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聲並不存在的輕響在張小邪的意識中響起,靈氣猛然內縮,成爲了一小團銀色的變異靈氣,在藍金之內靜靜的懸浮着。
內相之境的銀色靈氣。
從靈門秘籍中張小邪早就對內相之境的銀色靈氣充滿了嚮往,而現在,藉助着藍金,張小邪終於可以感覺到這銀色靈氣蘊涵的無邊能量,而在張小邪的意海之中,一絲明悟也慢慢的滲透心靈。
“小子,怎麼樣?有沒有用?”林頓的大嗓門卻將張小邪剛剛升起的一絲明悟給打斷。
沒有好氣的盯了林頓一眼,不過張小邪也知道憑自己外力強行達到外相之境頂峰再想突破達到內相之境是沒有那麼容易的,雖然剛纔的一絲明悟被打斷十分可惜,卻也不是要命的事情,撇了撇嘴,張小邪將抓着藍金的手指夾住了林頓的銀白色符籙,銀白色的靈氣從藍金之中直傾而出,注入了銀色符籙之中。
一絲絲的銀芒從銀色符籙之上的紫色陣法中冒出,隨之又隱入了陣形之中。
“好像沒用啊”張小邪看着沒有動靜的銀色符籙,苦笑道。
“威力越強的符籙之術在銀色符籙特有的吸力之下激發的越慢”隨着張小邪手中的銀色符籙遲遲不動,林頓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手中的青符閃現,抖手將一道道的青色符籙之力布在了房間石壁之上。
可能感覺這樣還不夠,林頓一臉肉疼的從腰間的小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魔法卷軸,頓時房間內的土系元素一滯。
高級的土系魔法卷軸大地監牢。
對於耗用了大量金錢進行符籙實驗的林頓,這根高級的土系魔法卷軸可是僅有的幾隻中唯一的防禦性魔法卷軸了,其餘的卷軸早已經在其他的符籙實驗中耗用一空。
對於一般的符籙師自然是無法激發魔法卷軸的,但是對於林頓卻不存在這條規則,從青符之上射出的符籙這裡激發了元素之力,然後引發了魔法卷軸,頓時一道道濃郁的土系元素在石壁之上又凝結成了一道道的防禦之壁。
“咻”
一聲疾風之聲過後,被高級土系魔法大地監牢外加林頓青火符籙之力佈下的防禦層彷彿一張薄紙被洞穿,從銀白色符籙之上射出的一道紅影直接破開了石壁,不知道穿到了何處。
“好厲害!”林頓立刻的竄到了被洞開的石壁處,仔細的撫摸着石壁那彷彿被極高溫熔融的石汁,彷彿在撫摸着新婚的妻子。
只感覺銀白色符籙之中的靈氣一衝而出,極快的就在空中化爲了一道蜿蜒的紅影,破開了石壁不見了蹤影,張小邪在大意之下也沒有看到剛纔從符籙上射出的紅影究竟是何物。
“應該還是屬於火系的符籙之術”感慨的看着石壁上被熔融的缺口,林頓咂舌不已:這需要多高的溫度?而且在那種速度之下,反倒是以火能破壞爲主,只能說明了這種火焰攻擊恐怕已經達到了超階火系魔法那種程度的高溫。
“剛纔看到那條紅影了嗎?似乎並不是火獸之符所發出的火怪之形”張小邪朝着仍然在洞開石壁那裡觀察不停的林頓問道。
“我也沒有看到,嚇了我一跳”林頓終於把視線從洞開的石壁上收了回來,慢慢走了回來:“還好這符籙之術屬於直線穿透攻擊,不然我這個房子可要不保。”
“再試一遍吧”張小邪躍躍欲試的抓着藍金:剛纔那種靈氣的轉變就是屬於達到內相之境後的銀色靈氣,再來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的體會。
“等等,我這個房子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林頓拉過了長條石桌堵在了洞口的石壁口上,轉頭拉着張小邪朝着門外走去:“既然這符籙之術動靜不大,我看我們就在外面試試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媽的!是誰把我房子的房頂給射穿了!”張小邪與林頓纔剛剛從小屋出來,就聽到了這小屋之後一個如雷的吼叫聲。
扭頭望去,在這小屋之後的一棟石樓上,一個高大的壯漢正站在樓頂咆哮着,身處的石樓頂上赫然一個巨大的貫穿性洞口直通前後。
“竟然把戴維斯的房頂給射穿了”林頓愕然道,馬上拉着張小邪疾奔而去:“他應該馬上就會發現這道攻擊是從我的小屋裡射出去的,快跑!”
“戴維斯?是誰?連林頓大叔你都要跑路?”張小邪扭頭看着站在石樓上的壯漢,奇怪的問道。
“如果說在符籙會裡我對符籙之術還有點才能的話,那麼戴維斯這個傢伙就是在戰寵上有天賦”林頓急急的說道:“他這個傢伙是符籙會裡唯一擁有三頭戰寵的傢伙!”
