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總裁在職期間,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現在您接任總裁時間不長,就發生這種事,是不是跟您監督不嚴有關?”
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的梅雪融有點傻眼,被混亂中的人們左擠右擠的,很快就到了最外圍,怔怔發愣。
歐陽正則緊跟在名飛揚身邊,以防不測。
大家夥兒吵吵嚷嚷的,都等待着正主兒一個回答,名飛揚就異常地冷靜,等他們的問題告一段落,才沉聲開口,“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我沒辦法回答你們任何問題,請讓開。”
幾名保安強行分開衆人過來,保護着名飛揚站到了臺階上,大家夥兒看到他,越發羣情激憤,又要向裡闖。
“站住!”名飛揚冷喝一聲,“是非自有公論,你們敢亂來試試?”
名家大少的名頭畢竟不是白給的,他這一下凜然開口,猶如神人天降,就算這些人再有膽,也不敢真的惹翻了他,全都停了下來:
“名總,你不用跟我們使厲害,現在你們的藥吃死人了,你怎麼說?”
名飛揚冷冷看他一眼,“是你的家人?”
那人一愣,搖頭,“不是,是……”
“是誰,出來!”名飛揚一聲冷喝,目光緩緩掃過衆人,帶着一種說不出口的壓迫感。
衆人都感到了來自他的某種壓力,全都沒有了聲音,紛紛往旁邊讓開,一名三十多歲、神態猥鎖的男人站到了前面,“我……我,是我爸爸,吃了你們的藥,結果死了!”
名飛揚上下看他一眼,“藥是你買的?”
“是、是啊,怎麼了?”
“從哪家藥店?”名飛揚一伸手,歐陽正接着遞上電話,他作勢欲撥。
大概沒想到名飛揚一出現就震住了場面,男人有點底氣不足,“我、我忘了!”
“你再說一遍?”名飛揚眼神森寒,“說,你的藥是不是從藍星旗下藥店買的?”
衆人一看情況不大對,都有點愣神,記者們更是紛紛上前,讓男人快點說。
“我……我想想,”男人作勢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是清河路藥店!”
名飛揚翻找電話簿,找出一個號碼打出去,又問
,“你買了什麼藥?什麼時候買的,買了多少,發票在哪裡?”
男人傻眼了,“我、我……發票我扔了。是、是前天買的,買的藥是、是治偏癱的,叫‘心血康’。”
名飛揚冷冷看了他一眼,電話一通,他立刻吩咐,“把前天的銷售賬單發到總部。”
話一說完,他立刻扣了電話,擡頭說道,“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稍侯我們會召開記者會,給大家一個說法,請大家立刻散開,否則我們會報警。”
男人一看大家要散,立刻慌了,“大家別走!今天藍星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就。”
“你跟我來,我給你說法,”名飛揚使個眼色,立刻有兩名保安過去,很客氣地拉住了他。“十分鐘之內,各自散開,否則警察馬上就到。”
大家都不是傻子,眼見名飛揚處理起這件事來如此舉重若輕,他們再不走,等着吃官司嗎。
“你們、你們”男人才是徹底傻了眼,臉色也開始發青,“名總,我、我。”
“走。”
名飛揚一擺手,保安拖着男人就進了電梯,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
等別人都退下去,只剩名飛揚和歐陽正,男人的腿開始哆嗦,不時看着門口,隨時準備逃命一樣。
“你自己說,還是等我查清楚?”
名飛揚語氣森寒,擺明了不給男人好果子吃。
雖說這件事情發生得突然,制止得也快,但畢竟給藍星造成了相當的負面影響,如果不查清楚,他們的聲譽很可能就毀了。
“我……”男人立刻矮了半截,話都說不出來,“我就是、就是要個說、說法……”
電腦發出嘀嘀的聲音,名飛揚點開傳送過來的文件,瀏覽了一下,“前天清河路藥店‘心血康’共售出一百二十盒,你的購藥時間?”
男人嚇白了臉,“我、我忘了……”
既然他家裡人因爲吃了假藥而喪命,他想要找藍星討說法,當然應該帶齊所有證據,就這樣什麼都沒有,老說“我忘了、我忘了”,怎麼可能成事。
所以擺明了,他就是來鬧事的!
“好,”名飛揚也不跟他糾纏這個,“那你買回去的藥一
定還沒有吃完,爲了指控我們,你當然會留起來做證據,我讓人跟你回去拿,然後做詳細化驗,看我們的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歐陽正過去拉他,“走。”
男人瞬間崩潰,一下跪倒,“名總饒命!名總饒命!”
完了,他就說嘛,不該爲了那筆錢,跟名家槓上,這不自尋死路嗎。
“那要看你怎麼表現,”名飛揚冷笑,“說,到底怎麼回事!”
就知道他是受人指使,前來鬧事!名家做醫藥生意幾十年,什麼時候賣過假藥,這理由也太爛了。
男人都快哭出來了,“我、我也不知道是誰要破壞藍星的聲譽,就是、就是有中介找上我,說給我一筆錢,讓我冤枉藍星的藥吃死人了,我就……”
“多少?”
男人愣了愣,才醒悟到名飛揚問的是對方付給他的酬勞,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十萬,還說如果事成,再給我十萬。”
名氣冷笑:出手就是二十萬,這價碼可不低。
可笑的是,藍星幾十年的根基,幾百億的家底,豈是小小二十萬所能撼動的。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會做出這種不自量力、愚不可及之事的人,不會是別人,一定是陸嘉言。
“知不知道是誰指使你?”
男人趕緊搖頭,“不知道,我們也是通過中間人聯繫,不會跟僱主見面,這是我們的職業道德。”
歐陽正皺眉,想甩他一個耳光: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還說什麼“職業道德”,別污辱了這四個字。
名飛揚略一思索,“在事情沒有澄清之前,你留在這裡阿正,讓兄弟來看着他。”
歐陽正答應一聲,打了個電話,不大會兒兩名保安進來,把男人帶了出去。
“陸嘉言,是你非要找死,我成全你!”名飛揚咬牙,“阿正,帶上兄弟們,挖地三尺也要把陸嘉言給我帶來!”
“是,揚少。”這次的事算是徹底觸碰到了名家大少的底線,陸嘉言,你死定了。
梅雪融一時之間還沒想到,這件事是陸嘉言讓人做的,所以她除了着急之外,並沒有別的動作,否則她哪裡還有心回家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