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機,感覺自己像拿了個手雷,剛纔還忘乎所以的心像是被一桶冷水瞬間潑醒,科技這東西,真的是無所不能了嗎。
我回複道:“是閆隊吧,你們可真厲害,一點**都沒有了!”
不一會消息回來,“就在大約半小時前,我們的監控系統搜索了方圓十公里內的有線和無線通訊器材,無意間發現了你的聲音,不過你不要生氣,我們並沒有監聽到通話內容,只是通過衛星,定位了你的具體位置而已。”
這樣都可以,我無奈的回覆道,“好,你等會,我馬上去找你。
這時我纔想起清然的短息並沒有回覆,趕緊回覆道:“清然,我要出去一下,見個老朋友閆隊,你早些休息。”
我穿好衣服,走到窗臺旁,伸手一扒,打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順着路繞過一片綠蔭地,來到別墅樓門口。
閆隊早已站在樓梯下,他還是老樣子,寸頭,穿着黑色風衣,棱角分明的臉龐,盡顯幹練,看到我他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年都沒找到你,藏哪去了。”
我笑道:“在中南山區找了個好地方,一待就是三年。”
閆隊帶着我走到草地中的石凳前,“牛凡,你跟藍琴聯繫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等這次黃河古墓的事結束在說吧。”
閆隊說道:“好,我不強求你,不過,有件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黃河古墓很能會颳起一陣血雨腥風。”
“這麼誇張,只不過是探墓而已呀。”我驚訝道。
“那個神秘組織已經出現了,他們到哪,哪裡就會遭殃,這次也不例外,所以牛凡,你一定要小心,最好勸說藍琴回去,不要參與了。”閆隊認真的說道。
雖然知道此次行程的危險,但閆隊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我有些吃驚,可我沒得選擇,爲了清然一定得去。
我說道:“閆隊,既然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我想藍琴也不會輕易的離開吧,只是奇怪,一個小小的古墓怎麼會引來這麼多人呢?就連不經常在俗世中走動的門派都出動了。”
閆隊看着我,“是誰告訴你這是一個普通的古墓的,古墓的消息被人爆出之後,我們立即趕來探查了一番,它就在黃河底部,面積比足球場還要大,裡面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因爲有一層能量把古墓封印了起來,”
這麼大,難道是某個皇帝的陵墓,太誇張了吧,我趕忙問:“那要怎麼進去。”
每兩個月,封印的能量就會減弱一次,明日便是最薄弱之時,到時候即可入墓。”閆隊解釋道。“我想一些大的門派一定有古籍記載,可是他們爲了自己的目的各自爲戰,視其爲機密,我們能瞭解的也不多。”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黃河水這麼深,古墓如何挖成的呀?又是什麼時候修建的,你們有線索嗎?”
閆隊撿起兩個樹枝,平行擺放在石桌上,又在兩條樹枝的外面放了塊石頭,他指着兩個樹枝的中間說道:“你看,如果這是黃河,我猜測……”
他的手指移到旁邊的的小石頭上,“他們是從旁邊的陸地上開始挖,一直挖到黃河的底部,當古墓建成之後,再把陸地上一切痕跡抹去,當然,這也只是猜測,如果是真的,那古代人的智慧簡直是匪夷所思呀。”
“智商太高了。”我伸出大拇指,“都說古人笨,看來一點都不比現代人差。”
閆隊又道:“我們翻閱了很多資料,最後居然從外國傳教士那裡得到了這樣一段不爲人知的歷史,大約在唐朝的時候,有一批西方探險家來到當時的帝都長安,大唐皇帝李世民接見了這些人,後來他們說自己的信仰的神就在天朝的土地上,希望大唐皇帝能夠讓他們將神的遺骨帶回去。”
“什麼玩意兒,他們的神在我們的土地上?我說閆隊,你,這你也信,這不是扯淡嗎。”我擺擺手表示無法理解。
閆隊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據記載,這些外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在豫州北部的一段黃河地層中,發現了他們所謂神的遺骨,可是並沒有辦法帶走,後來大唐皇帝親自下令修建地下陵宮,聽說古代一些不出世的神秘門派也參與了這次陵墓的修建,最後又將所有消息嚴密封鎖,時至今日幾乎沒有什麼關於黃河古墓存在的線索流傳下來。”
我笑道:“你的意思是,這黃河古墓之中還指不定是誰的老祖宗呢。”
閆隊也笑了,“這只是傳說,他們口中所謂的神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哎呀。”我搓着手,“經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還真是癢癢,非去不可了。”
“也罷!”閆隊從風衣中拿出一個盒子,“送你個東西,進入洞穴之後可以防身。”
這是個長方形盒子,看起來類似於釣魚竿的精品包裝盒,我接到手裡後,沉甸甸的。
閆隊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道:“記住,這東西威力巨大,你要注意點用別誤傷了人。”
我心裡一驚,莫非是槍,或是非常厲害的武器。
我也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再次謝謝你了。”
和閆隊又隨意嘮了幾句,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從窗戶翻進屋短信就來了,是清然的,“聊的可愉快?”