“三頭…戰寵!”張小邪砸了咂舌:“符籙師不是隻能擁有一頭戰寵嗎?擁有了戰寵之後也不能隨意的更換戰寵。”
“這傢伙的戰寵是罕見的三生之子,也是他運氣好,竟然找到了三胞同生之卵,就是我的小狼碰到他的戰寵也能有跑路的份“林頓扭頭朝着身後望了望,鬆了口氣:“戴維斯這個傢伙應該還沒發現,嘿嘿,伯邪你的這符可真是厲害,竟然直接把人家的屋頂給掀翻了!”
“喂,大叔,話可不能亂說,我可只是幫助你實驗符籙,這個黑鍋你可不能蓋到我的頭上”張小邪立刻警覺的盯住了林頓:“你不會是想讓我來背吧?”
“怎麼可能讓你背黑鍋呢”林頓心虛的叫道:“不過看來短時期內我是無法再回這裡了,戴維斯這個傢伙可是火暴脾氣,我可不想被他把我這身老骨頭給拆了。”
“戴維斯他也是青火符籙師嗎”依稀看到了戴維斯身上好像穿着一套黑色的符籙長袍,但是卻又有點帶青色,張小邪不確定的問道:畢竟符籙會裡的符籙長袍沒聽過有黑色的。
那應該是髒到了極點後變成了黑色吧,張小邪猜測到。
“這傢伙和我一起晉升的青火符籙師,只不過我來之於西神廟,而戴維斯是從東神廟裡出身的,所以我們經常會較量較量”林頓搖搖頭:“雖然這傢伙的符籙之術爛到了家,但是他的三胞戰寵實在是過於威猛,如果不是我的小狼是超高級魔獸級別的,比戴維斯這傢伙的高級魔獸級別的戰寵高上半階,可就真的要被他蹂躪了。”
“不過是憑着運氣搞到了三胞同生的魔獸罷了,又怎麼說他在戰寵上有天賦?”跟着林頓快速的從小道里竄出,兩人朝着符籙會外走去。
“這倒也不是亂說,戴維斯的三生之子戰寵最開始只是中級的魔獸水準,而他硬是把三頭戰寵同時進階爲了高級魔獸,要知道戰寵的晉升比之符籙師本身的晉升要難上了數倍”林頓左顧右盼四望了一會,拉着張小邪朝着城東走去。
“不過是運氣吧”張小邪打趣道。
“如果只是這樣自然不能說他在戰寵上有天賦”林頓笑笑:“他給戰寵發明的大力丸與鎮定劑可是連我也偷偷的在他那裡搞了一些。”
“大力丸?鎮定劑?”張小邪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小時候在街邊看到的那些賣藝順便賣些狗皮膏藥的小販。
“增強戰寵戰鬥力與降低戰寵戰鬥時會陷入瘋狂的可能”林頓從腰間的袋子裡掏出了兩個小瓷瓶,遞給了張小邪:“這可是我讓奇諾去找戴維斯要到的大力丸與鎮定劑,好不容易纔得到的一點。”
打開瓶塞,一股清香飄了出來,張小邪疑惑的問道:“這吃了不會有副作用吧?”
“經過了幾年的臨牀,還沒有發現有問題”林頓聳聳肩:“本來憑着這些貢獻戴維斯這傢伙完全可以成爲符籙會的戰寵部的部長,沒想到這傢伙卻和我一樣喜歡自己搞些研究,所以也跟着我在符籙會外自己搞了一棟小樓。”
“你不也是沒有在符籙會的符籙術部裡混嗎?”張小邪笑道:“我看你們兩個如果不是從東西神廟出來的,倒是很可能成爲要好的朋友。”
“不打不相識嘛”林頓也笑着搖搖頭:“如果真的不是從東西神廟出來而是都在帝都的符籙總會出身,可就沒有現在這麼熱鬧了。”
“難道你和戴維斯拼鬥的時候他沒發現你的戰寵也吃了大力丸和鎮定劑嗎?”守護在東城的守衛對着林頓這位青火符籙師恭敬的敬禮,放兩人離開了城門,張小邪繼續問道。
“嘿嘿,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也沒辦法,這兩種藥丸的配方他已經交給了符籙會,符籙會裡已經有專門的符籙師來配置藥丸,雖然這種藥丸配製不易,在符籙會裡也屬於珍貴的資源”林頓頓了頓,嘎嘎笑道:“不過我的這些藥丸都是奇諾出面去找戴維斯要的,畢竟戴維斯這傢伙原配的藥丸效果要好許多。對於奇諾這個掌管着他研究經費的頭頭,他還是要給點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