說什麼。之後我就跟着胖子去了那個局。
那地方是在高速公路上的一個休息站,有個旅館,也不大。休息區停的全都是大貨車,基本上這地方都是那些跑長途大貨車的人逗留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無聊的時候大家就湊在一起打打牌。
那個年代開貨車的人都很有錢,跑一次長途下來就是幾千塊到手。據胖子
說那個局存在了很久了,也是他上次無意中發現的。
基本上每天晚上都開局,胖子是個很會扯的人,他和那些人說他之前也是跑大車的,只是最近車壞了在修理廠修車,沒事做就過來玩玩。
跑大車的人都很團結的,很少排擠同行,畢竟一路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要是遇到車壞了,遇到同行大家都會互相幫忙。還有一個就是貨拉到了外地,要是有個什麼事同行又同鄉的人,都會站出來幫你撐腰。
那年頭開大車的人,打架最兇。一個電話十幾輛大車就來了,從車上下來的司機各個拎着扳手二話不說就是幹,打完之後開車一溜煙就跑了。
反正什麼事都有,而且開大車很不安全,在路上經常會遇到訛人的。就好比你水箱沒水了,找了個地方加水,加完水之後人家和你說我這水可是天然礦泉水,不管你做什麼用途,你加了我的水,一瓶一百塊,你一個水箱至少得好幾十瓶水吧。
在這個時候多多少少就會起衝突,很多司機都被訛過。還有更離譜的就是,直接搬塊大石頭堵在路上,車開不過去,你一下車就完了,一羣人直接從公路邊衝出來,二話不說就是搶。
最搞笑的是我在那個局裡,聽一個司機說的事情,他說他之前拉貨不小心壓死了一直老母雞,賠了五千多塊。人家問他爲啥要賠那麼多,他苦着臉說。
當時把雞壓死了,來了一羣村民。村民說他壓死的那隻雞,是他們家最會下蛋的雞。意思就是,我這隻雞會生小雞,小雞長大了又會生雞,依次循環……
最終沒辦法賠了五千,纔算完的,不然還不放他走。
衆多的事情也就導致了,跑長途大貨車的司機都很團結。所以胖子說他也是開大貨車的,人家才讓他進了那個局。
頭天晚上,我先觀察,確定了那個局沒人搗鬼。又和胖子研究了一下如何去千那些人,準備好了之後,我們就準備上場了。
這些開大車的,雖然賭但是都很謹慎,一百塊的底,一千塊封頂。在這個局裡要搞大錢不容易,不過搞一點零花錢還是可以的。不多說弄個一兩萬,和胖子分分都不錯的。
第二天我們就開始下手了,剛開始自然不能贏他們的錢,要和他們先把關係搞好,所以一個晚上我們都是在扯犢子。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聊天,便離不開女人這個話題,胖子可是很有經驗的。
說了很多黃段子,還說他之前如何如
何厲害,大家也都喜歡聽他吹牛逼。因爲他說起話來很搞笑,逗的大家笑個不停。
賭資是胖子拿出來的,第一天我們輸了差不多五千多左右,一直玩到深夜才收手。
回到房間之後,就有人給我們房間的座機打電話,問我們需不需要服務。胖子可帶勁了,二話沒說就說要,問我要不要,我說我不要。
最後胖子叫了兩個女人來,我自覺的跑到外面去打秋風去了。那小子搞了一個多小時,才讓那兩個女的走,我回去之後他都已經睡着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不出千在玩,和那羣人也混的越來越熟,有時候大家會一起去吃個宵夜,唱唱歌。
那休息區的KTV是旅館老闆開的,破的要死,還是VCD點歌的。不過那羣人也不是去唱歌的,一進去就抱小妹去了。
就這樣到了第五天,我們開始動手了。大家都熟了嘛,俗話說熟人好下手。我負責洗牌,胖子負責配合我切牌,他每次都能一切一個準,知道切哪。
我把大牌全都發給了胖子,而我則是拿一些小牌,走個過場。我當時演技還不是特別好,好幾次都差點穿幫,我看胖子是被我嚇的半死。
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每次結束之後,胖子都要數落我,然後教我要如何如何。
爲了能夠細水長流,我們一般都殺一些逗留的比較短的司機。比如有些司機押了貨,今天玩明天就必須走的那種,贏了那些人的錢,他們第二天人都走了,再見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至於留的比較長的那些人,比如一兩個星期的,四五天的,我們都很少去殺他們。這樣搞了半個月,天天不愁吃不愁喝,胖子也夜夜笙歌。
老白打了好幾次電話給我,我都說再玩幾天。
那時候我就好像看到了一條發財的路子,覺得要是照這種情況下去的話,簡直比做什麼來錢都快。
而就在之後來了一輛大巴車,車開到休息區就壞了,要等着人來搶修。車上有二三十個乘客,一下子就全涌入到了旅館裡面來,本來就不大的旅館一下子就滿員了。
旅館的二樓有個小房間,裡面有兩張麻將桌,我們每天也都是在這地方打牌的。那些乘客一住進來之後,好幾個人閒的沒事做,就來看我們打牌,有些還直接直接湊人玩了起來。
就在那天,來了個老頭,也就是這個人的出現,害的我和胖子連夜跑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