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她只是爲了激怒舒雲而已,哪有什麼意思了。
難道要她說,她就是要跟舒雲搶名飛揚,搶到手算完。
名飛揚側過臉來看她,眼神冷酷中帶着妖嬈,也確實是俊帥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你愛上我了?”
他早就說過,只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用不了一年,就會愛上他。
梅雪融大驚,幾乎要跳起來,“怎麼可能?我沒愛你,沒有沒有沒有!”
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反應越發讓名飛揚感到興趣,“既然沒有,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梅雪融立刻咬緊了嘴脣,以沉默支持自己的辯解。
不說話,可別認爲我是心虛哦,我沒愛上你,絕對沒有!
雖然她承認,名飛揚確實是有讓女人爲之瘋狂的資本,但……姐姐的仇不共戴天,她不會愛上仇人的!
可名飛揚還是不依不饒,俊臉再往前湊了幾分,“爲什麼不愛我?因爲梅雪初?”
你知道還問!梅雪融煞白了臉,冷笑一聲,“我是要替姐姐報仇的,帶着仇恨被你污辱,已經夠我不堪,如果再愛上你,豈非是我賤!”
似乎被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氣到,名飛揚眼神漸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你恨我,我知道。不過,因爲你今天下午企圖鬧事,我已經想好了對你的懲罰。”
又是懲罰?梅雪融又驚又羞又怒,“名飛揚,你、你別……”
可她的反對起不了作用,名飛揚重新發動車子,駛回了藍星。
意料之中,楊景天還在,名飛揚邪魅一笑,打開車門下來,“下車。”
梅雪融驚疑不定,說是懲罰她,怎麼又回集團來了。
等她下了車,名飛揚“碰”一下關上車門,走到楊景天面前,“想我接你父親的手術?”
因爲他的去而復返,楊景天正驚喜莫名,一聽這話,趕緊狂點頭,喉嚨卻發哽,說不出話來。
“跟我上來。”名飛揚往前走了兩步,又加上一句,“你們兩個。”
嗯。
梅雪融大爲意外,下意識地跟楊景天對視一眼,無奈而又
困惑地跟了上去。
總裁辦公室很寬敞,很乾淨,一組暗灰色大羽毛的沙發擺放得很整齊,也夠大,平時午休的時候,名飛揚都會躺在上面,小睡一會。
楊景天是第一次到總裁辦公室來,似乎感覺到了某種壓力,他不安地互搓着雙手,不知道該怎麼做。
名飛揚施施然坐到沙發上,“要我接你父親的手術也可以,不過,成功與否,我不做保證。”
“我知道!”聽他鬆口,楊景天狂喜不已,“只要名醫生肯接,不管怎麼樣,我都認了!”
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這一點他很清楚,而且他更清楚,只要是名飛揚肯接的手術,成功的機率就很大,這一點勿庸置疑。
“不過,”名飛揚話鋒一轉,神情很嚇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做不了手術。”
這話讓楊景天的驚喜之情去掉大半,“爲什麼?”
心情不好。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名醫生的心情好起來。
“因爲,”名飛揚目光往梅雪融身上一瞄,後者立刻察覺到不妙,他已經不緊不慢地說出來,“我的女人不肯乖乖聽話,陪我上牀。”
“騰”一下,梅雪融和楊景天的臉都紅了個透,不過,前者是又羞又氣,後者是又吃驚又尷尬,兩個人都有種想要從窗戶裡跳出去的感覺。
“名飛揚,你、你。”
梅雪融氣得都不知道罵什麼,纔對得起名飛揚這份殘忍和無恥!
他、他怎麼可以……
“楊先生,你覺得呢?”
名飛揚看都不看梅雪融,好像真的在認真徵求楊景天的意見一樣。
楊景天尷尬得無以復加,冷汗如雨,“名、名醫生,這件事情我……”
要命,這種事他怎麼好說?再說,名總有多少女人,人盡皆知,他會爲了某個女人不聽話,而如此大費周章。
所以說,名飛揚根本還是不想接他父親的手術,只是在變着法兒拒絕而已!
“這樣好了,”名飛揚很大度地做出讓步,“只要你能讓我的女人乖乖聽話,陪我上牀,我就接你父親的手術,不管成
功與否,手術費和住院費全免。”
怡中腦科醫院是私立醫院,條件好,收費當然比別處要貴,楊父住院這段時間,少說也花了一、二十萬,接下來手術和後期護理更是一筆鉅款,能免當然是最好。
楊景天身體震了震,幾乎不敢相信,“名醫生,你、你開玩笑嗎?”
“你可以試試。”名飛揚不置可否,揚了揚眉,然後事不關己一樣,抱起了胳膊。
梅雪融氣到幾乎要吐血:名飛揚,你是不是人?居然把這樣的難題丟給我,你該下十八層地獄!
他什麼意思他?如果她答應,就得承受惡魔的羞辱,如果不筨應,就得眼看着楊父死。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跟她沒有關係,爲什麼她要做這樣痛苦的抉擇。
楊景天大概也知道這對梅雪融來說,太不公平,更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回過頭來看看着她,但說不出話來。
梅雪融幾乎是帶着哀求地看着他:別說,別說出來!
如果他開口,她不知道該答應,還是該拒絕!
“小姐,”楊景天到底還是啞着嗓子開口,“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我沒辦法……”
梅雪融踉蹌了一步,陡然間感覺如此大的空間,也讓她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死死咬脣,轉身就要走。
“小姐!”楊景天撲過去,拿背倚住門,哀求道,“別走!我、我知道這不應該,可是、可是名醫生。”
誰讓名飛揚是可以救他父親的人,就算名飛揚提的條件再苛刻,他也只能答應。
梅雪融後退兩步,哆嗦着嘶吼,“關我什麼事?楊先生,你、你非要找名飛揚嗎?國內國外那麼多好醫生,你非找他不可嗎?”
“名醫生可以救我父親!”楊景天死死倚着門,怕梅雪融會奪路而逃一樣,“只有他可以!小姐,你。”
“我不要!”梅雪融大叫,狠狠攥拳,“那是你跟名飛揚之間的事,扯上我做什麼?我不是名飛揚的女人,我不是!”
所以,他跟我上牀,只是想羞辱我、折磨我,我爲什麼要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這樣糟蹋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