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鴻遠咕噥着,“不喝……不要走……雪初,對不起……是我的錯……”
梅雪融臉色一變,卻見陶鴻遠緊閉着眼睛,臉紅得厲害,是在說醉話吧?“陶總,你……很喜歡我姐姐吧?”
“雪初……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陶鴻遠突然皺眉,好像很難受,在牀上翻滾着,翻過身來,正好碰到梅雪融的手,就一把抓住,“別走……留下來……”
“陶總?”手被他抓得生疼,梅雪融又吃驚又尷尬,但也知道他是喝醉了,也不好跟他計較,就用力抽回手來,“陶總,你喝醉了,我幫你擦擦臉,清醒一下。”
說着話她有些慌亂地起身,進了洗手間,先捧了涼水澆在自己臉上,冷靜一下再說。
是因爲陶鴻遠對姐姐的癡情嗎,還是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讓人心動的男人,怎麼她的心跳的這麼厲害,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梅雪融,你怎麼能這樣!你已經不是當初的梅雪融,何況嘉言還等着你的解釋,你怎麼能對別的男人……醒醒,梅雪融!”
狠狠罵了自己一通,她覺得心裡平靜下來了,把毛巾浸溼,纔要拿出去,名飛揚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氣得跟什麼似的,掐斷。
隔了幾秒鐘,電話又響,她咬牙接起來,壓低了聲音,“名飛揚,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說不限制她的自由,可爲什麼還要像丈夫監視妻子一樣監視她,這算什麼。
“我想再給你一次機會,”名飛揚的聲音很冷,冷得人直想打哆嗦,“你在哪兒?”
“我……在家,”不想他再打電話來沒完沒了,梅雪融乾脆扯謊到底,“這麼晚了,我能在哪兒。”
隔了一秒鐘,名飛揚掛斷了電話。
梅雪融被閃了一下,咕噥一句“有沒有搞錯”,然後拿溼毛巾出來,跪到牀上去幫陶鴻遠擦臉。
大概冰涼的毛巾對陶鴻遠的刺激有點大,他本能地往一邊翻身,結果梅雪融的左手正好壓住他的衣角,被他一帶,結結實實趴到了他身上。
“呀!”她驚叫一聲,鼻子裡傳來濃烈的酒味兒和醇厚的男性氣息,她不禁一陣心慌意亂,掙扎着想要起來,“對不起,陶總,我不是故意……”
但陶鴻遠並沒有醒來,均勻地呼吸着,似乎想睜開眼看看,但終於還是沒有什麼動作。
梅雪融的心咚咚直跳,不過陶鴻遠沒有醒,倒也不是太尷尬。這樣近距離看着他的臉,她發現他其實是個很英俊的男人,眉毛又黑又濃,鼻子高高的,很有男人味兒。
這樣想着的時候,她的手就不自禁地撫摸上去,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名飛揚神人天降一樣地出現,臉色陰沉得讓人不敢看第二眼。
梅雪融是在呆了
一呆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禁不住臉色大變,從牀上跳下來,又驚又怕,“你、你怎麼……”
名飛揚咬牙,眼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但一言不發,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拖了就走。
“你……”胳膊像是要被他給捏斷一樣,梅雪融疼得直冒冷汗,用力掙扎,“你放開!名飛揚,你、你有什麼權利管我?我、我什麼都沒做。”
可惡,爲什麼要向他解釋?既然問心無愧,又怕他什麼。
名飛揚粗重地喘息着,根本不管她在說些什麼,一路把她拉出酒吧,塞進車裡,對前面的歐陽正冷冷吩咐,“走。”
“不行!”梅雪融氣得不住哆嗦,“名飛揚,你不能這樣!陶總他一個人。”
“白癡!”名飛揚咬着牙罵,“梅雪融,你有沒有腦子?陶鴻遠是什麼身份,他會在大晚上一個人出門,然後在別人面前喝到人事不知?你這個笨蛋,你活該被他算計!”
什麼?梅雪融愣愣的,“算計?”陶總算計她?爲什麼?算計她有什麼好處?“你胡說!陶總纔不是這樣的人!”她大概忘了上次名飛揚是怎麼教訓她的,又替陶鴻遠說好話,真是不長記性!
