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海歸白領在西城最大超市偷杜蕾斯的消息上了社會版新聞頭條。
看着彈框裡的新聞,一念雲淡風輕地點了叉。
如今這互聯網發達,不管是好的壞的消息都傳得很快,要是聘用白蓮花的大公司看到這樣的新聞的話,白蓮花的日子會很不好過吧。
同情?她當然沒有,只是更加堅信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肖顏是在衛生間看到彈框新聞的,一個激動,把手機掉洞裡了。
“祖宗,我的手機掉洞裡了!”
一念正在化妝,被肖顏一動,眉筆直接滑到了耳根子。
對於閨蜜的驚慌,她是無比淡定。
“又不是第一次掉進去,你撿起來不就得了,食堂有火鉗,你得速度點兒了,一會兒要去見ZK的負責人談廣告的事情。”
肖顏怨念地瞪了她一眼,“祖宗,你真是越來越沒人性了,記得上次人家手機掉進洞裡的時候你還幫我借火鉗來着,
說好做彼此的天使的,你怎麼變得這麼快。”
一念柔柔一笑,繼續畫眉。
“阿顏啊,你去偷看男模果體的時候也沒給我討論人性的問題呀。”
咳咳。
肖顏不再吭聲,默默地飛去食堂借火鉗。
好死不死在樓下碰到了肖一珩,臉刷的一下就黑下去了。
“孽畜,你怎麼來了?!”
肖一珩瞪了她一眼,“幾天不見,嘴巴怎麼又不乾淨了,小爺可是你的未婚夫,你這樣稱呼,別人該笑話你了。”
肖顏嫌棄地白了男人一眼。
大清早的帶個毛的墨鏡,裝逼裝到她地盤了,推開人就往食堂走。
肖一珩不依不撓。
“小顏顏你這是去哪兒呀,是去吃早餐嗎?小爺給你帶了全西城最好吃的早餐。”
“本姑娘是去食堂借火鉗,肖一珩你別跟着我礙手礙腳的,讓其他人看見了還以爲我跟你有什麼呢。”
“咱倆本來就是那種關係,本少爺都不怕你怕什麼,誒,你借火鉗幹什麼?”
“打撈手機!”
“……”
食堂現在都是用天然氣,火鉗自然是沒借到。
可是肖顏把肖一珩帶回了宿舍。
一念看到肖一珩,另一邊的眉也畫歪了。
“阿顏、你不是去借火鉗嗎?怎麼把肖大導演給領回來了。”
肖顏眉毛一揚,一把扯過肖一珩的墨鏡扔在桌上,“大清早的裝什麼逼,你手長,不用火鉗應該都能撈到,跟我進去。”
一念的臉上飄過一抹黑色,眼睜睜地看着閨蜜把男人逮進了衛生間。
一會兒便傳來肖大導演嗷嗷的叫聲,真是比殺豬還慘啊!
等她化好妝之後,兩個人從衛生間裡出來。
一念鋒利的眼神一掃,就是看到了閨蜜脖子上的紅色印子!
咳咳。
大清早就開始按耐不住,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她別過眼去,裝作沒看見,默默地收拾包包。
肖顏羞澀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時不時地瞪旁邊的男人,“肖一珩,你給我滾出去。”
肖大導演無辜地眨巴眼睛,“小顏顏,是你叫我進來的,現在又趕我走,這太無情了。”
“你把老孃的手機給報廢了你還好意思說,肖一珩你皮癢是不是?想要新紋身是不是?”
肖一珩弱弱地回退半步,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臉。
這臉最近可是有大用途,毀壞不得。
只好涎皮賴臉地笑着,“不過就是個手機嘛,你那個都是前年的款了,又不好用,還有什麼趙三兒趙四兒的電話,毀了纔好了,免得那些人聯繫。”
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人狠狠地擰了一把。
“肖一珩你動過我手機?難怪我上次沒接到學長的電話,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
“哪裡有什麼學長,明明是老頭子好不好,你二十幾歲的花姑娘跟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真是的。”
“你妹!那就是我的學長,人家嗓子有問題聲音顯滄桑,你幹嘛說人家是老頭子!”
肖一珩咂咂嘴。
一會兒是趙三兒,一會兒是學長,這女人到處不安分就對了,打死也不能讓她補卡,非把那些雜草給剷除不可。
他諂媚地笑了笑,貼了上去,將自己手機摸出來塞到肖顏手裡。
“消消氣,小爺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先用小爺的手機,我這個手機防摔防爆的,保證比你以前那個好用。”
看她不樂意接,肖一珩又補充,“我這個手機真的比你之前那個好,遇到壞人還能當武器呢,再說你這兩天不是要陪一念去拍MV嘛,沒手機聯繫多不方便,手機是必備品,你先拿着用,回頭再換新的也不遲。”
肖顏睥睨着狗腿的肖一珩,拉長嗓子說道:“你說這麼多,我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給你面子咯。”
“那是,那是,你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
“好吧,那我先試試是不是真的防摔防爆!”