我回道:“還行,吹了會牛,你還沒睡是在等我嗎?”
“誰等你了,少臭美,現在就睡着了,晚安。”看着清然俏皮的短信,我樂得合不攏嘴。
“晚安。”我回復之後,也閉上了眼睛,小歇片刻。
此時難得安靜,就像二戰時躲在戰壕中抽着菸捲的盟軍士兵,那種寧靜是他們最享受的時刻,然後,他們等來的是死亡的號角,我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危險,但時間不會因此而停止的,總有面對的那一刻。
在一陣迷迷糊糊的小酣後,醒了過來,天已經大亮,我走到門口,發現有些人已經離去,有些人留下來用餐,我給老張打電話詢問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直接出發,到了壩頭請我吃黃河鯉魚。
我站在門口偷偷觀察了半天,並沒有見到清然,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信息,“牛凡,我先走了,記住我的話,照顧好自己,我不想讓你處在危險之中。”
看到這樣的短信,我心裡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因爲此番古墓之行兇險萬分,我只能回覆:“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
我穿着衝鋒衣,把衣服的帽子蓋在頭上,還戴了個口罩,這樣的打扮其實是不想讓更多的人注意到我。
出發前,叫了一下蘇莞爾,這個女人自從來到這裡就安靜的跟個小貓似得,我都差點把她忘了,這麼多高手,一定是嚇壞了吧。
她的打扮跟我很像,帶着絨帽,裹着圍巾,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帶了個黑墨鏡,生怕被人看見相貌。
黃河起源於巴顏喀拉山和阿尼瑪卿山,這條5464公里長的黃河流經九個省市和兩個自治區,最終在sD省入海口流入渤海,蜿蜒的河水,延伸至天際的盡頭,就像是一條長龍,把華夏分成兩半。
雖然今天的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現在已到深秋,黃河邊颳起冷颼颼的小風。
壩頭,這裡幾十年前發過大洪水,被治理好以後,成了一個風景區,在一大片淺灘處,幾艘破舊的漁船漂浮在水面,上下顛簸。
稀稀拉拉的人影在淺灘或大壩上走動,這些人中有普通的遊客,也有修道之人,可惜並沒有見到清然,也沒有發現藍琴和老錢。
其實這跟我想象中的情景不太一樣,我覺得如果江湖中有人發現什麼寶貝,絕對是一場血雨腥風,到了臨近寶貝的區域,各路勢力大小衝突不斷,殺的血流成河。
但此時此刻,這些人跟遊客一樣,瀏覽着風景,沒有衝突,也沒有爭鬥,有些人甚至還湊到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看來,什麼樣的時代,造就什麼樣的人,這話一點也沒錯,但閆隊說過,可能會死很多人,看樣子雖然表面一片祥和,但這殺機潛伏在暗處。
突然,我感覺到周圍空氣有些異樣,這裡的靈氣比其他地方都要渾厚,我很吃驚,因爲去了很多歌地方,從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如果在此處修煉一定會事半功倍,難道這一切跟古墓有關係?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蘇莞爾,她一定也感覺到了什麼,蘇莞爾指着黃河一處水域的中間說道,“靈氣就是從那裡冒出來的,我想入口處就在那裡。”
就在這時,停在岸邊的一艘船上漏出一個腦袋,朝我這邊使勁的招手,我一看,是老張,就趕緊走了過去,老張啥也沒說,直接讓我倆上船。
這是一艘長約十米的大船,上面搭着棚子,從外滿看不到內部的情況,等我進去後,一股紅燒魚的香氣撲鼻而來。
船艙裡是老張和老常,另外還有一箇中年漁夫打扮的人,此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頭上戴着白色的紗帽,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他的耳根後方有些波皺,看起來像是老去的皮膚,但仔細一看又像是魚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