名飛揚右手抓緊了身下的座椅,才壓下把她從車窗裡丟出去的衝動,閉緊了脣。
歐陽正把車開得飛快,二十分鐘後就回了名苑別墅。
車才停下,名飛揚就下車,把梅雪融也拖了下來,二話不說,直接上了二樓的臥室,然後甩手。
“嗯……”身體重重摔進牀裡,梅雪融一陣天旋地轉,等她翻過身坐起來,赫然發現名飛揚居然在解皮帶!“你、你要做什麼?”
他該不會是要……
“看來我說過的話,你根本不往心裡記,”名飛揚臉色鐵青,把皮帶凌空抽得啪啪響,“脫衣服!”
梅雪融大吃一驚,抱緊了自己,用力往後縮,“我不要!名飛揚,你別欺人太甚!我、我根本就沒跟陶總做什麼,他喝醉了。”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騙我,”名飛揚冷笑,“什麼都不用說,今晚你躲不過!”說着話他猛地揚高了手,接着狠狠落了下來。
“啪”一聲響,這下正抽在梅雪融左肩,火辣辣的痛立刻傳遍全身,她痛叫一聲,眼淚都要流下來,“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名飛揚的回答是,“啪”一下,打在她身上,然後他手上不停,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狠地打在她身上,要把她活活打死一樣!
幾下之後,梅雪融已經痛得喘不過氣,叫也叫不出,更不用說逃,只能蜷縮起身體,每挨一下,她就劇烈地顫抖一下,那種感覺,宛如地獄!
好在名飛揚只是要給她個教訓,並沒有真的想要她的命,二十下之後,他停了手,微微地喘息
着。
梅雪融只覺得身體已經麻木,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可在頓了一頓之後,疼痛翻卷而上,簡直令人無法忍受!她呻吟着,嗓子幹得像是要冒火,腦子裡也昏昏沉沉,不知身處何地。
“今晚的事,這就是懲罰,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到大街上,你如果不信,就試試。”
名飛揚扔下皮帶,進了浴室。
梅雪融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當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時,她感覺這個世界離她越來越遠,終於閉起眼睛,陷入無底的黑暗當中。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梅雪融是被痛醒的,剛剛醒來,神智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感覺到有一雙手在她身上到處揉捏,用的力氣很大,直讓疼得無忍受!
更讓她羞憤交加的是,這雙手竟絲毫不知道顧忌,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她氣得又差點暈過去,用僅有的一點力氣掙扎,啞着嗓子叫,“別碰我……”
她是想叫得很大聲,最好一腳把可惡的名飛揚給踢飛,可剛剛捱了一頓打,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疼,她哪有力氣。
“呀!”清脆的女聲傳來,跟着她驚喜的叫聲,“梅小姐,你醒啦?別動別動,我正給你擦藥呢!”
女的?梅雪融氣息一窒,跟着大大鬆了一口氣,全身軟了下去,無力地喘息着,“你……是誰……”
這別墅裡除了她,還有別的女人嗎,而且還會給人上藥,什麼來路。
“哦,我叫江採菱,是怡中醫院的護士,揚少吩咐我來照顧梅小姐。”
怡中腦科醫院是藍星投資建立的,醫院的醫生護士還都望着名飛揚是他們的主子。何況他在做藍星的總裁之前,就是怡中的首席腦科醫生,對醫院的人當然熟悉得很。
名飛揚現在雖然做總裁,但他卻是學醫出身,十五歲親看着母親死於腦疾之後,他就一邊自學高中、大學的課程,一邊專攻腦科,國外留學七年,學成後在別的醫院做了四年的臨牀醫生。
怡中腦科醫院成立後,他就負責那裡的一切事宜,後來成功實施一例在腦科領域普遍認爲絕無可能成功的腦科手術,從此名傳華夏,無人不知,到怡中醫院看病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謝謝……”既然是護士,那就至少不會害她吧,梅雪融放鬆了身體,躺着一動都不想動。
江採菱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挺可愛,“梅小姐,你身上的傷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沒傷到骨頭,擦點藥就沒事了。”
“知道了,謝謝……”梅雪融不想多說,更怕她會問身上這傷是怎麼來的,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江採菱顯然很會看眉眼高低,什麼都不問,看看差不多了,就幫她蓋上薄被,“我先出去了,梅小姐好好休息。”
“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