肖顏眼睛一眨,將手機摔在地上,然後又是狠狠地在上面跺了兩腳。
看得肖一珩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這手機可是他前幾天才入手的,全球限量,幾百萬大洋啊,這小妮子,居然這麼糟蹋。
好吧,爲了討好她,他忍了。
“喲呵,還真是防摔防爆的,可以呀肖一珩,這比諾基亞還結實,在那個網站淘的呀?”
肖顏彎身撿起手機,正琢磨着,手機響了。
露露~
屏幕上閃爍着這麼噁心的兩個字,還有非主流的錐子臉美女配圖。
喝!
她笑眯眯地勾脣,給手機的主人瞟了一眼。
肖一珩訕笑,想要拿過手機,“不要誤會,這個是我一個遠房表叔的妹妹,是親戚,親戚。”
“大導演親戚怪多的嘛,既然是親戚,那就更要接人家電話了,萬一是有啥十萬火急的事情,錯過了可不好。”
肖顏笑着,按了免提。
“珩哥,你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接人家電話,人家的手都軟了。”
這嬌滴滴的聲音,簡直能掐出水來呀。
肖一珩聽到這聲音,嘴角抽搐。
肖顏清了清嗓子,“哎喲,寶貝兒,手軟了要不要我幫你按摩按摩呀,保證讓你爽得不行。”
那邊聽到是女人的聲音震驚了。
“你、你是誰?珩哥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我是你珩哥的親孃,也可能是你未來的婆婆,咯咯。”
“瘋子,珩哥媽媽的聲音纔不會這麼年輕,你到底是誰?”
“齊天大聖!”
啪嗒。
肖顏掛斷了電話,徑直往外走。
“誒,肖顏你去哪裡?你可不要想不開呀,我跟那女的真的什麼都沒有。
昨天參加哥們的一個局,喝高了,他們自己把號碼存我手機的,我根本就不知情。”
呵呵。
不知道是誰還敢說是遠房表叔的表妹,奶奶的,撒謊都不用心。
有錢的男人果然沒臉!幾天不聯繫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原來是又去搞那些鶯鶯燕燕去了。
去你妹的肖一珩!
老孃再也不待見你了!
肖顏心一橫,將手機從陽臺上扔了出去。
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肖一珩鬆了口氣。
“哎喲,嚇死小爺了,還以爲你會想不開呢,那破手機扔了就是,消消氣,消消氣。”
“氣你妹啊!去找你的遠房的表叔的表妹去!別在老孃面前礙手礙眼。”
“冤枉啊,那女人的電話號碼真的不是我存的,昨晚喝完酒我就一覺睡到今天早上,醒來就過來找你,那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我發誓。”
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
肖顏冷眼瞧着鬼話連篇的男人,全身茲茲冒着的火花,握拳,骨節被她掰得啪啪直響。
“姓肖的,你速度從老孃眼皮子底下消失,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保證給你添置一個管一輩子的紋身!”
肖一珩被威脅地連連退後。
“肖顏你聽我說,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係。”
“滾!”
肖顏凌空一個掃腿,將他逼出幾步之外,轉身進門,落鎖。
肖一珩猛地打了一記寒顫,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俊臉。
這女人動不動就動武的習慣啥時候能改改喲,要是真帶回去見家長,打起來可怎麼辦……
傷腦筋。
“喲,瞧你生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快炸了吧。”
瞧進肖顏進門,一念擠眉弄眼地揶揄。
她可不是瞎子,前一秒鐘還打情罵俏後一秒種就舞刀動槍,這分明是秀恩愛的節奏嘛。
“沒有,祖宗你別瞎說,我怎麼會生氣,我纔不會生那孽畜的氣。我就是想到我的寶貝手機報廢了,心裡不舒坦,又得破費了你說是不?”
裝!
一念鄙夷地白了閨蜜一眼。
明明氣得臉都白了,偏要裝若無其事。
“哎喲,我們家阿顏戀愛了!”
她陰陽怪氣地調戲。
肖顏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祖宗,你別瞎說,我跟那個孽畜絕對不可能的,天生八字不和的兩個人。”
“咳咳,那你脖子上的紅印兒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這個是昨晚被蚊子咬的,最近蚊子十分猖獗,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個人的心現在就掛在某隻大蚊子的身上,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蚊子夫人~”
“安一念!……”